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太监总管裘公公奉命把沈瑜等人安置在离国的春寒宫里,此处是离国专门为他国使臣建造的别宫,专供他国使臣团来往居住。
春寒宫不大,青绿色琉璃瓦顶、白玉石堆造的地面泛着莹白的光,回廊处挂满红灯笼,映着明月皎洁和前院池塘上淡淡的银辉,后院厢房布局更有不同,以主院摆设装饰最为精致奢华。
沈瑜踏步入内,入眼便见极具离国特色的轻纱弥漫,四处装饰均以各色轻纱点缀。
扫了扫四周的如梦似幻,沈瑜心中发出灵魂一问:莫非离国皇上心中住了个小公主?
甩掉脑中的乱七八糟想法,沈瑜转头朝迎春道:“好了,天色已晚,今日你们也乏了,退下吧。”
迎春迟疑:“可要奴婢伺候郡主沐浴安置?”
沈瑜摆手:“不用了,你让人把净室的浴池注满水,其余的我自己来便好。”
迎春见沈瑜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喜人近身伺候,便什么也没再多问。
刚想踏出房间,便被沈瑜叫住:“对了,让陈统领派人把翡翠接进来。”
迎春诧异于沈瑜对小小的丫鬟如此在意,羡慕不已,心中对待翡翠的态度更为恭敬了几分。
小心把蜡烛烛芯剪了剪,把光亮调亮些许,迎春才迈着碎步离开。
良久,内侍来报说净室水已备好,沈瑜才抬步往净室走,脱衣后迈入浴池,放松地把自己浸泡在水里,手搭在池边,闭眸小憩。
脑中却不断思索着接下来的攻略计划,还有怎么搞死那个欺负翡翠的渣滓。
半晌,沈瑜猛地睁开双眸,飞快扯过池边衣架上的寝衣拢在身上,眼神如刀凌厉地直射向窗外。
只见窗纸上飞越过几道黑影,沈瑜手脚麻利地把寝衣穿好,又扯过件披风裹上,大步朝门外走。
环顾四周,锁定方向,沈瑜足尖轻点,身姿灵巧跨跃几个屋檐,朝着几道黑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少顷,追上几道黑影,随着他们的身影降落在一处府邸,沈瑜眼神扫视一圈,眯了眯眼眸,脚步放轻,隐匿气息,悄悄跟在几人身后。
片刻,几人闪身进了一处主院,沈瑜微挑眉梢,纵身一跃跳上了屋脊,耳朵支起探听着屋内的动静。
“到手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慵懒嗓音响起。
“禀主子,属下与暗五、暗六、暗七分头行事,分散了龙炎卫的注意,成功取得当年月氏案的卷宗。”黑影们单膝跪地,由着暗一回禀消息。
“途中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并无,属下们一取得卷宗便即刻出宫,片刻未曾耽误。”
暗一也奇怪,一切顺利到不可思议,暗五暗六负责引开巡逻的龙炎卫,他与暗七直接潜入御书房取得卷宗,如今卷宗到手,他们从宫中出来便前来复命了,期间没有出丝毫意外。
慵懒嗓音冷斥一声:“一群蠢货。”
暗一此刻才反应过来,就是过于顺利才显得古怪,忙带着几个弟兄跪地请罪。
“下去领罚。”他从没想过能这么轻易就得到他想要收集的证据,狗皇帝一早就提防于他,深怕他发现当年月氏案的端倪。
但是狗皇帝不知的是,他很小的时候便亲眼目睹母妃为证清白惨死在眼前,而后自己母族也满门抄斩,就是因为皇后一族捏造的造反罪证。
想到这,他冷笑一声,不过是因他母族势力过大威胁到他座下龙椅罢了。
想到狗皇帝总是在他面前一副深情怀念他母妃与他父慈子孝的模样,他就作呕不已。
抬手揉了揉酸痛的眉心,摆手让暗一等人下去,慕容白半倚在榻上,神色痛苦得回忆着过往种种。
屋外的沈瑜意外地挑了挑眉,她倒是只知道原剧情中慕容白是为了复仇才委曲求全,韬光养晦,但她并不知道具体是何仇。
现在嘛,看来今夜没有白走一趟。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沈瑜轻轻从屋脊上跳了下来,回首再望了眼身后,随即转身几个纵跃消失在原地。
她想今后的计划她有头绪了...慕容白难收集到的证据,不代表她难收集,那么她就帮他好了。
打定主意的沈瑜回到春寒宫,闪身进到院子,瞥了眼旁侧净室,想起自己洗了一半的澡,蹙了蹙眉犹豫了会,还是放弃了重新洗一次澡的想法。
款步走回房中,把烛光吹灭后,脱掉披风躺回床榻上,闭眸入睡。
...
翌日,沈瑜便开始潜入离国皇宫各处寻找起月氏案的卷宗,寻觅两日未果后,她灵光一闪,似想到什么,伸出指尖心神一动,召唤了一团紫色光晕,随即挥手:“去,寻月氏案卷宗。”
光晕极快地盘皇宫绕行一圈,须臾,乖乖飞回沈瑜指尖。
瞧着光晕闪了一下后消散在指尖,沈瑜轻勾唇角,垂眸笑了一声,竟是藏在那吗?
当晚,夜深人静时,一道极快的身影闪进了慕容胥的寝宫。
很有目的性的直奔龙床,掀开被褥,伸手推了下床侧烛台上的机关。
只见床上紫檀木板从中间分割成两块,慢慢打开,露出了木板下的一个木盒。
沈瑜满意一笑,伸手取过木盒,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