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又到了搞事情的时候。
沈瑜避过迎春与其余三名丫鬟,撺掇着翡翠给她弄来件夜行服,在翡翠担忧的眼神下,嗖的一声纵身翻过墙头,在夜色中身轻如燕,几个飞跃便消失在翡翠眼前。
徒留翡翠怀疑人生般待在原地风中凌乱。
片刻后,回过神来的翡翠连忙清理好地上留下的足迹,装作若无其事般走回房中。
而远去的沈瑜,站在不知名府邸的屋檐上,翻出怀里藏着的离国皇都地形图。
观看半晌,确定了兵部尚书府的位置,把地形图收回怀里后,足尖轻点,往尚书府而去。
大约一刻钟后,降落在尚书府的花园里,沈瑜环顾四周一圈,感觉自己路痴属性又犯了,正愁着时,突见远方行来两个丫鬟,她立马身形一闪避进了身后假山处。
“你说,大少爷传召到底所为何事?”丫鬟甲声音颤抖地问。
“不知,这个月大少爷已经多次召唤姐妹们进院,可第二天院里却连一丝动静也无,姐妹们也没有回来过,春桃,你说,我们这次去了还能回来吗?”丫鬟乙同样惶恐不安。
两人战战兢兢地对视片刻,害怕吞了吞口水。
最后还是名唤春桃的强行镇定下来,抚慰道:“指...指不定,我们不一样呢,是吧?香椿。”
香椿闻言,也只能自己给自己打气:“是...是吧,许是不同的。”
两人互相鼓励继续往前方走,身后假山处躲避的沈瑜眯了眯狐狸眼,望着前方走远的两人,脚步放轻跟了上去。
须臾,两名丫鬟停在了一处院落,院外看门的侍卫确认过身份后把人带了进去。
沈瑜躲在墙后看着两人进门,抬眸望了眼屋顶,足尖轻踮跃身而上,悄悄走在片瓦上,附身趴了下来,揭开瓦片,趴了下去。
定睛一瞧,差点没瞎了眼。
沈瑜被下方发生的一切事情惊得双目圆瞪,心想这人玩得可真花啊,可这样玩,这些女子还有命剩吗?
事不宜迟,在陈少爷那渣滓又准备抬起鞭子抽向方才进门的春桃与香椿时,沈瑜揭开好几片瓦,跃了进去。
在几名女子惊慌的视线中,动作快准狠地劈晕了陈少爷,沈瑜瞥了眼衣衫不整的几人,随即拖着昏迷的陈少爷,走至窗边。
轻轻推开了窗,把陈少爷拖死狗一样丢了出去,回头对着春桃几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见几人顿悟,便扛着陈少爷离开了尚书府。
回到晋王府外,沈瑜四处张望,见夜深人静巡逻侍卫也未经此处后,把陈少爷直接举高丢了进去,自己也跟着翻了进去,结果翻到一半时,意外发生。
只见墙下慕容白正双手抱怀,一脸兴味地抬头望着自己。
沈瑜顿时愣在原地,腿伸在半空,收回去也不是,下来也不是,心里几经挣扎,终于做出无事人状,从墙上跃了下来,站在了慕容白身前。
沈瑜干笑道:“王爷,怎的那么晚了还不歇息?”
慕容白嘴角含笑,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旁边鼻青脸肿已看不清模样的陈少爷,朝着沈瑜道:“晚歇息也是有惊喜的,这不...王妃就给了本王如此大的惊喜。”
沈瑜:“...”
看了眼无从抵赖的“人证”,沈瑜深深觉得自己太大意了,竟是一时忘了此人的多疑程度。
只能无奈讪笑:“哈...哈哈,没错,这就是特意给王爷准备的惊喜。”
“哦?那这人是谁?”
沈瑜眼珠子滴溜溜转,半响后,才如实道:“这不就是陈三小姐的兄长嘛...臣妾呢,想到今早王爷因母后赐婚一事,心情不利索,所以给你安排个出气筒,不用太感动。”
慕容白嘴角笑意不断加深,眸色深深地凝视着沈瑜,片刻后才移开视线,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道:“倒是让王妃费心了,不过大可不必,不然明早兵部尚书府该是要闹出大动静了。”说完便唤来府里的侍卫准备把陈少爷给悄然带回尚书府。
沈瑜见状,脸上笑意消失,上前一步拦下了侍卫的动作,挡在陈少爷面前,朝着慕容白道:“想来不必麻烦王爷了,这人呢,与臣妾有几分恩怨未了,所以待臣妾把恩怨了解,自会把人送回。”
瞥见慕容白笑意变淡后,接着一字一顿补充道:“恩怨未了,谁来也带不走他。”说完也不管慕容白如何想,拖着陈少爷欲要离去。
慕容白朝几名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几人上前包抄拦住了沈瑜。
沈瑜脸色冷了冷,手一松把陈少爷放下,一脚踢开,随即迎上了几名侍卫。
不到片刻时间,几名侍卫纷纷倒在地上,沈瑜揉了揉手腕,朝着慕容白揶揄一笑道:“王爷,臣妾呢,吃软不吃硬,所以要是不想你的侍卫们无辜受伤,就别再让人往前了。”
慕容白并未生气,反而轻笑一声走上前,一把踢开受伤的侍卫,站在了沈瑜面前,略微附身,俯视着沈瑜,饶有兴致开口道:“王妃果然能给本王惊喜,既然王妃非要此人不可,那便带去便是。”说完直起了身,让开了位置,做出请状,示意沈瑜。
沈瑜也不客气,直接拖着陈少爷就从慕容白身前过,走到一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