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丹栀惊呼一声,“您不是跟她关系不好吗,我是哲月,不是燕阳啊......啊!!”
只听“咔嚓”的一声脆响——
她的手腕和臂膀,好像被人硬生生地掰断了一样!
丹栀顿时脸色变得惨白,战栗着收了下手,不料她整条手臂都疼得失去了知觉!
好痛......她的骨头,仿佛已经在皮肉里边断裂开来!
不知何时,眼前那光风霁月的少年郎好像变成了恶魔,就这么笑眯眯地望着她极为惊恐的模样。
“你、你在做什么......”丹栀惶恐地质问,嗓音变得有些尖细嘶哑。
凌卿辞邪肆地弯着唇角,用自己最原本的声音慢悠悠地问:
“哲月公主,你刚才,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本王更大的秘密吗......”
“要不,你再仔细地看清楚一点?”
她笑得轻佻,指尖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丹栀那只动弹不得、像是要废了的胳膊。
“其实,光王殿下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该不会,想要责怪本宫吧?”
正说着,凌卿辞再度施力,将丹栀的手腕猛地往后一拐!
“丹栀,这一切,都是你一步一步,亲自选的啊!”
“额啊——!!”
丹栀早就疼得感受不到痛觉了。
可是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凌卿辞掰折了她的手腕,还是觉得痛由心生!
眼泪止不住地往外飙,丹栀哭得极为难看,“到头来,你竟然就是,燕阳长公主......”
虽然她还有一只手幸免于难,但早已被凌卿辞紧紧地限制禁锢,她完全就没有反抗的机会!
“你不是一直都想跟本宫比试吗?”
凌卿辞随手在自己的发顶上一捋,几缕被她有意束起来的鬓发就垂落了下来,这么一看,她的样貌果然变得更像个女子了。
不变的,仍然是那张妖冶迷人的脸,和眉宇间的英气。
“只可惜,皎月的光辉,永远都在骄阳之下......”
凌卿辞轻叹一声,笑意张扬,“你输得也未免太过难看了,怎能被本宫扮演的男人轻易迷了双眼,啊?”
绯红的唇瓣勾着一抹寒意,那重重的一声“啊?”,既是嘲讽,亦是恨。
她恨丹栀身为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公主,并不是毫无见识的人,居然还能这么轻易地就被一个相识不久的男子迷惑了!!
“快帮我把骨头正回来!你......你这是胜之不武!”
丹栀大喘着气,断断续续道:“你,根本就没和本公主堂堂正正地比试,用出来的手段当真是下......”
话音未落,眼前人倏然抬起了她另一只完好的手,作势要将它一起崴了!
“说啊,你倒是继续说啊......”
凌卿辞轻易拿捏着丹栀的五指,“说了,哲月公主的纤纤玉手,就连一只好的都不剩了喔......”
丹栀彻底被她掌控着,想要反抗却根本无能无力,只得痴愣地望着凌卿辞。
她疼得哭花了小脸,“你现在,到底想要做什么?”
凌卿辞弯着红唇,容颜在烛火下映了几分勾魂摄魄的美。
“本宫现在,只想揍你。”
她提着丹栀的胳膊,倏地用出巧劲,将丹栀整个人都往榻上一甩!!
“什么叫胜之不武?本宫是对你用媚药了,还是找人逼你了?走到这一步,不过是你自己的选择而已!”
“可是本宫,每每看到那些诋毁本宫的人,最终都会露出像你这般可怜无助的模样,本宫就高兴得很啊!”
丹栀就这么被她随性的一甩,重重地落在了榻上。
原本就已经被折得不像样的手,这下“砰”地又砸到了什么东西......
她没忍住,一头埋在枕头里边,抽泣起来。
可是哭着哭着,她那原本都失去知觉的手竟然开始隐隐作痛,紧接着,像是有刀口在慢慢切割她的皮肉一般剧痛。
丹栀第一次如此深刻地体会到了痛不欲生的滋味,哭声愈发失了章法,成了意义不明的咆哮。
“发作了?”凌卿辞微微眯眸,缓步逼近。
继而捉着她的胳膊,简单地摆弄了一下,便帮她把骨位给掰正了。
丹栀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扭过头,不解地看了凌卿辞一眼,这才猛地反应过来!
她的手......好像又不痛了?
丹栀仍旧死心不改,抬起手来就要偷袭过去,妄图一雪前耻,结果刚一发力,又是一阵剧痛袭来......
凌卿辞嘴角微扬,一动不动,打量着她那作茧自缚、疼得要死要活的模样,“虽说本宫不懂蛊毒之术,但控制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哦对了,本宫忘了告诉哲月公主一件事......这布上,是涂了毒的。”
她坐在床上,慢条斯理地从丹栀手上解下她方才亲自缠上去的细布,“你安分点,只要你不发力,它是不会痛的。”
她帮丹栀重新掰正了手腕,倒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