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霍将军休沐在家,皇后决定带着李暄李暲李昭一同回霍家。
霍家军功盖世,为当朝武将第一,皇帝在京城最好的地段赐了府邸给霍家。站在霍府门外就能感受到霍府的气势有多恢弘,比起一些亲王的府邸都要气派。
霍将军和霍夫人早早地就带领霍家众人在门口恭候皇后。霍将军今年34岁,身姿挺拔,脸上有几处小伤疤,多年领兵打仗浑身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让人远远地就感觉到敬畏。霍夫人亦是容光焕发,头上并没有太多饰品,只簪了一只简单地玉簪,脸上也未施粉黛,眉眼间透露着干练。
霍夫人的父亲原本是霍家军里一个管带,只生有这一个女儿,在霍将军年轻时其父曾在战场上救过霍将军一命,霍将军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娶了他的女儿如今的霍夫人。
他们身后站着两男一女,穿着一身淡青色长袍的叫霍子定,是故去霍大将军的儿子,年十八,如今刚在军营中小有成就。他旁边比他矮一头的叫霍子安是霍将军的长子,年十五。身穿一身淡粉色勾花裙的霍将军的女儿叫霍子宜,年十岁。霍家这三个孩子在如今京城贵胄中当属一流之姿。
皇后车辇一到,霍将军夫妇立马带着子女向皇后皇子公主请安,行完国礼再行家礼。李昭给舅舅舅母请完安后随皇后一同进到霍府的庭院。寒暄过一会儿后,霍氏三兄妹领着李昭他们兄妹三人去府中逛一逛,霍夫人去准备中午的餐饭,皇后单独与霍将军留在屋内说话。
霍将军见周围无人对皇后说:“妹妹,你要我查的事已经查清了。徐婕妤的父亲徐俊宝在云韶府中担任典事。徐婕妤以徐典事之女的身份参加宫廷乐工选拔,考入司乐司。不过我派人多方打探,在云韶府与徐典事同级任职的方典事说,徐典事有三女,三女年岁都不小了,而且方典事还参加过她三个女儿的出阁宴。所以徐典事的女儿不论是年龄还是其他方面与徐婕妤并不相符。而且与徐典事亲近的好友也并未听说过徐典事还有其他女儿。我命人暗中扣了徐典事和他的夫人,徐典事交代说,当时有人给了他一千两银子,要他以徐婕妤父亲的身份举荐徐婕妤,并且还说,有关户籍的事并不用他担心,即便查出来了,也可以说是收养的女儿。我查过她的户籍是正经的官衙签发的,不是造假。”
“一千两纹银,可不是笔小数目,即便是徐典事这样的官职人家也是十年的俸禄。”皇后说。
“是啊,可见徐婕妤身后的人实力非凡。不过徐婕妤若是从小在京城,想要学得一身舞乐的本事定是精心培养过的。我命人暗中去各个舞乐坊司,秦楼楚馆都打探过后,还是找到了她的踪迹。徐婕妤出生在舞乐坊,在进宫之前一直跟她的母亲住在城北的舞乐坊,直到进宫前半年舞乐坊起了把大火,金蝉脱壳,才装作徐典事女儿搬出来。她母亲原本是京中户部的一个五品官家的女儿,先帝刚登基时贪污了赈灾款,四五岁就被充到了舞乐坊。这些年一直在舞乐坊跳舞,后来年岁大了,生下徐婕妤便开始教跳舞,一直到舞乐坊起了把大火,说她们母女死在了大火里。”霍将军说。
“如今看来,当时舞乐坊那场大火不过是为她们母女脱身的障眼法。女儿改头换面进了宫,娘不知所踪。徐婕妤手里的玉佩刻着张家,张国公..... 徐典事,收受贿赂,以罪臣之后举荐入宫,不配此位。即刻杀之。”皇后说。
“母后,徐典事不能杀。”李昭原本是与霍子宜在花园中玩,不过跑着跑着突然扭了脚,虽然脚扭的不算严重,但也没有了玩耍的兴致。在丫鬟和霍子宜的搀扶下慢慢走回霍家正堂去寻她母后。才靠近见四下无人,就听见了霍将军和皇后的谈话。
皇后警觉地看着四周发现只有李昭霍子宜和服侍的白丽放下心来。李昭又说“母后,那幕后之人手脚干净,即便抓了徐典事也查不到他的身份。若是如今杀了徐典事,怕是会打草惊蛇。”
“可万一,就此放了徐典事,他若向幕后之人通风报信。”皇后说。
“所以即便要杀,也要杀的有价值。既然抓了徐典事,就用他来敲打敲打徐婕妤。说不定徐婕妤会露出马脚,说不定趁机能抓住幕后之人的尾巴。”李昭此刻还在着,见霍将军和皇后听了她的话并不言语,于是哎呀哎呀的喊起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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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在霍府演武场上,霍子安正和李暄在场上用木剑比试。霍子定和李暲在一旁坐着观看。李暲问霍子定:“大表哥,我听闻霍家军选拔十分严苛?”霍子定微笑着说:“回三皇子,霍家手下培育的霍家军基本上都是护卫京城安全的,所以霍家军选拔十分严格,只看能力不看出身,其中多有贫寒子弟。初选每两年选拔一次,凡年满14岁男子皆可参选。随后的一年内,将对初选合格的人进行训练,一年六次筛选,初选一万人,二选留半,三选五千人,留六成。四选三千人,留半。五选一千五百人,留六成。最后六选九百人留半。按照这样的比例霍家军每两年初选的二十万人也只能留下九千人。不过这九千人皆是精锐中的精锐,均有以一当十的能力。霍家军之所以战无不胜,和平时这些筛选训练息息相关。”
李暲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