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又说要去找颂安长公主殿下,还说想要去云游四海。总之日日都有变化。”
和身边亲近之人,总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江语棠也并不意外。
可是纵观太后所说的那么多,无非就是为了一个自由。
她或许早就因为困在这深宫里头无法呼吸,所以才迫切地希望离开。
可身为太后,她却无法抽身出来,就只能在这困苦之中一直熬着耗着,企图能够跟自己和解。
但和解之法哪里有这么简单呢?到最后也无非是耗空了自己,恐怕最后还要郁郁而终。
江语棠不敢想那么长远,可不得不说的是,这个时代从没有人会在意这些几乎可以要了命的心理问题,她却不敢不重视。
“太后娘娘是哪里的人?”她问。
姑姑是在太后还未出嫁的时候就跟着的,自然能回答的出来。
“是陵北那边的,十五岁才来的皇都,自此以后就很少回去了。现在比当年虽然要自由一些,可陵北毕竟是太远了,一来一回舟车劳顿不说,陛下也未必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