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候,高家为了查明新渊报的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也算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宋济丰当时可算是忐忑了好一番,也就是江语棠保证不会查到他这儿,他才稍稍放心一些。
而今因为男主和江语棠的八卦,取代了一部分的热度,他本以为这件事情都告一段落了,谁知江语棠却还要旧事重提,怎能让他不担惊受怕?
于是第一反应,便是不大看好。
然而江语棠却微微皱眉,“不是与你说了,查不到你这儿来,你又害怕什么?”
“真不是我小题大做,你可知晓高家花了多少重金,要知情之人提供线索?”
江语棠自然是不知的,但她也不在意。
可是宋济丰提起,无疑就是想让她加以重视。
“那可是足足十万两黄金,这笔钱财一般人家里头可拿不出来,就算是高文奇这样的大家公子,也得掂量掂量家里头会不会问责,可见高家也是在意这件事情的。”
“高家怎么可能不在意?只凭他家这畜牲干的事情,就足以把他送上刑场好几回了,偏偏因为他高家权倾朝野,至今也没被惩处,这一次还不知道会不会又被人搪塞过去。我偏不愿意让他得逞,这责任他
是担定了!”
江语棠说着还猛一拍桌,可见心中有多气恼,宋济丰也知道她认真了,赶紧给她倒了一杯茶,让她消消气。
“也不是我不帮你,可是之前咱们得罪的人,也没有高家这么厉害的。而且以前也留了几分情面,不至于让他们太过记仇。可是高家那群人,您又不是不知他们的脾气秉性,何必非要闹个鱼死网破?我是觉得,稍稍阴阳两句也就罢了,没必要非得致人于死地不是?”
江语棠听到这儿,直接就给气笑了,“你觉得是我不给他活路?但凡你细想想也知道真正过分的是谁。你虽是我这儿主事的,我却也不是离了你不行,若是不愿意,只是自个儿写,犯不着非得让你帮忙。”
话说到这儿,那就真的是认真了,宋济丰只能赶紧服软。
“行行行,谁让你是东家,我也舍不得这么一份好工作呢?你只管说,我来写就是。”
说着,便把笔给提了起来。
江语棠默了一会儿,轻轻扯起嘴角,却冷哼了一声。
“你就这么写。”她稍稍停顿了片刻,看人提起笔了,才继续往下说,“高家嫡子夜闯公主闺房袭击不成,竟然恼羞成怒,不仅败坏公主名声
,更于生辰宴上恶意推公主下水,令公主昏迷不醒,恐伤及性命。皇室拒不裁决,竟由恶人逍遥法外……”
“停停停!”宋济丰越写越觉得不对,赶紧叫停,“咱们以前就算再怎么敢写,也没有这么直接的,更何况还得罪了皇室,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怕什么?我都跟你说了找不到你我身上,你担惊受怕个什么劲儿?”
宋济丰干脆丢下了笔,也有些丧气。
“我倒也不是怀疑东家没这个本事,实在是朝廷眼线遍布天下,不说只手遮天,也掌握了多数人的命脉。咱们别说是不是对手,就连保证自己的安全,也没那么轻易。您确实自信,也有自信的资本,可是万一呢?万一咱们露馅了,那可不仅仅是杀头,甚至还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叫我如何不担心?!”
宋济丰这番话,也确实说的在理,毕竟不是谁都敢和皇室叫嚣,所以也就理解的点了点头。
“那行,以后这种事情,我也不找你了,我自己做总要安全一些。”
这话虽然也算不得威胁,可因为江语棠今天本来就心情不好,所以话说的生硬了一些,听起来就颇像是散伙的意思。
宋济丰微微一
愣,想的却不是自己很有可能会失业,毕竟这段时间也算是挣得盆满钵满。
“东家就不怕,我把此事告发出去,再挣最后一笔赏金?”他问。
江语棠还真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考虑。
“我倒是还挺信任你的人品,再者,你在皇都之中没有靠山,估计也不敢轻易招惹那些人。”
毕竟高家都不是等闲之辈,一旦得知了这个消息,赏钱会不会少另说,首先他很有可能就会被报复或者灭口。
“而且你信不信,我若不想让你说出这个秘密,你一辈子都没法开口?”
江语棠说到这儿,心情才好了一些,似乎是想着自己有这个靠山,至少许多事情都能在掌控之中。
宋济丰却觉得她有些说大话,于是也开了个玩笑,“东家现在都已经不是锦王妃了,怎么还如此自大?”
“谁说我只能靠他了?!”江语棠明显十分不高兴。
宋济丰看到这儿,哪能还不知道得罪她的就是男主?一时之间也有些感慨,仇人和情人,原来就只是一念之间。
然而他还没说话呢,迎面就被拍过来一张符纸。
那符纸实在是巧妙,竟然刚好贴在了他的眉心。他有些好笑的揭了下来,在手中细
细端详了两下。
“东家你还真别说,这符纸比我年前求的那张还像一回事儿,拿出去也挺能唬人的。”
听这话,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把眼前这区区黄符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