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成亲至今也没有多久,就谈到了隐瞒的事情,江语棠也不得不郑重起来,疑惑问道:“他瞒了你什么事情?”
说着,又怕这二人之间也许会闹了误会,还不忘又添了一句,“如果是因为公事的话,我便觉得情有可原,毕竟宫里头的事情与你多说也是烦心,就算你不往外传,若是不小心抖露了出来,也总归是不安全。”
“我又怎不知这个道理,所以除了之前问过你的事情,我也不曾为难过他多少。只是你不知道,前几日他说自己有公务要忙,不回来吃饭了,我干脆就带着伺候的人找了一个茶馆,想着出去热闹热闹,可谁知道,在大街上瞧见了他。”
这种情况之下的说谎,就难免让人联想到婚变的嫌疑,江语棠一时之间也觉得有些棘手,“那会不会是因为他在做公务?你也知道的,最近这段时间哪儿都不安稳,说不定他正在查案子也未可知。”
“我自是知道的,毕竟说句不好听的,我才是这世上最不想他骗我的人。可偏偏就在那大街上,他跟一个女子有说有笑的,还跟她出入了客栈,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来。第二天一早,
他居然又去了那边,也不知道有多念念不忘。”
话都说到了此处,有许多事情就不好再劝了,江语棠也是轻叹了一声,实在不知成亲之后二人那样要好,为何也会走到这般田地。
“那既然人都已经被你抓了个现行,为何你不上去找他们质问,反而自己在这儿生闷气呢?左右也不是你的错,便是丢人,也丢不到你的脸上。”
江语棠还以为,她是怕外头那些人觉得,自己的夫君出轨都是因为自己没有本事,将人留在身边。毕竟就算是在现代,遭遇婚变的女子,也有许多受到这样的困扰。
然而事情,却远远比她想的更加严重。
“我若是就这么直接找上门去,以后可就真的无法相处了。你说我们成亲至今也没多长时间,闹到这个地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江语棠显然是不明白的,或者说变心这种事情,哪怕是当事人,也未必能够看清楚自己的想法、又为何会出现如此变化。是以她听了之后,也就只是能轻叹一声。
“你是不是不想和离?”
这句话问的十分直接,让沈珺之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偏偏江语棠还不给她逃避思考
的机会,直接就将现实摆在了她的面前。
“你也不必困扰我这一番话,想着只要不回,或许就不用有那诸多考虑。因为你不得不承认,是否和离,就是你现在最需要考虑的问题,别的如同人心为何会如此变化,这种蠢问题,已经没有了追究的必要。”
一针见血的话固然不好听,却能够让人迅速冷静下来,思考真正需要花费时间的问题。
沈珺之到底还是摇了摇头,“我确实不愿意和离,一来是因为不甘心,二来也是觉得,倘若真的和离,对我来说也没有多大的好处。毕竟你也知道,外头那些人都以为我疯了病了,当初我也确实因为这个原因逃过一劫,可正是因为如此,他愿意娶我,就成了他的仁慈。有时候就算是在赵家那些人,也时常会打秋风,觉得即便我是公主,变成这样,也得好好想想子嗣问题。”
合着赵家的人这是觉得沈珺之有病,说不定孩子也会落到这个地步。这即便是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都是莫大的屈辱,更何况沈珺之还是一位公主,江语棠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说出这种话来。
“你若是实
在不想和离,我也不劝你什么,毕竟以后的日子得你自己去过,任何人也无法替你做决定。而在这个前提之下,我对你也只有只有一个建议。”
沈珺之之愿意与她说这些,一来是抱怨自己如今的处境,也好找一个宣泄口子,让自己不至于那么气闷。二来也是希望,她能够给自己一些建议,好让自己不那么孤立无援。
是以此时,江语棠一说自己有主意了,她便立刻追问起来。
“你有什么法子只管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现在已经没了法子,也想让你来替我出出主意。”
“你是公主,就算外头落了个疯傻的名声,可这也不是旁人能够欺辱你的理由,更何况赵家在你进门之后,拿了不少好处,决没有借了你的威风,却还要让你受委屈的道理。如此一来,就得让他们知道,你并非那么好欺负。”
“你说这些倒是有几分道理,可我如今这种情况,又能做什么呢?难道你要我去找他们闹?可我总是怕被旁人看了笑话,到时候,真落实了那疯癫之名。”
“你自然不必跟他们闹,只需要先发制人,将这件事情说与太后娘娘听。太后娘娘
到底还是疼你的,必然会出面给赵家施压,到时候不管是这个女子,还是别的莺莺燕燕,都犯不到你的跟前来,倒也能够安稳度日。”
“可就算太后娘娘心疼我,我也到底是怕父皇的心思。他赵家如今一家独大,赵明舒走后,赵绥安终究还是成为嫡子。到时候,离开了如今驸马的头衔,父皇哪里会顾念我的感受?那想三妻四妾,也没人不会支持。”
沈珺之的考虑虽说现实,却也已是十分合理,毕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