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棠叫秦礼在宫外护卫太后的周全,也不过就是想抱个大腿,好自己不承担那个风险。
秦礼这么一走,她着实是胆战心惊了一会儿,生怕秦礼不在的时候,太后出什么差错。
然而不过只是第二天一早,赵绥安竟然就带了一波人马过来,说是要接替秦礼,继续护卫太后的安全。
太后并不知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不管是沈珺之,还是秦颂安,都与她说不必太过担忧这些,她于是也就没有多想。
外头再好,到底也只是游玩,到最后还是要回到皇宫里头。
但太后这一次出来,也确实是解了了不少心中的苦闷,回去的路上别带着几分笑意。
江语棠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之后三五不时的,总要带太后出来逛一逛,也免得在皇宫里头憋坏了。
然而回去之后,却听见贤妃竟然也被禁足的消息。
在皇宫里头,禁足其实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对于宫里头的这些妃子来说,禁足也是一样惩罚。
只是贤妃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会招惹是非,突然被禁足,总让江语棠觉得有些奇怪。
“主子有所不知,贤妃娘娘被禁
足,其实和她那个侄子脱不开干系,听说是他犯了错,贤妃娘娘有时候无故牵连。”
江语棠闻言有些意外,可想想齐景林那个性子,却也不觉得奇怪。
“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怎么连贤妃娘娘也牵连其中?”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晚浓摇了摇头,“奴婢也是听宫里头的人说的,这位齐小公子也被禁足在了贤妃娘娘的宫里,总之事情闹得不小,这几天宫里头已经传遍了。”
江语棠不免觉得疑惑,却觉得多少与他跟着自己的事情有关。
等到下午的时候,这个想法也得到了证实。
因为沈珺之从赵绥安那里得知了更多消息。
“前几天五皇兄不是在宫外抓着他了吗?他出现在皇祖母身边,就足以让父皇怀疑他,毕竟他是臣子,在此之前皇帝也与他说过,让他好好待在宫里不要乱跑,这不被五皇兄抓起来之后,就直接送到了父皇面前。”
看来还真是因为这个原因。
江语棠倒不会觉得愧疚,毕竟不管出于什么缘由,齐景林总是因为偷偷跟着他们,才被秦礼抓住。
她只是有些奇怪,“如果仅仅只是私自出宫的原因,应该不
会连贤妃娘娘也牵连其中吧。”
“怎么不能牵连其中了?你想啊,他是贤妃娘娘的侄子,贤妃娘娘没有看住他,那自然是要被治罪的,最主要的是,父皇向他问责的时候,他还嘴硬顶撞了父皇,这么一来二去的,父皇会迁怒于贤妃娘娘,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合着是因为顶撞皇帝。
江语棠总算知道,这件事情为何能闹那么大了,不过她还真是惊讶,齐景林竟然有这样的胆子。
沈珺之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与江语棠说完了具体情况,就啧啧感叹了起来。
“你说他胆子也真是大,哪怕让他爹过来,估计也不敢顶撞父皇,他到时张口就来,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江语棠只觉一阵无语,心想这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没有什么必要。
“那除了禁足,可还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她问。
“也无非就是打板子罚了跪,但听说也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并不打紧,父皇还派御医前去替他诊治。只是西南侯要是想让自家这个小儿子回去,一时半会估计是盼不来了。”
“什么意思?”
“父皇说他缺少管教,就把他留在
了宫里,让贤妃娘娘好好管教,等到了及冠之时,再把人给放出宫去。”
江语棠听到这儿,是真的惊讶了。
“历朝历代,也没有把朝臣之子困在宫中的先例,怎么陛下偏偏要把这位齐小公子留在宫中?”
“我也觉得纳闷呢,你说又不是属国的皇子,留在皇宫里头,还能做个质子起到震慑的效果,西南侯拼杀了大半辈子,一向是兢兢业业忠心耿耿的,总不至于要用他的小儿子做质吧。”
沈珺之说的,是她心里觉得最荒谬的那个想法,奈何这么一句话,就像是突然点醒了江语棠。
是啊,质子。
镇北将军拥兵自重,皇后也被禁足在了宫中,这就是前车之鉴。
而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西南侯最重视的小儿子被送到了皇宫里头来,还被扣下一直到及冠之年,很难让人不猜想到,皇帝或许是要将齐景林作为质子,从而牵制西南侯,让他全心全意效忠于皇室。
可是齐景林难道真的有这么傻吗?
不过一点也没有猜到皇帝召他进宫的真正意义,甚至还敢不怕死地公然顶撞……
这件事情江语棠是真的想不通,沈珺之却没有想那
么多,还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瞧着这小子估计是对你有点意思,你别理他,有事儿去找皇祖母做主便是。”
江语棠被她拍的回过神来,有些好笑,“谁跟你说他对我有意思?”
“自然是皇祖母说的。她说那齐小公子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