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妹妹,如果你是在意当初的那个绑架事件,这件事,我可以跟你解释的。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星泽并不知道这件事,他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当时他知道后,也跟我着急了,差点都要跟我绝交了。”
“这件事,他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是不知道怎么跟你坦白解释,他说你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后来是我说的,索性就瞒着你,什么都不要跟你讲了,这样都相安无事。”
“他犹豫了很久,那天有一个晚上很迟了,他给我打电话,说突然不敢跟你说了。他说因为这次的事,你对他改观很多,他太贪恋这份温柔了,他舍不得破坏。他思考了一整个晚上,却始终没有一个最终结果。”
“至于为什么没有结果,我想你应该清楚,他不想欺骗你。直到清晨,我在电话那头都差点要睡着了,忽然听到他跟我说,他会挑选一个好的时机,跟你坦白。而我也是被他吓到了,所以那天过来了,就是想劝他别跟你说,然后我也在保证,说不会让你发现。”
“可谁也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转角,听到我们的话。”
……
病房里,钟宝儿安静地坐在椅子旁边,脑海中回荡着的都是刚刚邴修然与她
说过的话。
邴修然乱七八糟的跟她解释了一大通,但不可否认,有些点,的确点到了她心里最在意的方面上。
从知道这件事起,她生气、愤怒,除了深深被欺骗的悲愤感之外,更多在意的,是他的不坦诚。
她以为,他一直在欺骗。
却没想到,一切又都是邴修然一人所为。
钟宝儿扯了扯唇角,笑容有几分苍白,甚至有些自嘲。
病房里静到没有一丝的声音,宁星泽躺在床上,一张面色雪白到毫无血色。
呼吸浅淡,没有任何起伏。
钟宝儿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终究是起身,给他拉了拉被褥,然后窝身到一旁的小沙发那守着。
昨晚本就一夜未眠了,她坐在沙发上,没一会儿,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宁星泽没醒。
邴修然通知了宁星泽的父母,双老得知情况后,立刻就定了机票过来,宁母几乎是抹着眼泪冲进了病房。
钟宝儿站在角落,宛若一个隐形人,安静地站着。
“这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有人故意来找他麻烦?修然,这事查清楚了吗?”
“阿姨您放心,那两个人已经被抓了,交代了所有的事情经过。至于马旭阳这个主谋,就算跑了,我们也会直接告他一个故意伤
人罪,一定会让他得到法律的制裁。”
在知道自己找的人把宁星泽打伤送进医院后,马旭阳就立刻买机票跑了。
宁父是在电话里就大概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此刻儿子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面色也是一片怒沉,“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医,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伤害他人,我现在就去给他父亲打一个电话,问问他们马家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儿子!”
说完,他一脸怒气地握着手机离开。
宁父一离开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宁母心疼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泪水止不住的流。
忽然,她眼角余光看到站在角落的钟宝儿,面色微变。
“阿姨。”钟宝儿主动上前,与她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宁母看着她,面色有几分微妙,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儿子与眼前这个姑娘的关系,也多少清楚他们之前发生的,同样也把自己儿子对她的魂不守舍看在眼里。
此刻看到她时,宁母心情是复杂的。
钟宝儿轻声道:“阿姨,我在这照顾他。”
宁母态度礼貌又疏离,“这段时间麻烦钟小姐了,现在我跟他爸都过来了,这里就交给我们吧。钟小姐这是自己手上也有伤吗?不如就先回去休息吧。”
“
是啊,宝儿妹妹,你昨晚守了一夜,也该累了,就回去休息吧。”邴修然看着钟宝儿眼下的黑眼圈,关心的说道。
女孩面色有几分犹豫,似不想,但在宁母面前又没这个立场开口,她咬了咬唇瓣,终究是点了点头,说好。
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离开。
她一走后,宁母就拧着眉,立刻询问一旁的邴修然,“她怎么在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星泽受伤,是不是跟她有关?”
知子莫如母,也就两个混混而已,宁母相信,以自己儿子的本事,没道理会对付不了的。
这其中,一定还有他们不知道的。
在宁母的逼问下,邴修然只能把事情全盘托出,从他设计出的绑架事件开始,到最后的,宁星泽买醉,被人趁机殴打。
“阿姨,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自作聪明,星泽跟宝儿妹妹,之后也就不会这样了。”
宁母闻言无力地闭上了眼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孽缘啊。”
真是一段,孽缘。
邴修然不明所以,“阿姨?”
宁母很快就收敛了情绪,看了一眼宁星泽监控设备上的数据,转头对他说,“修然,帮阿姨一个忙。”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