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西厢房内,赵磊的房门被敲响,“进!”赵磊说了一声后,房门敞开。赵薛海晃晃悠悠地走到床前,迷糊糊地说:“磊弟,我给你报仇了。叛首侬知高已被我一箭射杀。”
“什么,你在说你杀了谁?”赵磊听得有些莫名其妙。
“就……那个土地庙里刺你腰子的人。”赵薛海说完,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赵磊闻言若有所思,也不声张,只是暗自记下。他唤来府中下人,把赵薛海送回他的房间。
柳溪在房内苦苦等待赵薛海回家,因城内命案频发,她有些害怕。所以留孙善香在房间,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好久。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他回来,却是被仆人抬进房间……柳溪上探了探鼻息,发现还喘气,闻了闻,一身酒气。
她叹气道:“我家男人啥都好,就是嗜酒如命,有正事的时候还能克制不喝酒,这正事一办完,准是喝酒去了。”
孙善香闻言倒也识趣,“姐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回房去了。不打扰你和姐夫休息了。”
“来人,送孙小姐回她丈夫房间。”家仆顺势引导孙善香来到西厢房,送入赵磊房间。
房间内,灯光忽明忽暗,躺在床上的赵磊见娇妻入内,不免有些紧张。毕竟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从未在一个房间内过夜。
“赵大哥,这里就一张床,我睡哪里?”孙善香略带娇羞地问道。
“要不我打地铺,你睡床上。”赵磊作势要挪身下床。
孙善香赶忙上前拦住,“磊,你伤还没好,还是你睡床上吧。”
她作势要拿一床棉被打地铺,赵磊一把抓住她的手,柔声细语道。
“善香,这床很大,在中间隔条毯子,将就睡一晚吧。”赵磊目光诚恳地望着她。
孙善香并不做声,点点头,示意赵磊往里挪一挪。她往床中间隔了条毯子,自己拿了套枕被。
“谁过界谁是小狗,还有不许有小动作,不然我立马喊人!”说完这话,她才放心地躺床上,把被子蒙过头,背对着赵磊。
阵阵芬芳的发香萦绕在赵磊鼻尖,使得原本湿冷的天气,显得有些燥热。他本想开口说点什么,一想到孙善香刚才的话却又欲言又止。
一声如春风细雨般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磊,伤好后你要回京城吗?”
“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开封。”
“不行,我爹年纪大了,我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们可以把你爹已经接过去,我家挺大的,住的下。”
“本草药堂是祖业,我爹不会同意。你我注定无缘,你还是放弃这一念想吧!”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赵磊念起了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孙善香听到后,小声啜泣。渐渐地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他们一同沉入梦乡,或许在梦里他们两个会有更好的结局。
翌日清晨,赵薛海敲响了西厢房的门,在得到许可后,他走进房间。只见房间内,仅有赵磊一人,他也不多问些旁的,走过去腰牌递给赵磊。
“昨晚叛军军师柯基被我一箭射杀,之前答应留他一口气给你血恨。可昨晚情况复杂,我只好当机立断。”赵薛海感同身受道,毕竟他也有恨得牙痒痒的人。
“没事,他死了也好,省得脏了我的手。”赵磊随口敷衍了句,眼珠子转了一圈,心内若有所思。
“你的腰牌我帮你拿回来了,你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被他夺走的?我帮你找找。”
“没有!”其实赵磊此时也不知道自己做事的准则也被夺走了。
“那你好好休养,伤好后,一起去开封找秦都尉。”赵薛海说罢,便起身离开。
十五天后,在孙善香的悉心照料下,赵磊几乎痊愈。他们间的感情也如烈酒般,愈发浓烈,甚至连孙医生也很看好他们俩。孙赵总劝自己的女儿,跟赵磊一同去开封,他能照顾好自己。
不过孙善香迟迟不同意,她是放心不下年迈的父亲,还是舍不得离开生活多年的家乡。这一点除了她,恐怕没有人知道答案。
碧云酒肆门前,赵薛海拉着赵磊来到走进酒肆,边走一边跟他说:“这家酒肆有个特色早茶挺好吃的,我在这吃过好几次。你大病初愈,我现在带你来尝尝鲜。”
很快,早茶四件套摆上到他们的桌上,赵磊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吃法,边吃边觉不错。普普通通四道菜,凑一起卖能贵一倍,经商之道看来也是条好路子。他逐渐重视起了敛财之道,发誓要做最有钱有权的人。
忽然,一个官军闯入,拍着柜台大喊。“收租子了!收租子了!”那官军正是赵磊之前的同僚——王董,也就是在土地庙背后下狠脚的人。
赵薛海闻言想起身赶走匪军,被赵磊按住。“海哥,这人我认识,让我解决吧!你且在这里吃喝,等我处理完回来。”
“好,有麻烦就喊我!”
赵磊走向小王,拍了拍他肩膀,“王哥,好久不见,要不要先去我那里喝一杯?”
“哟!一个月不见,你小子看起来混得不错啊!都穿上丝衣了。”赵磊接过店老板给的租子,藏入衣袖。
不等王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