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的小橱窗敞着,也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花香,被清风徐徐送进了屋内。
小小房间内,充斥着淡淡花香,若有似无的味道。
良久,一直沉默着的钟宝儿动了动。
她把碗放到桌子上,抬眸,郑重地看着面前的人,说:“我承认,但也紧限是担心你的性命。”
钟宝儿脸上坦坦荡荡的平静,终究是把宁星泽打败了。
他叹了口气,没再故意扯着其他说事,老老实实,把之后的事与她说了一遍。
原来,当时宁星泽跟在钟宝儿身后,看到她在跟一辆卡车主人说话,隔着那么远,他自然是什么都听不见的。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钟宝儿直接晕倒在地。
他急坏了,强撑着自己加快脚步。
可是,他的速度不及车上的人快,对方下车,将昏迷的她抱上了车。
那时,他只看到一个男人,下意识的以为对方想对钟宝儿行不轨,就不要命似的追着那辆车。
好在对方发现了他,又把车给停下了,两夫妻都下了车,和善的询问他有什么事。
宁星泽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人,是想救钟宝儿的。
“当时他们看我追着你在跑,就知道我们是认识的,又同意落了水跟发着烧,就带我们一起离开了。”
钟宝儿听了他完话后,噢了一声,然后又低着头,没什么反
应。
宁星泽看了她一眼,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突然抬步,朝着她走去。
这个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跟一个二门衣柜,家具简陋。
想去哪里,也是一眼就看出了目的。
而现在,他想去的位置,是她正坐着的床。
钟宝儿顿时紧绷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看他,“你、你要干什么?”
宁星泽的眉眼染上一抹疲劳,说:“睡会。”
说完,他竟直接在她身边坐下,钟宝儿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弹起,跄踉的退后几步,看着已经堂而皇之躺在床上想休息的男人。
“你.....我......”
她愣愣站着,细软的指尖一会指指他,又一会指指自己,被吓着了,话都说不利索。
忽然,脑海中想起伊妮德刚刚说的那句话。
【朋友,不是你男朋友吗?】
钟宝儿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你跟他们说,我们是男女朋友?”
她也睡这里,宁星泽也睡这里,这不难解释,人家夫妻根本是把他们当一对的,然后安排在一起住着!
已经阖上眼眸的宁星泽忽然睁开眼,定定望着她,漆黑的眼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钟宝儿都快急到生气的时候,他才开口,“我什么都没说。”
那看来是人家误会了。
她咬唇,“就算人家误会了,
你怎么不解释,我们两个....我们两个怎么可以住一起.....”
“小呆子。”宁星泽唇瓣抿了抿,出声打断她的话,他望着她,神情坚定,“我一直没有答应,你曾经说过的,分手。”
钟宝儿的呼吸猛地一窒,仲愣望他。
她张了张嘴,似还想再与他申辩什么,但是下一秒他却风轻云淡的闭上了眼睛,一副她如何想法他不关心,现在他只要睡觉的模样。
钟宝儿终究咬了下唇瓣,没再说话,转身出了屋子。
宁星泽听到声响后,看着那个默不作声离开的小背影,心中又怜惜又好笑,呆呆的,话都说不好,还想跟他争辩什么?
他的唇瓣勾起一抹浅笑,随之翻身侧卧,抱着还带着她体温香味的被褥,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小姑娘,来。”
伊妮德正在院子里做手工,看到钟宝儿从屋里出来,便和善的招呼着她过来。
“你好。”钟宝儿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一边利落的串着珠子,一边与她说话。
“你们是**人吧?”
“嗯。”
“你们**人长的可真漂亮,你这么小小个个的,在我们这里,顶多十来岁呢。”
伊妮德热情好客,与她讲了好多的话,钟宝儿礼貌应话,随之抬头看了看周围,问:“伊妮德小姐,请问你们这,去最近
的医院,远吗?”
“你是想看宁的伤吗?可是他自己不就是医生吗?当时你们都发了烧,是他叫我们去买药水跟针管回来,自己给自己治疗,我看着你今天就已经全好了呀,说明他的医术应该很不错的,那何必再去医院呢。
噢,而且,他自己也特意叮嘱过的,不能医院。”
不能医院?
钟宝儿狐疑的拧了下眉头,之后便没再说什么了。
两个人坐在院子里聊了会天,最后伊妮德困了,就去睡午觉了,钟宝儿便起身到外头走走。
这是一处有着田园风格的小村庄,一出门,就看到一个极具代表性的大风车,漫山遍野,全是各色各样的鲜花。
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周围的住户也不多,显得十分安静,像是世外桃源一样。
钟宝儿漫无目的的走着,看到花团中竟有一片紫色的风信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