赫寒洲到沁水园的时候,大火已经被扑灭。
这是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周围依山傍水,风景极好。
虽然常年无人居住,可是一直有人打理。
直到母亲去世,赫寒洲将她的遗体放在这里。
因为母亲之前跟他说过,如果她死了,她想葬在沁水园。
这是她生活多年的地方,是她亲手画的图纸建设的,哪怕这里带给她无尽的灾难,她也想留在这里。
虽然,他恨透了这里。
“赫总。”下属匆匆来报:“大火已经扑灭,可……夫人的遗体不见了。”
赫寒洲盯着眼前狼藉一片的场面,黑烟在空中攀升。
他的手指不停地颤抖着,身体紧绷,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狂暴的力量。
高大的身体站在黑暗中,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然而,他却保持着绝对的沉默,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一身黑衣的明崇快步走了过来。
他是赫寒洲的首席保镖,曾经长期驻扎在中东战场,当过特种兵,也当过雇佣兵,能扛能打,上能开飞机,下能开潜艇。
明崇的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赫总,这是从棺材里发现的。”
赫寒洲接过纸条,展开。
【你的母亲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也将永远活在阴影下,别想见到光明。你从来没有胜利,因为我们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赫寒洲看到这句话时,身形一晃,脸色铁青,双眼瞪大。
噗的一声,一口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手中的纸条。
“赫总。”明崇箭一样的速度上前扶住他,为他擦去嘴角的血。
赫寒洲的目光阴沉的可怕,毁天灭地的怒火在他漆黑的眼眸中熊熊地爆发。
……
苏溪宁不知道赫寒洲去哪儿了,她已经有好几天都没看到他了。
不过,她落了个清静。
她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
蓟开济拎着药箱来为她拆线。
苏溪宁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
看到蓟开济还活着,苏溪宁松了一口气。
她隐约记得之前她差点死了,蓟开济要送她去医院。
“医生哥哥你来了,你最近还好吗?”
苏溪宁像个孩子似的与他对话。
蓟开济看到苏溪宁活蹦乱跳的样子,也是松了一口气。
之前她差一点就死了。
“我挺好的,苏小姐,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让我来看看你的伤。”
苏溪宁乖巧地向自己的衣服掀了起来,蓟开济看到她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拆线。
“苏小姐,我现在就给你拆线,可能会一点点的不舒服,忍一忍哦。”
苏溪宁用力地点点头,“好的,医生哥哥。”
蓟开济每一次看到苏溪宁都会觉得很开心。
这位小姐长虽然傻了,可是跟个孩子似的,蛮可爱的。
蓟开济拆线的手法很熟练,很快为她拆掉了伤口上的线。
“苏小姐,拆线之后疤痕会慢慢变淡的,如果想让疤痕完全消失的话,以后可以去做祛疤手术。”
他一边说着,一边收拾药箱。
“谢谢医生哥哥上次送我去医院,要不然我就死掉了。”
当时,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她能够听到蓟开济拼了命的要送她去医院。
但是到后来,她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似乎还看到了妈妈。
她当时一阵控诉。
可能是幻觉吧。
不过等她再次睁开眼,人就在医院了。
蓟开济将药箱放在一边。
“苏小姐,我的确是想送你到医院,但是……”
“但是什么?”苏溪宁歪着脑袋疑惑地问。
“但是最后送你去医院的,也不是我。”
“不是你吗?”苏溪宁抓了抓脑袋,“可是我听到是你。”
“我想送你去,但是赫总不让,我就被抓走了,后来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苏溪宁听到这,心里狂骂赫寒洲混蛋。
可是,最终自己还是到了医院。
如果不是赫寒洲授意,谁敢送她去?
“为什么哥哥不让你送我去医院?”
“这个……”蓟开济看了一眼门口,确认没人的时候,他压低了声音说:“赫总很讨厌医院和医生。他从不踏进医院半步,他母亲半个月前在医院去世了,他都没有进医院。”
苏溪宁心头一沉。
“你说,哥哥的母亲去世了,半个月前?”
“嗯,就是你不小心跑出去的那天。”
苏溪宁的情绪错综复杂。
那个男人在森林里找她,说出那些可怕的话,是因为他母亲去世了,他受到刺激了?
蓟开济接着说道:“苏小姐,你别告诉赫总我跟你说了这些,你只要知道,他很讨厌医院和医生,你以后尽量不要跟他提到这两个词。”
苏溪宁对赫寒洲越来越迷惑。
这个男人心里藏着多少秘密?
赫寒洲很讨厌医院和医生,可是那天晚上她还是被送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