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漫本以为,今天跟霍贞娴这么一闹,以她的性子,应该是要跟自己势同水火了。
可是没想到,人家转眼就派人送来了一张烫金请帖,说是她母亲过生日,请她跟陆胤然赴宴。
简漫拿着这种请帖的时候,有片刻的微愣,“徐夫人?”
当时正好余小柏这个百事通在,便跟她解释,“霍贞娴是徐先生与亡妻的爱女,随着她母亲的姓。在霍小姐十岁出头的时候,徐先生又娶了续弦,也就是现在的徐夫人。”
有点乱的关系人物,但简漫理了理,还是听清楚了。
“所以,不是生母?”
“嗯,不是生母,但是母女二人感情很好。”
简漫噢了声,说实话,有点小小的羡慕。
她打出生起就没见过他的母亲,更被提拥有什么母爱了,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受伤了在家闲的慌,莫名悲春悯秋了起来。
她有些烦躁的把请帖往茶几上一放,等陆胤然回来做决定。
反正还有几天,不急。
晚上男人回来的时候,简漫因为今日跟霍贞娴发生的事,格外心虚,忙嘘寒问暖:“回来了,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陆胤然时来了她一眼,了解她的脾性,“说吧,怎么了?”
简漫天真摇头,“什么怎
么了,没有啊。”
“你不说,一会管家来禀告的时候,也一样。”
“.....”
终究是斗不过这个男人的。
简漫垂头丧气,把今天跟霍贞娴的事给讲了一遍,她低着头,有些委屈巴巴,“她想过来推我,我当然不能告诉她那有青苔啊,到时候她躲过去了,我就被扔下去了.....”
再怎么说,霍贞娴都是他的朋友,而且今天还让人家红着眼走了,简漫倒不是过意不去,就是怕男人会不开心。
尤其是今天余小柏还给她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听说,霍贞娴的父亲,还是陆胤然比较尊敬的一个长辈。
果然,在她说完自己‘害’霍贞娴的话后,他的面色倏地一变,阴沉可怕。
简漫心里一突,准备弱弱退后,他却忽地低呵一声,“你还敢乱动?”
她顿时老实了,皮肉绷紧,一动不敢动的。
然而下一秒,她的身子陡然悬空,被陆胤然横抱而起。
最近这段时间总是公主抱抱,简漫都已经很淡定了,连一声惊呼都不带有的,在男人抱起她的时候,熟练地抱住他的脖子,稳住自己的身子。
陆胤然抱着她往床的方向走去,把她丢在床上。
正在简漫转着眼睛在想该怎么继续给自己
甩锅的时候,脚上忽然一凉。
她因为腿伤,都不能穿太紧的裤子,松松垮垮的,有些凉薄。
但好在整个庄园里暖气十足,就算她穿着夏装走动,也不会觉得冷。
陆胤然把她的裤管掀起来,那里还包着一层纱布,
前几天去拆了线,伤口应该是愈合了的,但是很奇怪,现在居然印出了小小的血丝?
简漫以为自己眼花,凑近了一看,居然真的是血,她瞪大眼睛。
陆胤然一张面色已经阴沉到骇人了,“不是叫你不要走动吗,你今天居然还一个人跑到花园去?简漫,你这腿你还要不要?!”
他凶巴巴的,简漫也委屈巴巴的。
“什么时候流的啊,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而且流一点血,这腿...还是能用的。
简漫试图跟他讲道理,但是一看他这面色,想想还是算了,闭上了嘴。
陆胤然叫人拿了医药箱过来,给简漫把白纱给拆了。
中了枪的伤口,就算愈合后,也会留下一道狰狞可怕的伤口。
陆胤然蹲在简漫的身边,轻轻地抚着她伤口周围细腻的肌肤,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简漫被他摩挲的有些痒,忍不住想缩了缩脚,然而下一刻,她的瞳孔瞬间睁大,错愕地看着他。
“
陆胤然,别....”
男人的唇,印在伤口处,浅浅一吻,虔诚又怜惜。
仿佛一道电流,瞬间袭遍全身。
简漫浑身一颤。
“对不起。”他抬起头来,望着她的眼神,闪烁歉意。
他知道这段时间不许她走动,她闷坏了。
陆胤然很抱歉,都是因为他没保护好她,才会给她带来这场伤。
那种被人全心全意、护在心尖上的感动,让简漫的眼眶有些酸涩,她望着男人,何其有幸,嫁给他。
气氛太过感触,简漫害怕自己会不争气落泪,连忙抬了抬头。
然而刚刚给她煽情的男人,却已经低头,认真且仔细地给她包扎着伤口,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方才的一句人,惹的女人心中都冒着幸福又感动泡泡似的。
简漫无奈,又有些好笑,不知道该夸他无形撩人最致命,还是该说他根本就是一块木头。
男人给她包扎好了,就听到简漫叫他。
他抬眸,“嗯?”
“你...过来点。”她的笑容,有点神秘又羞涩。
陆胤然知道,这是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