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裴清雅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眼神茫然的盯着房顶,突然瞳孔微缩,像是记起了什么,急忙起身查看。当发现自己的衣衫完好,身体也没什么异样后,悬着的心方才安稳了下来,想起昨夜抛弃自己独自逃跑的师兄木博,不禁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师兄在那一刻竟然那么的陌生,以前的海誓山盟狗屁都不是,也算是自己瞎了眼,还好自己平日里只是许他偶尔拉拉自己的手,杜绝他想更进一步的过分要求,可即使这样,想起已经被那伪君子摸过手,瞬间便觉得恶心。记得昨夜在快昏迷时,好像是那天在首阳山庄里见到的那个色胚跳出来救了自己,想到这,裴清雅急忙转动着脑袋用眼睛在房间里四处扫视,最终眼神在窗户前停了下来,只见那人身穿白衣,坐在椅子上,用手柱着脑袋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正在熟睡,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撒在他的身上,给人一种朦胧神圣的感觉,平稳的呼吸声,睡梦中洋溢着浅笑的俊秀脸庞,在温暖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让人着迷,裴清雅不知不觉间一时竟看的痴了,良久反应过来后双颊不觉飞起迷人红晕,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裴清雅呀裴清雅,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着一个登徒子看入迷?可是他救了我呀!没有他估计我现在早都死了,再说他虽然看起来色眯眯的,可却是一个实打实的正人君子,拯救我于危难之中,在我昏迷时也没有乘人之危,比木博那伪君子好太多太多了。” 就在裴清雅陷入深深的纠结中时,李天羽醒了过来,活动了一下压的发麻的胳膊,伸了一下懒腰后起身看向裴清雅:“裴小姐你醒来了,身体可还好?我去要些早餐,吃完后便回家去吧,以免家人担忧。” 说完还没等裴清雅回答便出门去寻早餐去了,裴清雅看着匆忙出门的李天羽,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吧嗒吧嗒掉了下来。不多时李天羽端着一盘早餐走了进来,看见对方红肿的眼睛心里微微一叹,随后说道:“咯,早餐来了,快趁热吃吧。” “谢谢!” 裴清雅接过早餐后道了一声谢,便开始小口吃起来,“公子还没吃吧,不嫌弃的话跟我一起吃点吧!” 李天羽见状只好拿起一个茶叶蛋吃了起来,看着裴清雅思虑一番后开口说道:“俗话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世道险恶,人心亦是如此,裴姑娘以后遇事要冷静一些,没有把握的事最好的方法就是去找人帮忙。” “谢谢公子提醒,清雅谨记于心!” 之后气氛陷入尴尬之中,李天羽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只好大口干饭,以此化解尴尬。不多时早餐吃完,裴清雅起身向李天羽鞠了一个躬:“再次感谢公子救命之恩,若以后有能用的到清雅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清雅一夜未归,家中父母必然担忧不已,这就告辞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李天羽听了裴清雅的话后在心里暗暗诽谤:“一个姑娘家家,能用什么用,用你生孩子好不啦,尽是些空口白话,一点实际的都不来,哪怕上来啵一个也行啊!”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万不可当面说出来。“既然如此,那姑娘请便,在下就不远送了。”
打发走了裴清雅,李天羽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原本准备在见完了杨慎后便赶往梁州的,可是杨慎的一番话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再加上还有那采花淫贼没有解决,便决定再多待几天。原本抓贼的事用不着自己亲自出手,直接向那府衙施压就行了,可奈何那帮家伙就是一群酒囊饭袋,中看不中用,采花贼一日不除,老百姓就要多煎熬一天,再说这采花贼确实厉害,竟然能从自己手里悄无声息的逃走,属实有些奇怪。昨夜没有睡好,于是准备再补一觉等到下午了再去找那裴三先生。
裴清雅出了客栈,回头看向客栈二楼的某个房间,紧咬红唇,眼神中似有一丝不舍,望了一会儿便回过头快步往家里走去。余兰双眼布满血丝,呆呆地坐在家门口,眼神看向远处回家的路,充满着期待。丈夫出来后看了一眼妻子没有说话,而是同样坐在了门槛上,顺手将妻子揽在了怀里,看神色不比余兰好到哪去。余兰突然发疯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都怪我,都怪我,明知道那淫贼厉害,为什么还要同意丫头晚上出去巡夜,我真该死,真该死啊!” 原来昨晚木博逃回来之后便去通知了众人,不过隐瞒了自己丢下裴清雅逃跑的事实,而是说裴清雅轻敌被浪里飞抓走,自己拼死相救无果,方才来找众人求救。余兰听后发疯般的冲向那间废宅,可是那还有人影,寻找了一夜无果后,只能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就在两口子近乎绝望的时候,裴清雅回来了,如同曙光降临,照亮了两人原本灰暗的世界。余兰扑上去把女儿抱在怀里,双手在裴清雅身上上下抚摸,泣不成声:“丫头,快让娘好好看一看,有没有伤到哪儿?” ”娘 ,你放心吧,我一点事都没有。” 说完看向一旁的父亲,虽然看起来没有娘亲那么难过,但从他抖动的双手来看也好不到哪去。“爹!” 裴清雅委屈的喊了一声父亲,“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裴清雅父亲说完便快速的走进房去。房间里,情绪平静下来的夫妻二人听女儿讲述着昨晚遇到的事情,当听到女儿被黑衣人暗算倒地时,瞬间揪心不已,在听到木博竟然丢下裴清雅逃跑后气的余兰大骂:“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混蛋,亏我那么疼爱他,还准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