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之这边到底瞒了江语棠多少事情,江语棠自然是不知晓的,毕竟赵绥安能够递消息出来已经不易,江语棠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找不到一个了解事情全貌的立场。
好在他也不是那种遇事就慌不择路的人,在找过沈珺之说了一番话之后,她反倒能够安定许多。
只不过现在回到锦王府,也只是徒增烦恼,江语棠思来想去,还是让马车改道去了书坊。
这几天的时间里,书坊多多少少也打听到了一些内幕,毕竟造反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外头不可能一点风声也传不出来。
只不过不管是宋济丰,还是其他想要传达消息的人,都怕背上这个罪责,于是不管是新渊报还是其他小报,都一直是十分平静的模样,并没有任何人掺和一脚,把不该传出去的事情闹大。
街道上甚至都还是一副安定的盛景,家家户户甚至在津津乐道西番送了个质子过来,觉得这个属国大概是彻底的心悦诚服,否则也不可能把最受宠爱的王子都给送了过来。
江语棠到达书坊的时候,宋济丰还在整理最近这段时间的账目,看见她的时候并不惊奇,让她去雅间
稍微等了等,就很快拿了新一季度的账单过来。
“我原本以为书坊在我手里会是赔本买卖,没想到平日里生意这么要死不活的,竟然还有的赚。”
宋济丰也是惊讶无比,毕竟打一开始江语棠让他开了个铺子,就是奔着一个空壳子作为幌子去的。
这空壳子还能挣钱,怎么能不算是意外之喜?
但这部分收入对比新渊报的收入来说,也确实是不值一提,二人都没太放在心上。
江语棠反倒是问道:“最近外头就没有什么风声?”
宋济丰难免有些疑惑,“东家指的是什么风声?”
“那自然是皇宫里头的风声。新渊报背后有那么多人想要递消息进来,总不可能半点消息也没有吧。”
说到这,宋济丰还真想到了一点。
“东家不提我都快忘了,最近确实是有几个消息,让我觉得十分离奇,他们竟然说在前不久的公宴上,发生了造反的事情。你说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一点风声也没透出来?这明显就是假消息,想要在咱们这儿分一杯羹的。我甚至都怀疑是不是仇家专门过来报复,否则也不可能传这么离谱的消息过来。”
宋
济丰主打的就是一个不相信,甚至还觉得是有人捣乱。
然而江语棠听到此处,心里却是咯噔一下,“那如果这是真的呢?”
“怎么可能?”宋济丰摇了摇头,可是想到之前那场宫宴江语棠也去了,再加上她此时的神情明显不是开玩笑的样子,惊的眼睛都瞪大了。
“东家这是说真的?”
自打把新渊报交给宋济丰之后,二人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也放不开。
平日里他们已经掌握了对方太多的秘密,反正也不可能有背叛的机会,所以此时江语棠也没有多做隐瞒,就直接点了点头。
“宫宴的时候我也在,当时高家的人和西番使臣一起发动宫变,虽然很快就被制服,可这件事情确实闹得不小。只是皇宫那边明显是想要息事宁人的,所以外面到现在也没传达几分消息,你能得到那封信,就说明宫里头应该有人放出来了。”
宋济丰明显没想到,一时之间竟然失了言语。
然而当他消化了这个消息之后,却又忍不住露出了满面愁容来。
“那咱们不是错过了第一手消息的发布?我可要好好打听打听,外头有没有传出这样的
风声,否则这一杯羹,咱们是肯定要占大头的。”
宋济丰现在满脑子都是商业思维,自然现在就想要去打听。
然而江语棠却拦住了他。
“外头还没几人知晓这个消息,咱们也没必要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毕竟那些人找不到咱们是一回事,倘若真的太过出头,也是不好。”
宋济丰听到此言,难免有些疑惑。
“可不管什么消息,咱们也一向都是往外报的,什么时候顾过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东家之前不也跟我说过吗?只要消息属实,不管会不会产生什么恶劣的影响,咱们都要直言不讳,可如今怎么转变了态度?”
他倒也不是非要赚这个钱,实在是因为江语棠的所作所为前后不一,觉得有些奇怪。
然而江语棠却想的更为长远。
历史之上甚至都没有这段记载,就说明皇室瞒的密不透风,她若不是知情人士,定然不知当天晚上竟然发生了这些事情。
倘若真的把事情报出去,会不会影响到历史尚未可知,但她的身份一定会被人有所猜想。
所以此时她也只是与宋济丰说道:“你先别急,倘若真的有要往外发的时候,我自
然会过来找你。毕竟你也知道,对于这些消息,我比你更为看重。至于其他的,就还是照常。”
虽然没有说原因,但江语棠既然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宋济丰也就没有多想。
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听江语棠又问道:“相似的信件,你收到了几封?”
宋济丰显然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