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卿辞入城后,下令让一半大军进入挨家挨户修缮屋舍、改善民生,自己则领着另一半大军直奔岭南王府。
然而岭南王府早已人去楼空。
一切痕迹,都显得岭南王逃跑得十分仓促。
在这里,凌卿辞只见到凌烨衷的几位侧妃和膝下的几个郡主,被他抛弃,一脸张惶地留在王府里边瑟瑟发抖。
凌卿辞跟他们无冤无仇的,本来不打算动手;但是她不希望岭南这边再有任何不必要的麻烦,哪怕这些人按理说对她没有威胁......
谁让岭南王的祖上本就是犯了谋逆之罪的人呢?
现在,她都觉得这份谋逆的血脉可以一脉相承了。
那时的父皇母后顾忌血脉亲缘,当年才没将那个王爷的子嗣斩草除根,才搞得现在留下了岭南王这么大一个祸害。
想到这里,凌卿辞冷笑一声:
“阿砚,这些人,本宫想交给你处置,阿砚会让本宫满意吗?”
“阿砚明白。”
丹砚恭敬谦顺地领命。
不论以什么缘由,弑杀皇室宗亲总归是不太光彩的事情。
他知道,她这是要借他的手斩草除根。
当着这一众惶恐不安的王府家眷的面,女孩赞许地在少年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见他面容恢复了不少气色,凌卿辞妖冶而笑,“好好干。”
待她离开了王府,方才害怕得不敢吭声的侧妃和郡主们,立刻炸开了锅:
“公子砚......您冷静一点!!”
“我们王爷跟西丹国也是有些联系的,双方有过不少亲切的书信往来,只是前段时间......”
只是前段时间,西丹国的助力都莫名其妙地撤了。
其中一位郡主看着眼前公子世无双的翩翩少年,脑中还维持着一点理智,试图打感情让丹砚停手。
丹砚闻言,果然让她的话勾起了几分兴趣。
他眉眼妖异深邃,好像很有心机地考量起来:
“哦?孤的父王还跟令尊有联系?可有书信证据?可有签字画押?”
“有!!”
几人眼见还有活的希望,二话不说,便立刻各奔四处角落,搜罗出那些凌烨衷和西丹国私下通信的书信和信物,等等等等......
一刻钟后,大量的书信都被呈现至丹砚眼前。
“公子砚,您看......我们王爷确实和您的西丹国有着不浅的交情,咱们进一步说话......”
不曾想,眼前的少年竟倏地肆意大笑出声,几近癫狂,就连胸腔都在震动一般。
“哈哈哈哈哈......好啊!妙极了!”
丹砚眸底泛起嗜血的猩红色,好像有些泪光,杀意凛然,“看来,父王和令尊的交情,确实不浅呢。”
下一瞬,腰间的佩剑被他拔起,银光乍闪!
众人还未从他那令人脊背发凉的笑声当中反应过来,忽然听见一声痛哼,便有一个岭南王侧妃应声倒地!
不知是哪位郡主悲戚大喊了一声,“娘!!”
丹砚闻声愣了一下,随即笑容变得更为骇人。
曾几何时,他看到了多么相似的一幕,也多么想这样大喊一声;可那时的他,不能出声啊......
少年勾着唇角,漫不经地把剑拔了出来,鲜血溅洒了一地,其余几人几乎都已经被他吓得疯魔,惨叫连连。
她们完全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又招惹了丹砚!!
“无论如何,千错万错都在我父王身上!他心里只有他唯一的那个儿子,我从小到大甚至没从父王身上得到一分好处,他对我们母女从来就没好过!”
只剩一位郡主身上有些身手,一个翻身从墙壁上拔下一把大砍刀,试图与他周旋,“公子砚,我和我娘什么错都没有,你又何必对我动手!”
她听说过这个西丹国的公子砚。
柔弱怯懦,弱不禁风,还在京城沦为了燕阳长公主的玩物,她应该能够打得过的......
丹砚不屑轻嗤,更加看不起这个郡主了。
他奋力挥剑,一招一式,愈发凌厉狠辣!
这一切,都是主人亲自教导他的......他带着她赐予他的力量,淋漓飒沓,锋芒尽显,无人能够与之相匹!
“咣当!”
不出须臾,眼前的女子连刀带人,被他蓄力一记猛击,打飞去了殿门处。
随即整个人都落魄地栽去了地上,发出无力的闷响。
“你若是像其他人那样没本事便算了,可偏偏,你还是个有本事的......孤真是看不起你!”
剑锋毫不吝惜地捅进了那人的心口。
“既然凌烨衷对你们所有人都不好,那你倒是,去杀了他啊......”丹砚的笑容寒意凌凌。
他拔出鲜血淋漓的剑,又干脆利落地解决掉了剩余的人。
深红色血滴顺着剑锋,冷冰冰地落在岭南王和西丹王来往的那些书信之上,触目惊心......
另一边,凌卿辞带着手下,在四处寻找岭南王本人的踪迹。
也不知道凌烨衷究竟是离开了多久,一路打听,她硬是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