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候府,靖北侯妇夫人一边心疼儿子,一边埋怨丈夫:“都归怪你平日里太过软弱,才会被人如此欺负,现在你看,连阿猫阿狗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我不管,你想办法给我找到那几人,不把他们大卸八块难消我心头之恨。我可怜的宝贝儿子呀,可心疼死为娘了。”靖北侯看着一旁惨叫不已的儿子和喋喋不休的夫人,脸色阴沉的快滴出水来了,自己就这么一根独苗,平日里捧在手心里舍不得骂更舍不得打,今天竟然叫人打断了他一条手臂,简直是无法无天,随即叫人准备好了三千两白银,出了侯府直接往京兆府衙门去了。
作为负责京城以及附近地区管理的京兆府尹,正三品大员,官衔不可谓不高,不过也要看是在哪里,要是在地方,自己就是那八条腿的螃蟹横着走,可是这里是在京城,扔下一块砖头能砸死一大片三品大员,运气再好一点说不定还能砸出个国公或者皇亲国戚。所以在这种憋屈的环境下我们的府尹大人养出了认钱认权不认理的良好习惯,只要你钱足够多,权足够大,别说黑的说成白的,强奸说成爱护少女,就连京兆府衙门都由你说了算。这不,在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诱惑下和侯爷爵位的威慑下,光天化日强暴民女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变成了柳氏父女伙同强盗轩辕霸对侯府世子进行“仙人跳”不成,恼羞成怒下,竟然打断世子一条胳膊,穷凶极恶的世子摇身一变成了可怜的受害人。
京兆府衙门抓坏人不成,抓好人速度那是相当的快,这边抓捕文书刚下,那边就找到了柳家住处,只见那捕快一脚踹开柳府大门,一群捕快便冲进去将柳家众人锁了起来,正在后院练武的轩辕霸听见动静赶过来看见这一情况正欲出手相救,不料那领头的捕快早就熟悉了这一幕,开口说到:“靖北候世子状告柳氏父女及强人轩辕霸诈取钱财不成,恼羞成怒之下打断世子一条手臂。想必你就是那轩辕霸吧,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动手可就坐实了这一罪名,再要想翻身可就难了。”轩辕霸见状虽有滔天怒火也只能放下武器束手待擒,在柳氏众人一路的冤枉声中捕快将人带到了京兆府衙门。
京兆府衙门,只见那府尹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所跪之人可是柳氏父女以及强人轩辕霸?”“下民正是轩辕霸,不过并不是什么强盗,还请大人明辨。”“放肆,是不是强盗你说了不算,要本官说了才算,京城人士柳皋柳如烟父女伙同强盗轩辕霸诈取侯府世子薛虎钱财不成,恼羞成怒下打伤世子薛虎。罪名成立,判处柳氏家产全部充公,牢狱之刑三年。”捕快在柳氏父女的冤枉声中强行画了押,然后粗暴的将其拖了下去,柳如烟对着轩辕霸大喊:“恩公,我害了你呀,来世当牛做马再报答你的恩情。”轩辕霸冷冷的看着府尹钱沧,这人长的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跟那靖北侯一家一丘之貉。钱沧被轩辕霸看的心里直发毛,随即大喝一声:“轩辕霸,经本官查证,你在做强盗的这些年里欺男霸女,杀人无数,本官判处你死刑,三日后于菜市场开斩 ,以警醒世人……”深夜,原本熟睡的轩辕霸猛地睁开双眼,起身后轻松挣断铁链,一脚踹开木头牢门,打晕闻讯赶来的看守后,隐入黑暗……
第二天,大街上到处张贴着穷凶极恶,杀人无数的江洋大盗轩辕霸越狱逃走的缉拿通告,百姓们议论纷纷。李天羽在王府中闲来无事,便带着典庆出了门沿着街道闲逛,当走到城门处时,看见一大群百姓站在告示前议论纷纷,一时好奇便上前看了看。“江洋什么盗,轩什么逃什么什么……”李天羽欲哭无泪的看着大字不识几个的典庆读告示,心里暗暗诽谤:“这大老黑就这水平还敢跑来考什么劳什子的武举,你确定你师傅没坑你?武举可不是光凭一身武艺就行的,还要考兵法谋略的好吧。这时,一旁的百姓说道:“这怎么可能,柳氏父女不可能会这么做,柳老爷可是我们京城有名的大善人,平日里乐善好施,广结善缘,那柳如烟小姐更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才女,说他们勾结强盗诈取钱财,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他们。“那可不一定,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平日里的乐善好施只是其伪装出来的罢了。”“你放屁,你没看公告里写的受害人是谁吗?靖北侯府世子薛虎,这位爷平日里欺男霸女,大街上强抢民女的事都能干出来,他不去招惹别人便罢了,谁敢去招惹他?”“就是就是,那柳小姐天生丽质,长的貌美如花,一准是那世子看上了才使的手段,真是可惜了。”“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只见一人环顾四周见没有官府的人,便小声说道:“昨天我和几个朋友去郊外游玩,看见那世子薛虎调戏柳小姐不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禽兽不如之事,所幸有位壮士出手相救,方才脱了险,没有被污了清白,不过天下官字是一家,可惜了那位壮士,平白被污成了强盗,还好逃掉了,不然得罪了侯府,必死无疑,希望能不被抓住。”众人听完连连称是。
旁听的李天羽眉头早就拧成了川字,思虑一番后,便向远处招了招手,不一会一群护卫跑了过来,李天羽招呼领头的去查明真伪,顺便将所有的证人保护起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同时自己急匆匆的去找刑部尚书李文,作为色中饿鬼的薛虎一定不会放过柳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