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玥玥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的起身,直奔男人而去,她灵巧的腿抬起来,秀丽的脚丫子照着他的腿肚子踹了下去……
凌景信眼疾手快地转身,长腿照着她的腿勾了过去,高玥玥猛的出拳的同时侧身,坚硬的拳头照着他的胸膛杵了过去。
男人一把攥住她的胳膊,眼眸眯着寒意,“呦呵,装的。”
高玥玥不说话,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紧抿唇瓣,膝盖照着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顶了过去,凌景信立刻松开她的胳膊,后退两步,出拳摆出了迎击的姿势……
凌景信的手伸向衣柜,随便扯了件东西就往她的头上扔了过去,高玥玥胳膊挡开,将那件衣服挥到了地上。
一个光溜溜的,一个衣衫不整,衣帽间里一男一女像斗牛似的,个个目光凛然,屏息凝神,大有大战一场不死不休的架势。
“要好好打一架吗?”女人语气沉稳,就像是面对要她性命的敌人,身上的侵略气息散发出来,像一只战斗中的兽。
凌景信呼出一口气,“我没想跟你打架,你是我的太太,我只是想做一个丈夫最基本的事情。”
高玥玥趁他说
话的间隙,眼神瞟向睡衣的位置,后退着走过去,凌景信意识到今晚又失败了,索性由她去,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她。
高玥玥麻溜的在男人面前穿起睡衣,将散落的头发掠到耳后,挑眉问道,“你也是个练家子,刚才在让着我吧。”
凌景信的回答和她一模一样,“自保而已,毕竟孤身一人在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危险。”
高玥玥想探探他的底,“找个地方比试一番吧,我也考虑考虑被你侵犯的时候,有没有自保的能力,毕竟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万一你趁我不备偷袭我。”
凌景信咬牙,别的夫妻之间最正常的事情,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这么难,他像泄了气的皮球靠着衣柜门,“我们是夫妻,怎么到了你的嘴里,搞的像不共戴天的敌人似的。”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
“我对你还不够真诚吗?对你还不够好吗?”
高玥玥也会表现自己的真诚,与此同时藏起自己最深的秘密,经历了方才的事情,这一刻她最不信任他。
她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审视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凌景信,你究竟
几分真几分假?”
凌景信也不装了,他直接坐在了地毯上,“你派人到玫瑰国查过我,找过多个我的朋友和前同事打听我,这可不像是一个北清市的,籍籍无名的小珠宝设计师能做出来的。”
“对。”人家已经不装了,直接揭穿了,她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说说看,查出什么了?”
“没什么。”高玥玥摇头。
凌景信又问,“那你说说吧,你派去的那个人是谁?是怎样精准的找到我之前的地方。又怎么会想到要去国外调查我。最重要的是,你有什么是在隐瞒我的?”
高玥玥嘴角勾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我结了一回婚,总要查清楚我丈夫的来历,这有什么问题吗?只要舍得花钱,请人调查这种事有什么难的?倒是你身上有煮多疑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生一场病前后变化就太大了,这病生的蹊跷,好的也疑点重重。”
“那是你没有经历过生死,没有过大彻大悟,你不知道一个人在死亡来临时的恐惧和释然,便不知道生命的纯粹。”凌景信嘴角挂着微微笑意,似乎在回忆什么,清明的眸光天高云淡,山高水长,表情坚毅
。
高玥玥是乍他的,历尽千帆,历经生死能够让一个人有所改变,她认为是很正常的,因为她也是一点点改变的,伪装的久了,似乎虚假的面目才是真实的一面,因为已经习惯了伪装的自己。
那个真实的自己早已经被岁月埋葬,同时光一起消失,和尘埃融合到一起。
“反正我不相信,至少现在的我是不相信的。”
凌景信舒了一口气,“你不是单纯没有心机的姑娘,自己长了心,也长了脑子,自己不会判断吗?”
他缓和了语气,朝她勾勾手指,“我们可以正常交流吧。”
“前提是你不要总想着算计我。”
凌景信头一歪,靠在衣柜门上,哀嚎道,“天呐,为什么我过的这么难。”
高玥玥也不再咄咄逼人,起身离开,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垂眸道,“凌先生,你的小聪明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
凌景信的手抓住她的腿,仰着脖子看着她,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亲爱的,宝贝,媳妇,老婆,太太,夫人,我们是合法的夫妻吧。”
高玥玥笑的狡黠,“追妻路远,少年继续努力。”
凌景信暗暗决定,一定要撕开她的面具,如
果她真的是黑客,那简直是如虎添翼。
“我会的。”
这一夜,他又将那只无处安放的大手试探性的放在了她的腰上,高玥玥冷着声音警告,她声音不大,却透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别得寸进尺,当心我废了你。”
凌景信的手瑟缩了一下,他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