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凌卿辞随性地将银链挂在金丝笼的门上,缠了几圈,算是把两人锁在里面了。
她就这么纵容地,让他抽走腰间的束带,其过程之顺利,让丹砚都有些懵。
都这个时辰了,再不走,宫门就要下钥了。
他......能以他现在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留在飞鸾宫过夜了?
困惑间,那条束带已经真真实实让他抽了出来。
凌卿辞却迅速从他那儿把束带夺了回来,还顺手一揽,收住了自己身上就要散开的裙袍。
然后便将那条纱质的束带......拿去蒙住了少年的眼睛。
“名册看得久了,本宫的颈肩有些疼,你来替本宫按按。”
凌卿辞的语调听起来轻松得很,“按得舒服了,本宫就开心了,你就可以回府了。”
丹砚:“......”
也是,连避子的药物都没让他及时服用,他在期待什么?
他刚抬起双手,却发现凌卿辞已经灵活地躲开了他的触碰。
“别以为你能打得过虞墨沉,就不是花架子了。”她倏然捉住了他的手腕。
“既然你早就从舅爷爷那‘偷师’学了些武功,就要学得扎实些。光记得招式却从不练习,便会这样,连本宫的身形都捉摸不着!”
蒙了眼的少年,纵使从外面窥不得眼睛,但下颌轮廓依旧完美,无可挑剔。
凌卿辞满意地弯起了唇角,红唇几乎贴在了他的耳朵上:
“来帮本宫按按肩啊,今日,就试试按两下。若是按不到本宫满意,或是......按到了不该按的地方......”
少年的耳尖,肉眼可见地有些发红。
凌卿辞察觉到了,笑意更深。
她顿了顿,继续道:“本宫会像以前那样,用戒尺,狠狠训你。”
话音落下,她松开了限制着丹砚的手。
既然,这家伙说他之前是不想误伤了她,才示弱来逃避陪练的,那就换个法子。
她凌卿辞,能想到的花活可多了!
束带都不会想到它还能被拿来这样用。
“是,主人。”
丹砚原本有些局促的呼吸,很快便缓了下来。
在领悟的方面,丹砚的天赋确实是超乎常人。
他有意扑空,出手试探了十几次,努力放大自己其余的感官去感受,很快便掌握了规律。
笼子本身算是一个限制,凌卿辞再能闪避也闪不到哪里去,便让他成功碰到了一次肩。
“能学得这么快,当年也算是没看错你。”她似乎还很欣慰。
丹砚柔声颔首,“主人栽培的好。”
凌卿辞忽然笑了,“那你要是迟迟按不到第二次,不就成了本宫栽培的不好了?”
“阿砚不是这个意......”
话音未落,少年便忽然怔住了。
一个温软的吻,在这时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胸腔里边砰砰砰的动静,突然间变得特别大。
一阵接一阵,好似能够直冲脑海,搅碎了他方才设想的一切招式章法。
“无妨,来继续按啊。”凌卿辞随意地动了下身,躲开。
丹砚听清了她的话,却再也没动一下,僵站了好一会儿。
“主人息怒......”
他终于深吸了口气,“阿砚,甘愿领罚。”
“怎么?阿砚的心乱了?”凌卿辞眉梢微微一挑,“害得你听不着风声了?”
“是。”
“看你这副变回了花架子的模样!”女孩轻轻地哼了一声,“真欠打。”
她转身,将金丝笼门上随手缠的银链卸了下来,“外边该下钥了,本宫明日再慢慢罚你,走了。”
可她刚拿起链子,却察觉到——
丹砚居然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她的腰!
“你还是按到了不该按的。”她语气不善。
“阿砚知道。”少年应答起来面不改色,“主人明日......可以罚两份。”
凌卿辞:?
“可是阿砚这次,确实是有要事相告。”他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唇,鸦羽似的睫毛垂了下来。
“说。”
“现在就要出去了,但主人还没允许阿砚将束带从眼睛上取下来......”
凌卿辞:“......”
玩太欢了,确实差点忘了。
迅速整理好了衣束,她便陪着丹砚一路走到了飞鸾宫门前。
只不过,她的用意是过来看看阿花。
“主人~欢迎主人~”阿花热情地在门口打着招呼。
凌卿辞上前摸了摸它漂亮顺滑的羽毛,忽然便瞧见它歪起了脑袋,看向了后面的丹砚:
“弟弟!”
紧跟着路过的丹砚闻声一滞。
他有些不太确定地站在那儿,和阿花四目相望。
这么多年了,以前进来时,阿花是不会叫他的。所以现在也不可能是在叫他吧......?
结果阿花更加激动了,“弟弟!弟弟!”叫得一次比一次欢。
丹砚不禁皱了皱眉,“主人,这是何意?”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