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棠现在正在兴头上,估计任凭谁人多说一句,都是听不进去的,更何况秦恪身为当事人,更难以打消她的兴趣。
于是无奈之下,就只能随着她去了。
然而饶是秦恪已经做好了准备,想看看她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也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带自己来了南风馆,甚至还当着他的面,点了几个男子过来。
“带自己的夫君出来寻花问柳,你还真是个大渊朝多少年来头一遭。”秦恪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
然而江语棠却不慌不忙,甚至还勾了勾他的手指,颇有些玩味的说道:“你不过就是我养的一个小小面首,哪里算得上是我的正室?我劝你可不要肖想那么多,若是不把我伺候好了,这里头的任何一个男子,都能够代替你的位置。”
那画中多带了几分威胁的意思,竟然让秦恪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江语棠明显是玩上头了,不让她尽兴,估计说什么都很难听得进去,秦恪到最后也只能轻叹了一声,任由她找的那些人侵犯自己的领地。
南风馆确实是这皇都之中数一数二的消遣之所,即使是今年才有了接女客的生意,这里头
的男子也都是不俗之色。
江语棠不过是让他们随便挑了几个,便是个个都不同,竟然还有一个看起来就是习武之人,身板紧实脸庞硬朗,牢牢绑在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挡不住那鼓胀的力量感,让江语棠一时之间有些看直了眼。
直到身边有人轻咳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不过很快,她却又觉得没什么好心虚的,挺直了腰板,问道:“你们科有什么拿手绝活?都拿出来给我看看。”
在这南风馆里头谋生的男子,一个个的可没那么矜持,那壮硕的男子先站了出来,在空旷的地界给江语棠打了一套拳。
别说,那拳法虎虎生风的,还真有几分感觉。
江语棠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到其他人。
此后她算是见证了男子的多样性,不说琴棋书画,甚至连逗趣儿的都有,让江语棠不得不想起刚才在楼下的时候,管事的和她说的那句话——
“我这儿的男子个个盘亮条顺,十八般武艺不说样样精通,那也是什么类型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咱们拿不出来的。”
江语棠望着那些个男子,还
真仔细思考着想要选择,到最后过于壮硕的不要,过于柔美的也不要,就剩下一个翩翩佳公子,也确实是江语棠喜欢的那种类型。
“我瞧娘子近日似乎没休息好,可要为您换一柱安神的香药来?”
青衣男子也是个会来事儿的,态度不急不缓,从容不迫,却显现出了他的心细如发。
江语棠微微挑眉,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秦恪,大概的意思就是让他好好学学。
随后又看向那个青衣男子,“你这儿都有什么安神香药?”
原本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料那青衣男子还真能一个一个与她说明,从药效甚至是到具体如何研制,都说的十分明白,让江语棠惊讶不已。
“我原以为你只是知道个名字与功效,却没成想连怎么做的都清楚,你以前是做药师的?”
“在下不是药师,只是对许多东西都一知半解,若娘子不问药理,其余的,我也是能答上一二的。”
分明该是自傲的话,可从青衣男子口中说出来,却偏偏显得有几分人淡如菊,甚至是理所应当的感觉。
江语棠轻轻点了点桌案,又叫他当场做了两首诗出来,才发觉眼前这人并
不如同她想象的那般,只是附庸风雅的半缸子水,而是真正有真才实学的。
“你这么有才学,怎么不考个官当当?”她好奇问道。
然而青衣男子垂着眸,为她倒了一杯茶,言语之间却略带了几分讽刺之意。
“娘子这意思,是瞧不上咱们这些人了?”
被这么一质问,江语棠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可仔细一想没什么好瞧不上的,也就从容说道:“不是瞧不上,只是不理解罢了。”
“世间之人总喜欢分三六九等,也将做的事情分为体面与不体面。可其实只要是通过自己的本事挣钱,又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呢?就像是娘子看起来如此不落俗套的人,不还是来了这南风馆,想要听人唱曲儿做伴吗?”
青衣男子说着,抬起眸来,朝着她浅浅含笑。
“便是这副姿色,也是在下赖以为生的一项技能,若是能换娘子几分垂怜,也是一桩幸事。只是不知娘子觉得我如何?”
他说着微微凑上前来,只不过很快,就被秦恪给挡了回去。
在青衣男子看来,秦恪就是个不速之客,阻挡了他与客人之间的对话。
所以在看过去的时候,他
的视线也是冷嗖嗖的。
“都是做附庸的,选择权自然是在娘子手中,你这般阻拦,可就有点坏了规矩了。”
那话中颇带几分威胁之意。
秦恪几乎就没见过在他面前还敢如此横行的人,一时之间眸色微微变深。
还是江语棠怕青衣男子的挑衅让秦恪失了分寸,也是怕秦恪生气,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