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北刚进被窝,熟睡中温以芊便下意识的朝着朝着赫连北的温暖靠近。
将小脸埋到赫连北的怀里,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温以芊连在梦中都想要闻到他那熟悉的松叶清香味。
在赫连北的怀里,温以芊很是安心,也很是放心。
只是偶尔会皱起她好看的眉毛,像两条毛毛虫在脸上一般。
赫连北看见了,似乎是强迫症犯了,又或者是看着不舒服,总之就是不喜欢温以芊的脸上有除了笑容之外的表情。
赫连北伸出手,将温以芊皱的眉抚了抚。
抚平后温以芊又皱起了眉,赫连北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凝神定了定,俯下身吻平她的眉,便奇异的不再皱起。
赫连北见温以芊终于睡的安稳,赫连北妖孽的脸上也泛起一丝自豪与满足的笑容,没有哪一个男人看到女人在自己身侧安稳睡着,更加自豪的事情了。
这说明,自己有足够的实力给自己的女人安全感。
这么多天以来,温以芊一直夜晚无法安睡,然而如今终于睡了一个好觉,没有噩梦,一夜安然。
而隔壁房间里林纯爱就不是如此了,和温以芊这里相比,完全是呈现出两极分化的状态。
她回到自己房间后,便恶狠狠的将身上的紫色衣服脱下,愤懑的丢在地上还觉得不够,甚至还要用脚踩。
“什么破衣服,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让我穿,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吗?买给贱人的衣服,我还不想穿呢!”
林纯爱一边踩,一边嘟嘟囔囔的口是心非。
她似乎是完全忘记了是谁在衣服大箱小箱被送进来的时候那满心欢喜的感谢,也完全忘记了到底是谁在得知衣服不是送给她的时候那义愤填膺的埋怨,更加忘记了究竟是谁明知那些衣服不是她的时候还死皮不要脸的说:“这么多衣服,自己穿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这些人都是林纯爱本人,没有错。
然而此刻的林纯爱却莫名其妙的愤怒,她甚至都想大声的吼出来,叫嚣着内心里的嫉恨。
然而林纯爱她又不敢,她怕吼出来后,大声了那么一点,会被赫连北听见,那么她辛苦营造的形象就全部都白费了。
所以这种做作的白莲花,刻意营造出来的完美形象、人设,都是假的,都是林纯爱自己刻意维持的假象,这种假象,终究是会有崩塌的那么一天。
这种戴惯了假面具的人,连一点点真实的自己都不敢透露出来,也是林纯爱的悲哀。
踩了一会,林纯爱又觉得丝毫也不解气,反而越来越生气。
林纯爱也就不踩了,低下身拿到手里,“灵儿,给我把剪刀拿过来。”
“纯爱姐姐,我都好困啊,你剪衣服干什么啊,这么漂亮的衣服,剪掉不可惜吗?”
“叫你去,你就去,问这么多干什么。”
林纯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如果说在外的林纯爱是一个温柔的白衣天使的话,那么此时的林纯爱便是一个暴虐的魔鬼。
林纯爱拿起剪刀,一点一点的将那件漂亮的紫色裙子,剪开、撕扯。
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撕扯的不是衣服,也不是愤怒,而是温以芊一般。
………
接下来的几天,赫连北就是一直陪在温以芊身边,几乎都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而温以芊也在这样体贴的陪伴下,越来越依赖赫连北。
林纯爱下班回来,赫连北也不过是懒懒的抬起头来,嘴角是那标志性的公式化笑容,笑意却是不达眼底,语气冷冷的问一句,“纯爱,你回来了啊?”
“嗯……是……”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林纯爱原本清纯而又可爱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然而,林纯爱就算是再不爽也只能憋着,在赫连北面前还得打肿脸装作乐呵呵的模样,看着温以芊再不爽也只能忍着,不过是回去后脸色变得阴沉,再摔东西、撕衣服撒气罢了。
林纯爱原先以为赫连北虽然为人冷清,至少待自己还是特别的。
现在林纯爱越发察觉到了,赫连北对自己根本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热情,至少和温以芊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想到这里,林纯爱的眼神里都不经意间泛上些许恨意,“我陪着他一起长大,凭什么要让给你温以芊呢?”
只要温以芊还在,她就完全不可能会安心。
赫连北也不会只属于她一个人,所以林纯爱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与她温以芊分享赫连北的,独占更加不会允许。
赫连北所有的文件公文都是让特助姜徇来来回回送到帝博别苑来处理的,找他签字,签完字又带回公司。
还好是姜徇不辞幸劳,对赫连北的话言听计从。
赫连北陪着温以芊的时候,发现温以芊的精神状态第一天差了一点,以为后来会慢慢的好起来,却未曾想到,温以芊的精神状态反而越来越差了。
毕竟是丧失亲人的悲痛,不可能会一下子就好起来的。
他时常会想到,那些伤害过温以芊的人,一个也不能少。
姜徇对帝博别苑倒是很熟悉,来到帝博别苑看到温以芊时,着实也是惊讶了一大把。
事实上,姜徇也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