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声音平和的听不出一丝情绪,却轻轻用手拉了拉离落城的衣袖,柔声道:“王爷,念儿站累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没说原没原谅,也不再深究,温复不由得多看了温念几眼,总感觉这个女儿哪里不太一样了。
“好。”离落城顺势将温念的小手撰在手中,迈步向前走去。
温复一见,赶紧狗腿子的说道:“还不快迎王爷和王妃入府。”
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老百姓只见紧跟着一箱子接一箱子的礼品搬进王府,纷纷感慨王爷对王妃的出手大方和宠爱有加。
过了一会,见没戏可看,也就散了。
不过,一传十,十传百,转瞬这温府前发生的事又传讲开来。
离落城根本不在意周围这些关注的眼神,只一心拉着身边小女人的手,向正堂走去。
一众人等都在身后跟着,包括此时心中怨恨,哭成核桃眼却仍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的温语涵。
正堂
主位上坐着离落城和温念,依次坐着温复,尉迟琳等人。
当家主母篮沁近两年一直都是卧病在床,自是没有出来。
温念从回到温府之后,一直都没说几句话,走过这一路,原宿主体内那蠢蠢欲动情绪倒是隐隐的在提醒着她,这些年
是怎么艰难的过来的,手不知不觉的紧握成拳。
“王爷的身体已然痊愈了吗?劳烦王爷陪同小女回门,真是辛苦王爷了。”温复终是没有那个胆量得罪离落城,只能卑躬屈膝的先开了口。
“陪念儿,不辛苦。”离落城冷声回应道。
温念不由得感觉离落城仿佛又回到了最初认识时候的那个样子,永远都是那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样子。
可张嘴说出的话,却让她觉得无限温暖和小傲娇,这场面给自己可给的真足。
一句话顶的温复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温念见温复的脸色变来变去,不知道此时的他会不会后悔当初纵容自己的二姨太和二女儿那样欺辱她。
尉迟琳此时早已恢复了仪态,因为主母身体不好,也卧床多年,此时也只有她有说话的资格。
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端庄气势,一脸的慈爱向温念说道:“念儿,你自小因生母过世,我们都比较纵容你,但是你嫁入王府之后,便要学会照顾王爷,做好一个王妃的职责,知道吗?”
听起来,明明是一个姨母的关怀教导,可怎么听都感觉在说温念是一个不会持家的女人呢?
真不知道今日这二房母女是不是吃错药了,句句都是在寻死的
架势。
温念莞尔一笑,这二姨娘的手段真是越来越低下了,说出的话也处处给她自己设死局。
离落城脸色已然冷了下来,毫不留情的说道:“本王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妾来教导了?!”
‘小妾’二字一出,尉迟琳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想她堂堂尉迟家嫡小姐,嫁入温府虽只是二姨太,却也从未有人敢说她是小妾,再不济也称呼一声二夫人。
碍于尉迟家的势力,也从未有人敢跟她发难,连温复都不敢给她脸色看。
若不是温复的正妻在给他生唯一一个儿子的时候难产,落下了隐疾,担心扶正尉迟氏会被人唾骂,她今日怎会受如此侮辱?
心下想着,尉迟琳怨恨的看了一眼温复。
温复感受到尉迟琳眼神中的怨恨,心里一阵阵的发苦。
这女儿嫁的,怎么就真的把这个阎王爷给冲喜康复了呢。若再扇点枕边风,他们温家这日子可怎么过。
温复语气凌厉,但却没有丝毫怒气的向尉迟琳说道:“放肆,怎么跟王妃说话的?”
接着连忙起身向离落城弯腰行礼,恭敬的说道:“王爷息怒,琳儿她作为姨母,免不了担忧念儿伺候不好王爷,关怀指点一二,有些口不择言,还望王
爷体恤。”
温念按住离落城的手,微微一笑,起身扶起温复,柔声说道:“父亲这是哪里话?二姨娘自小对念儿的细心教导,念儿一直铭记于心。又怎会怪罪二姨娘,父亲多虑了。”
明明是轻柔的听不出一丝情绪的话,听到温复的耳朵里,却如敲警钟一般,他这个女儿,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虽然看上去仍是柔弱乖巧,却柔中带刚,话中藏刺。
许是,自那日答应这门婚事的时候,这个女儿的心,便已经死了吧……
“念儿温复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儿,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张精致绝美的容颜,想起了那个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她是那般的绝情。
即使嫁给了他,即使已经有了他们的女儿,心里却也从未有过他。到死心中念的,口中喊的,都仍是那个人!
因此他也不待见这个女儿,印象里这个女儿从不顶嘴,受了委屈哭诉几次无果之后,便再也没有闹过。所以,慢慢的也就淡出了他的视线。
“父亲。”温念直接打断温复的话,并没有在意他瞬间恍惚的神情。
双眼含泪,带着丝丝的倔强和不甘,声音哽咽的说道:“念儿从未敢忘父亲的养育之恩,所以,王爷
他刚刚康复,念儿便央求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