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点点,若隐若现。忽然一道流星正划过夜空,消失在了天际。
病房里的噪响,惊动了正在值班的小护士。
“三号病房,你里面做什么呢?”小护士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可当她进到里面时,里面却一切如常,病人也安然地在睡觉。除了桌上的杯子破碎散落一地,房顶上的墙也脱了层石灰,有几条裂痕……
“三号病人,你请起来,别再装睡。”小护士肃然道。
此是夜间凌晨,房间里安静无比,不说是杯子碎了,便是那针头落地,也听的一清二楚。可那床上的病人就是呼呼打着噜,无半点醒来之意。
“你要我动粗,还是把这件事禀到上面去,说这房间里闹灵异,把你禁锢起来另待观察?”小护士开始稍怒道。
小木徐徐睁开困倦的眼睛支吾道:“天光了吗,你是何人?”
小护士“哼”一下便要转身走出病房,小木见状忙地从床上腾起挡在了小护士身前。
“怎么,你要轻薄我?”小护士邪笑道。
小木本想给她赔礼,但又见她如此勾搭,心下顿生了逗玩之趣,抬起双掌便摩擦起来,道:“何不从了哥儿……”
小护士二话不说,当即抬起一掌往小木脸上扇去。小木见举,立马抬起左手,抓住了小护士这掌。小护士还不休止,又抬起一条膝盖,往小木的腹中击去,小木迅疾拿出右手去挡。
小木可谓双龙齐下,而小护士却剩有一手,又一拳直逼小木门牙;迅雷不及掩耳,小木忙地向后下腰,小护士竟打了个空,整个身子往小木身上压去。可见小木力衡不均,一手搂着小护士便摔倒在地,而小护士的樱桃小嘴正好对上了小木的眼睛……
“好妹妹真窈窕,哥儿嘴巴在这。”小木嬉皮打趣道。
小护士抬起嘴巴便往小木耳朵咬下一口,小木疼叫道:“狗儿!”然后拿开搂着小护士的手去捂耳朵。
“你若大点声,我让你一辈子出不得医院!”起身前,她又拉起小木的衣服,往小木肚子上轻轻打了一掌。
这一掌力度柔和,软绵绵像是抚摸,可令小木舒坦不已。
小护士起得身来,正往房门出去,小木则在后面求道:“好妹妹,今晚的事不说,这杯子和房顶大风吹坏的。”
小护士笑答道:“我只说老鼠啃的。”遂趋步走了出去,并把房门关上。
至第二日中午,司徒静玥便独自一人来到医院接了小木出来,然后又安排人把他送回高明,自己则继续留在了漫蒲协助当地红十会为潭龙灾区募捐的事。
下午四时左右,小木便回到了高明,回到了饭店。
一别数日,饭店已开了馆,此时未到饭食,客人并不多见,疏疏密密的几桌,上面摆满了菜肴。
小木走饭店的南门,来到服务台前对着那女生道:“你们主管何在?”
那女生先是噗嗤地笑了一声,答道:“真不巧,你叔叔早前一脚和大先生出去了,听一侧的人说,是去赴谁的宴。”
“还有这等巧事。罢了,你让厨房那边随便给我煮点儿,我在此吃了就是。”小木言罢便朝着大厅角落一张较小的大桌走去。
不一会,一位丰壮的厨师亲自端着一个大锅往小木这里来,说:“哎哟,可曾饿坏了哥儿?”
“籁师傅快来快来!”小木满面笑容地挥着双手迎接这位大厨师。
厨师把这大锅放到桌上,又让一旁的小生端来两叠小青菜,接着他一只手抓着锅盖,慢慢往上揭开,道:“胡兔莲花牵丝戏!”
盖一开,便一道浓烟蒸汽直冲房顶。
“哇!”小木几乎把头埋进这股浓雾中,用力吸取这里的精华。
“籁师傅,你一同坐下,为哥儿慢慢讲解这道‘胡兔莲花牵丝戏’,我第一次所闻,以往怎么没吃过?”小木还沉浸在这股奇妙当中道。
厨师乐呵呵道:“说来简单,你且拿起筷子吃起来,我慢慢为你说来……”
正当两人谈的不亦乐乎时,饭店忽然来了位陌生男子。
为何说是陌生男子?莫非开门营生,个个都是碰熟脸?见不得一次生面?
这理,总要说的透彻,不为别的,只因他非同常人,来此竟不是为了吃饭,而是打听人。
要是打听一般人,可也好说,他打听的竟是饭店的老板,殊涂先生!
殊涂名不为高,人缘却极好,远近的行商坐贾几乎都与之相识。出去但凡能打听回答的,都说:“先生人善心良,性和脾温。”
服务台的女生说道:“您好先生,我们的老板刚出去了,也不定几时回来,如您有急事,就打他电话找他。如没有急事,不妨明天再来,他一回,我便告知他。”
陌生男子说:“我有信件要给他,务必亲手递到,我明日再来便是。
小木吃了一半的饭,抵不住好奇心,遂走了过去。因问道:“大老哥,何所出?”
陌生男子转过头来,问:“贵叔叔是殊涂先生什么人?可知道先生去了哪里?”
小木上下打量一番男子,看其人:萧条自带儒雅,不失学识之气;一身的黑蓝职场装。
说:“他是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