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顶级娱乐场所,潇湘馆除了上头有人罩着外,还养了一大批打手,防的就是有不长眼的吃醉了酒闹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闹事,打断了腿扔出去都是轻的。这段时间,典庆是郁闷之极,师傅说朝廷军队在广纳天下高手,又说自己的武功已经是登峰造极,学无可学,教无可教,无需继续窝在山上,于是就只给了一两银子便把自己赶下了山,说什么男子汉生于天地间就要投军报国,建功立业,切,还不是嫌弃自己吃的多不想要了。不过还好自己知道师傅藏私房钱的地方,偷偷卷了银子便一路跑来了京城,以前听师傅说潇湘馆的花魁娘子苏媚儿生的俊俏无比,便慕名而来,怎料从师傅那里偷的银子快花完了都没能见上一面,四下一打听才知道被一个小白脸儿给捷足先登了,当下火气便腾一下上来了,在酒精的影响下,掀翻桌子大喊大叫起来。
老鸨见有人不知死活的敢在潇湘馆闹事,便叫来了手下一众打手,吩咐到:“去给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一点教训,哪只手掀翻了桌子便打断那只手,若两只手一起掀翻的,便两只手全部打断,然后再扔出去。”众打手听罢便拿着棍棒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众客人见状,有的幸灾乐祸,一副看戏的表情,有的不免担心起那个黑脸大汉来。众打手们上前将典庆团团围住,随着领头的一声令下便纷纷提着木棍向着典庆攻来。典庆见状也不拿起武器抵挡,只是见对方攻来,侧身躲过木棒攻击,提腿一脚便将一人踹飞了数米远,撞在柱子上倒地痛苦呻吟,随后又向前垮了一步,挥拳打倒数人,拳打脚踢间众打手纷纷倒地,哭爹喊娘,四处躲藏,典庆不去理会众人,只是跨步走到那领头的身旁,在对方的连连告饶之下,俯身提起举过头顶,环顾四周开口说道:“一群软蛋,我还以为你们多少有点能耐,原来全是一帮无用之辈。”那领头之人听罢急忙说道:“大爷您神威盖世,小的们就是一帮看家护院的,哪能跟您比呀,求大爷饶了小的吧。”典庆在将人扔下后拿起武器准备离去时,突然听到一声嘲讽:“呵,我当是谁这么嚣张,原来是一黑厮。”抬头往楼看去便见一个白衣公子环抱双手在戏谑的看着自己,随即大声骂道:“小白脸,你刚说什么?”“我在说你长的黑,没听见?”典庆听罢恼羞成怒,他生平最恨别人说他黑,便说道:“该死的小白脸,有没有胆子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李天羽最见不惯别人比他还嚣张,随即说道:“打就打,怕你不成,不过这地方太过狭小,小爷我施展不开,再说人家开门营业,打坏了座椅伤了人不好,你跟我来。”说完便飞身而下,当先出了门往不远处空地走去,典庆见对方轻功不错,知道是高手,瞬间战意高昂,跟着对方出了门,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的吃瓜群众。
两人各自摆好攻击架势,在相持一会后,典庆按耐不住,率先动手,拳头直冲对方脑门而去,李天羽见状也不躲避,跨步而出,以拳对拳,硬撞上去,须臾之间,两人拳头便相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典庆只觉得骨头生疼,一股钻心疼痛袭来,只得后撤几步暂避锋芒,见对方得势不饶人再次欺来,只得咬牙继续硬抗,看对方拳头向着自己胸部袭来,典庆双臂交叉护住胸口,拳头打在双臂上震的双臂是既发疼又发麻,不过这时的典庆并未害怕,反而被连续打击激出了凶性,大吼一声上前继续缠斗,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四十余合后,典庆完全落在下风,只能护住要害部位被动挨打,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但李天羽拳拳直往典庆脸上招呼过去,虽说收了力道,不至于破相,但还是将典庆打的鼻青脸肿。典庆不愧是条汉子,被人当成沙包打也不求饶,只是在心里暗暗诽谤,师傅说自己一身武学在当今世上已鲜有敌手,眼前的这个家伙却是一个怪胎,打的自己竟是毫无还手之力,虽然嘴上依旧叫嚣,心却是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天羽一通乱拳揍完,便停手问道:“如今边境不稳,蛮武虎视眈眈,看你也是一条汉子,功夫这般高,为何不去投军报国,报效朝廷,反而去那潇湘馆喝酒闹事。”“不瞒阁下,我此番正是奉师命下山参军报国,只是贪杯喝多了酒方才惹事,现在正后悔不已。”李天羽听完便道明了身份,典庆倒头便拜:“早闻王爷武功盖世,八岁时便从军杀敌,斩杀敌军数十人,就连号称大华军中第一高手的辅国大将军皇甫无敌也撑不过三十合,今日一见果然神武非凡,典庆愿鞍前马后,誓死追随王爷。”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就这样李天羽麾下收得第一员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