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柔和的暗香味中,暧昧气息弥散。
赏赐杨蜜一个法式长吻过后,王迪把玩着怀中美娇娥的同时,心中仔细盘算着此计可不可行?
如若实施了以后,最坏的结果,会是个啥样的?
仅是思虑了片刻功夫过后,王迪的眼睛,变得越来越亮。
对于杨蜜提供的这份谋划,他感到很是满意。
当然了,如果没有其他配套政策的话,单凭这一项政策,在他看来,其执行力肯定是无法保持长久的。
心中默默推算,王迪估么着,或许过不了二三十年的时间,恐怕基层…甚至是到了府这一层面的官差胥吏,基本就已全部饱和。
有能力者,提前占下位置有了编制以后,人家干得不错,如若没有更好提拔位置的话,那也不能因为后续有更好的执行者,就撵了老人走啊。
毕竟底层的官差胥吏们不像朝堂大员那样,岁数到了,懂事的自觉就开始乞骸骨准备回家养老了。
地方上的这些小人物们,为了手中那丁点的权利,但凡他们还能做事且出不了错,异地上任的父母官,轻易也不会去动他们。
这样一来,能做实事的人,占个编制名额二三十年,一点也不稀奇。
如果大明朝的人数始终保持在六千万左右的样子,府县衙门的基层编制,在王迪看来,恐怕最迟不会超过三十年的时间,便会进入饱和阶段,再也无法吸纳补充新鲜血液。
那些后续有作为的秀才们,捞不着这点薄名权职的话,此政定会落得个半途而废,且有损朝廷的威信。
好在是,王迪早就有了一系列的配套措施。
只要土地赋税改革和徭役折银这些政策顺利实施十年以上的时间,在人口激增乃至翻倍的情况下,底层编制名额,肯定也会增加不少。
毕竟,一旦大明朝的百姓人口变多了,相应管理者的数量若是跟进不到位的话,底层恐怕会出现管理不当乃至混乱的局面。
现在好了,两两配合之下,良性循环便可慢慢形成。
甚至是说,王迪已是在考虑,要不要在十几二十年后,动一动改变一下底层县衙门的权职结构。
《明史·职官志》当中规定了知县的职责为:凡赋役,岁会实征,十年造黄册,以丁产为差。
与此同时,身为父母官的知县,还应当事必躬亲、勤政爱民,凡是涉及祭祀、表彰、养老、训练保甲、缉捕盗贼、救济百姓等等问题都要及时解决。
由此可见,一县父母官肩上挑着的胆子,不可谓不重啊!
况且,现如今的王迪,经过杨蜜多日以来的悉心解惑,他对于地方行政系统的人员构成,基本上算是了如指掌。
花名再多呢,无非就是官僚、幕友、胥吏这三种。
官僚,就是吃皇家饭的。这些人,基本都是通过考试、捐纳、荫庇进入仕途。至于后两者嘛,都是由官僚来支付工资的。
如若在那事简之地,又或是碰到能力强、权利欲望很重,亦或是较为抠门的知县,像县丞、主簿这些分摊压力和职权的副手,没准都不设,全由不入流的典吏一人兼领。
然而树有枯死日,人有力穷时!
在这个地方只有县衙门没有法院检察院的年代里,王迪觉得……
一县之地黎民百姓的日子过得好不好,恐怕全凭知县一人的执政能力和为官操守了。
这在王迪看来,很是不好!
所以说,经过杨蜜的提醒,王迪认为,完全可以将县丞、主簿、典吏、巡检等诸多位卑乃至不入品级的官吏们,就此设为朝廷固定编制。
不入流归不入流,但只要朝廷承认其编制,这也算是吃上皇家饭了。
就像武勋考选大典那样,经过底层乡村几年的实践以后,能者上,庸者下。
既能分摊知县的压力,防止知县权利过重,有为祸一方的可能;又能给不擅长八股文却有执政做实事能力的秀才们,找一条另类的仕途之路。
最主要的是,饱读诗书知晓忠义理智信的秀才们下到了基层乡村,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就代表着皇权下了乡嘛。
这样一来,如果再严格执行举荐制度的话,那么通过三途取士之法,大明朝上上下下的懒政、庸政、怠政问题,虽说不能将其彻底根除,但绝对能在最大程度使其降至最低。
所耗费的,无非是多支出一些俸禄罢了。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应该是不缺银钱的。
而这,便是王迪理想当中的政通人和局面。
先前他没想到,完全是因为他印象当中的秀才们,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不食人间烟火气的角。
在王迪看来,这些天天之乎者也读书有点读傻了的酸臭秀才,自恃圣人门下弟子,恐怕是看不上这些没品级且不入流的小职位。
现在好了,有了杨蜜的及时提醒,王迪的身心,瞬间变得通透了许多。
几项良政实施过后,再配以严格的监察措施,依王迪所见,上至藩王勋贵朝中大员,下至官差杂役里老……
大明朝所有的代天子牧民者,在‘名’与‘利’这二物的诱惑下,就像那只头前挂着胡萝卜的毛驴一样,乖乖给大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