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一眼却在地上的曲池,曲池剑上满身剑痕,这把剑曾经档下剑圣的一击。
她伸出手去,想把曲池从叶皓轩的手里拿过来,但是她一用力,却没有拿得动。
叶皓轩的手死死的抓着曲池,就好像曲池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一动也不动。
薛听雨一手捂着嘴,大颗大颗的眼泪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的眼睛里落下来,她嘶声叫道:“叶皓轩……你放手,你放手啊……”
“你还握着剑干什么?把剑给我,你把剑给我。”薛听雨像是疯了一样拼命的抓着叶皓轩手中的剑,她的双手上被锋利的剑刃割的鲜血直流,可是她丝毫没有感觉,她只是一边哭,一边夺叶皓轩手中的剑。
或许是他不忍心看到薛听雨双手鲜血淋淋的样子吧,在薛听雨坚持夺剑的情况下,他手中的曲池终于被薛听雨给夺了过去。
看着剑身上充满裂痕的曲池,薛听雨一手握着剑柄,另外一只手缓缓的拭过剑锋,这把剑已经毁了,剑身上满是裂痕,它为叶皓轩档去花圣的一朵冰花。
她手上的鲜血把整个剑峰染红,如玉般的手掌上满是鲜血,可是她混然未觉,她就这样一手握剑,泪如雨下。
那些没有远去的人看着如疯如颠的薛听雨,都不自由主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心里有一丝愧疚。他们虽然不明白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和叶皓轩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们觉得他们好像拆散了一对璧人。
“听雨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花圣淡淡的说。
“呵呵,我节不节哀,管你什么事情?”薛听雨有些神经质的笑了,她的精神已经崩溃,叶皓轩是她心中的支柱,现在叶皓轩去了,她的精神轰然崩塌。
“如果听雨小姐心里有气,大可以拿剑砍我几剑,”花圣说。
“不要脸。”薛听雨突然说。
“什么?”花圣的脸变了变。
“我说你不要脸。”薛听雨重复了一句,她冷冷的说:“我一个普通人,连你的护体真气都破不了,就算是你站在那里让我砍,我又能拿你怎么样?说真的,三圣六痴的为人中,只有你最不堪,你也配称为圣字?你也配在华夏天宫?”
花圣的脸变了变,他终究是没有说话,虽然薛老太爷不在世,但薛听雨的身上却印着薛家的印迹,他不能拿薛听雨怎么样。
虽然叶皓轩身后有叶老太爷,但是他始终是在民间长大的,花圣认为杀一个叶皓轩无关紧要,但是薛听雨不同,她是薛老太爷生前最疼爱的孙女,花圣不能伤了她。
“我也是身不由已,我欠燕家一命,太上道德令一出,我必须遵守。”花圣说。
“狗屁的太上道德令,狗屁的身不由已,无非就是一些利益牵扯罢了,呵呵,看来天宫是该清理清理,否则的话,镇守华夏的玄门天宫,就成了某些人的私家部队了。”薛听雨冷笑道。
花圣不语,现在薛听雨的精神状况不好,她整个人濒临崩溃的边缘,跟崩溃的人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薛听雨不在理会花圣,她走到了叶皓轩的跟前,看着如同冰雕一般的叶皓轩,她又忍不住泪如雨下。
她紧紧的抱着冷的如同冰块一般的叶皓轩,两人相识的情况又恍然浮现在她的眼前,宛若隔世,又好似昨天。
飞机上的偶遇,注定了两人必定会有一场感情的纠葛。荷花命把她和这个男人绑在了一起,他不惜放下京城的种种因果,陪自己来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寻找一线生机。
“叶皓轩……你等我。”薛听雨双眼一闭她松开叶皓轩,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曲池,毅然向自己的脖子处抹去。
她的表情坚毅、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在她眼里,好像生死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