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芮儿是被一盆凉水泼醒的,她吃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阴暗潮湿的房间,眉心紧拧。
打量了一圈,最后目光,缓缓的落在站在身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男人。
她手臂撑在地上动了动,却发现转醒的身子有些力不从心,显然是被人下了重药还未散去。
她轻笑一声,“是你,魏虎。”
“呵。”魏虎拍掌,笑道:“钟家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明知眼前迫境,竟也能笑得出来。”
他说着,上前两步,抬脚踩在她努力想要爬起来的手背上。
狠狠拧了两脚。
钟芮儿面色猛然大变,痛到冷汗涔涔,却死死咬着牙,硬是不肯哼出一声疼来。
“钟芮儿,有没有想过,在你害我们的那一天起,你就会有今日下场?”
“害?”她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稳住自己疼到破碎的呼吸声,仍旧笑得明媚灿烂,“敢问你,何为害?你兄妹四人,犯了错,我将证据寻出,这是执法办事,并不是害。”
魏虎恼怒她现在还嘴硬不肯求饶,“好一个执法办事,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跟我们作对,都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他说着,猛然一脚狠狠朝她胸口踹去。
钟芮儿被撞击在
冷硬的墙面上,身子重重落下,唇边溢出一滩鲜红来。
她抬手揩去血珠,笑的猖狂,“报仇,就这点本事?”
魏虎大怒,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几乎要将她整个头皮都撕去的架势。
阴森咬牙,“你放心,这才是刚开始而已,接下来的,咱们慢慢的玩!”
他从袖口里,取出一枚锋利的匕首,周身泛着森冷的寒光。
钟芮儿瞥了一眼,红唇嘲讽勾起,“想杀我?”
“杀你?”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摇头,“不不不,杀你不好玩,知道我拿这匕首来是做什么的吗?我要用它,一点一点,划破你的手筋,废了你的双手,让你从今往后,成为一个废人。无法拿刀、无法拿枪,甚至连拳头都握不住!”
随着他说的每一个字,钟芮儿始终不变的面色终于闪过一抹慌乱,她咬牙,疯狂要去挥打他。
“魏虎,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钟芮儿,你就是用这双手,害了我们兄妹四人,如今,也该到了你还账的时候了!”
魏虎冷笑一声,要去扣住钟芮儿的手。
她却猛然大吼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硬生生一脚将他踹开。
但到底是中了药的身子,
体力不支,这一脚,只能勉强让魏虎后退两步而已。
而她自己,更是因为吃力,摔在了地上。
魏虎怒道:“好,你这性子,果然跟大哥说的一样,倔的狠,不吃点苦头,就根本不会知道痛!”
倒在地上的钟芮儿听到那人的名字,睫毛颤了颤,苍白的唇瓣上是染了血液的红,“你说,什么?吃点苦头,你大哥?所以,挑断我的手筋,是他的意思?”
话都最后,也不知是她自己都不敢信,还是无法去接受这个事实,音量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
苍凉的苦涩,爬满双眼。
她笑的讥讽又酸涩。
所以,从始至终,一厢情愿的,只有她一人,是吗?
“你别管我大哥说什么,今天,你就祈祷自己命大,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吧!”
魏虎上前摁住了钟芮儿,一把举起了手中锋刀。
下一秒,静室内,响起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声声凄惨痛苦。
……
城堡里,凌耀辉正与唐钟二人在书房里说事。
他们**的势力断了,虽说在他国的势力也丝毫不逊色,可再怎么说,**势力也是他们的一只翅膀。
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折了,到底还是伤了元气的。
唐钟的
想法,是想办法再把**的旧部队,再悄悄掩送到这边来。
凌耀辉听完他的话后,倚靠在轮子上的身子仍是慵懒斜着,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你想把他们,偷偷的带过来?”
那些人,闹的,都是抓了起来,关的关,杀的杀。
不闹的,也是身边有人悄悄守着。
把他们带这边来,风险太大。
唐钟也是知道这一点,叹息:“自然是想的,只不过目前想不到什么好的法子,他们毕竟都是对我们衷心的人,就这么放任不管……”
“谁说不管他们了?”凌耀辉勾唇一笑,妖孽般俊美的脸上,有精光闪过,“不仅要管,我们还要,光明正大的把人带回来。”
唐钟一怔。
“二弟,放出消息,就说我还活着,并且,被A国国王视为座上宾的消息,也一并放出去。”
唐钟顿时就明白了,笑道:“好,我知道了!”
一个人失势,那你做什么,都是错。
但这个人强大到令人无法撼动,你做再多的错事,他们终究是顾忌的。
这个看似表面和平的世纪,解剖开来,到底也是一个肉弱强食、胜者为王的世界。
偷偷摸摸费事,索性,就光明正大的来,反正,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