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之不愿意出面,江语棠代为见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所以对方一说,她也就应了下来。
然而沈珺之身边的人刚刚出去打算传信,可才走没多久,就又回来了。
“驸马现在正在前厅等候,想着说是要见公主殿下一面。”
这般说着,那下人面上的神情也是十分高兴,就好像是觉得赵遂绥安这么一来两位主子之间的关系也就能够回到往日。
这就是沈珺之和赵绥安之前相处的习惯,便是闹什么不愉快了,也总是不会拖的太久。
然而今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沈珺之微微沉默,无奈的看向了江语棠。
江语棠也只能轻叹了一口气,随后问那下人。
“刚才让你去寻人,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下人回答道:“因为奴婢刚走没多久,就在王府外头看见了驸马正往这边来,肯定是过来找公主殿下的。”
江语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倒也不觉得惊讶,毕竟赵绥安只要回家,就一定知道沈珺之在她这儿。
今日又闹了这么大的事情,赵绥安想要找沈珺之深聊一番也是有的。
“那既然你不去见,我就去瞧瞧看了。”
江语棠说着也不等沈珺之多言,
便自行出去了,下人左右瞧了瞧,本来是想要劝着自家公主出去见一见驸马,可是看沈珺之那般垂着眸子的神情,有些话却根本说不出口,就只能是规规矩矩候在一旁,做个合格的下人。
江语棠到的时候,赵绥安已经在前厅等候了一会儿,王府里头的管事也算是将礼数都给做全了,绝不让任何人感受到不妥的地方。
然而赵绥安却依旧只是端着茶盏,喝也没喝两口,光顾着露出一副愁容来。
此时见到江语棠,他立刻就迎上了前来,先是稍稍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看到江语棠的身后去。
然而她身后什么人都没有,难免让赵绥安失望之余,又觉得有些疑惑。
“珺之怎么没和江姑娘一同出来?”他疑惑问道。
江语棠一时之间并没有回,就只是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那般模样也是有些悠闲随意。
这让赵绥安微微皱起了眉心,耐心似乎也少了许多。
“今日下午听闻我夫人到了江姑娘府上,至今也不曾回去,所以我想着亲自来接。若是江姑娘有什么话想与我夫人说的话,明日我可以再将她送来,今日实在是有要事相商,恐怕不能耽搁。”
赵绥安对
上江语棠的时候,向来都是客气的,不仅仅是因为江语棠是秦恪的心上人,更因为她帮了沈珺之许多。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语气却十分强硬,就好像必须让江语棠爽快放人,才能够安抚自己的情绪。
这倒是让江语棠给气笑了。
“赵大人凭什么觉得,你想要人,珺之就会跟你回去?你张口是亲自来接,闭口是明日再将她送过来。她到底是你的娘子还是女儿,连她到了哪儿做什么,你也如此清楚的决断下来?”
赵绥安到底不是那等听不进去话的渣男,此时江语棠这么一说,也让他沉默下来。
察觉到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语气让江语棠有些生气了,也只能耐着性子,与她说道:“今日府上出了事情,不得不和她相商,这若是换作平日,我定然不会限制她去了何处、又想要做什么。”
“赵大人不必说的冠冕堂皇,故意越过了对我的偏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觉得珺之之所以和阮姨娘较劲,还离家出走到了我这儿,甚至现在不来见你,都是因为我的错处,是我在后头挑拨离间,才让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分离,也激化了她们婆媳之间的矛盾。那
我倒是想问问赵大人,你都已经家里头发生的那些事情,为何不去找阮姨娘,反而要来找珺之呢?”
此言一出,赵绥安一时之间竟然显得哑口无言。
可是片刻之后,他的眉心就紧紧皱了起来,理所应当回道:“母亲毕竟是长辈,只怕说也说不通,更给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解决方法来,珺之却是个理智的,若与她商讨,也可尽快确定解决方法。”
沈珺之听到这儿,忍不住的嗤笑了一声,其中满是嘲讽之意。
“亏赵大人平日里头的工作也是需要办案的,竟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我只一句想问,难道平日赵大人办案的时候,会因为加害者是个泼皮无赖,说不清楚道理,就索性过来问受害者如何平息案情?”
江语棠说话已经算是十分不客气,毕竟就算拼着不被赵绥安待见,她也要把这些给掰扯清楚,否则心中也是不痛快。
然而听了这话,赵绥安很显然是不高兴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将这婆媳二人之间的争端定义为案子,更是将我母亲比作泼皮无赖,我倒是想要问问江姑娘是何居心?”
“我能有什么居心?也不过是替我那不争气的朋友辩驳两
句罢了。阮姨娘是你的母亲,是她的婆婆,可却和我不相关。我今日到你家去时,阮姨娘不问我的身份,就直接当着我的面,让珺之少和我这样的人来往,更是当着我的面,对她大行贬低、欺辱与颐指气使地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