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棠倒也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骗人,毕竟高绮云穿的好看不好看,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哪怕是那所谓不靠谱的雌竞,也没有必要在意到这个地步。
所以江语棠也就只是说道:“这确实是我瞧着不错,才让你试一试的,你若是不喜欢,那可以撇了重新看你自己喜欢的。只是若是别有选择的话,你也不必问我了。”
如果光听这话的话,多少有几分不高兴的意思,然而江语棠面上的神情过于坦荡,让人觉得她这真的不过只是阐述。
仔细想想若是问了却依旧不采用,甚至还如此怀疑,那确实就没有问的必要了。
“那行,我自己再选选。”
高绮云又在成衣铺子里头逛了起来,江语棠则是把自己刚才拿的那一匹布放了回去,随后在身后静静跟着。
高绮云估计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又或者是因为觉得没有问她的必要,从头到尾也就只是跟自己带着的人讨论,偶尔听一两句伙计的介绍。
江语棠自然是乐的自在,找了个休息的地方坐下,很快就有人送了茶水上来,可谓是十分体贴周到。
高绮云确实不愧是镇
北将军的女儿,花起钱来那也叫一个财大气粗,很快就定了有七八套衣服。
不过这对于一个大家小姐来说,也确实不是什么稀奇事,江语棠看她已经准备离开,这才站起身来,打算陪她去下一个地方。
毕竟刚才在路上的时候高绮云就已经和她说了,今日是奔着一天去逛的。
二人于是走出了成衣铺子,又打算去逛一逛首饰,可见今日是把花钱这些大体。
只不过刚刚走出不远,高绮云就往那家铺子望了好几次,不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倒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莫名其妙的,江语棠就觉得自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随后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你也不差这个钱,多做一套少做一套也没有什么区别,便是做了穿不了,送给身边的人也算是做一个人情了,又何必在这门口如此纠结?”
高绮云确实是一个爽快的性格,即使现在被戳破了心思,却也能够淡定的承认。
“那我就回去一趟,你是跟我一起,还是在这儿等我?”
江语棠刚才在里头待的久了,此时确实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更何况如果跟着高绮云进去的话,也
怕对方会不好意思,于是就只说自己在原处等着。
今日的街上人不少,四处都是一片喧闹,江语棠就这么站在旁边,看着众人来来往往,心神莫名其妙的就觉得有些放松。
就好像置身人潮之中,便不会让自己觉得孤单。
只是这份平静,终究还是没保持多久,就被人打破了。
“就是你!就是你拐带了我的儿媳妇,将我们家里闹得乌烟瘴气!”
江语棠站在那儿好好的,忽然就听见不远处一大声叫喊。
那声音尖细的像是故意捏着嗓子一般,格外的磨人耳朵,江语棠微微皱起眉心,兰英和晚浓也挡在了自己前头。
“你个小贱蹄子可真让我好找,没想到在这儿竟然见着你了。你快把沈珺之给我交出来,我倒要问问她是公主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在家里不奉婆婆也就罢了,竟然还因为一己之私将自己的夫君逼到走投无路!这种人哪里还配活着?!”
阮姨娘说着,竟然就要扑上来,然而很快就被挡了回去。
周围也有人聚集了过来,甚至越来越多,朝着这边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又有几个在其中充当理中客。
江语
棠这段时间本来就心情不好,更何况对于阮姨娘这样的人物,她本身就是瞧不上也十分厌恶的。
所以此时也就只是冷眼看着她。
“你再多喊几声,你那儿子只会被你拖累的更惨。事实究竟如何你自己心里难道都没点数吗?难道真要你儿子失去一切,你才知道真正害了他的人是你?”
江语棠语气十分平静,可说出的话却是一点都不留情面。
阮姨娘能够做出那么多的混账事儿,就说明她一直都是一个拎不清的,所以此时就算面对江语棠的质问,她也只是梗着脖子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错。
“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儿媳,这天底下哪里有做母亲有错的道理?再说事情是沈珺之作的,我儿子自从娶了她之后究竟遭受了多少苦楚,这些都是关了门才知道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评头论足的?”
江语棠当即冷笑了一声,“赵绥安有没有受苦我不知道,可和顺公主究竟受了多少委屈我却十分清楚。就包括最近这几日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又有几句不是出自你的口中?他就算遭了处罚也是因为对公主不好,你有这个胡
乱攀咬的时间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而不是在这儿对一个与你不相干的人张牙舞爪!”
阮姨娘向来都是一个自私又蠢笨的人,她从头到尾虽然说了自己儿子,却根本没有提起赵绥安的名字,为的就是不让外头的人议论他。
然而江语棠直接就把赵绥安的名字给说了出来,还又提起公主,又说起最近外头的那些话,简直生怕那些人不知道说的是谁。
阮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