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门却是打开的,里面的几件温妈妈的换洗衣服已经不在了,一派人去楼空的景象。
“好,很好,温以芊你做的很好。”
赫连北沉声低语。
眼光再扫到,地上撕碎的衣服,还有褶皱的男士领带时。
赫连北的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突然猛烈的收缩,大脑里已经很快的预演出白天发生过的事情。
“这是温以芊白天穿的衣服,而这领带…”赫连北很快就想到白天碰到的人,“乔景容的。”
赫连北慢慢踱步过去,果然看到沙发上的有人睡过的痕迹,垫子上揉皱了一大片。
看这糟蹋的痕迹,不像有人睡觉,反而像是上面的人狠狠的翻动很多次的样子。
是温以芊强烈反抗过吧。
赫连北扶平那个痕迹,心里有些闷闷的,温以芊是被迫的,乔景容得手了吗?
看来白天的时候,打乔景容那两拳还是太轻了,自己什么时候得好好教训他一顿,教教乔景容怎么做人。
赫连北俯下身,从沙发上捻起一根黑色的长长的头发。细细端详了一会儿,放到鼻尖闻了闻,这是温以芊的头发,有他熟悉的温以芊身上清新的味道。
手指一弹,落到地上。
赫连北看到地上随意丢下的椅子,没有扶起来,而是凝神看了看,发现椅子脚处,有明显的血迹。
赫连北的嘴角勾起,这大概就是让乔景容受伤的凶器吧。
回想了一下,遇见乔景容时,他是一脸的欲求不满,还是没有成功啊。
赫连北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
而此时,林纯爱正好将主治医生带到,看到赫连北认真的背影,林纯爱没有出声打扰。
多年的相处让她知道,赫连北此时应该是在思考。
阿北不喜欢想事情的时候别人打扰,思及此,林纯爱回身对主治医生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主治医生,也是人精,了然的点点头。
然而,赫连北嘴角的弧度舒展到一半,便突然顿住。
是谁?是谁救了温以芊?
路锦程吗?
不对,不是他,路锦程也是比他早知道那么一会儿,不然就不会在电梯里困住自己了。
那么是谁?
是路锦程故布疑阵,还是温以芊在躲自己?
“温以芊,反正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赫连北口中喃喃。
林纯爱霍然抬起头来,眼神悠悠的看着赫连北。
“这个病房的病人怎么回事?”
赫连北转身问道,后面没有出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后面有人的。
林纯爱看见赫连北转身,脸上的表情马上换上了柔弱可人的白莲花的模样,简直比变脸,比翻书更快,更夸张。
“突然苏醒,已经安排出院了。”主治医生实话实说的禀报道。
“怎么?已经苏醒出院了。”
赫连北微微挑了挑眉毛,怎么温妈妈一苏醒,温以芊就带着她妈妈离开了,还一句话,不跟自己说,这小东西就这么没有良心,过河就拆桥,自己还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啊。
“嗯,已经苏醒了,检查脑电波一切特征都趋于正常,那位女士近日恢复的不错,醒过来就没有什么大事了,就给她办可出院手续。在家休养,熟悉的环境很有可能对身体机能的恢复更有好处一些。”
主治医生将白天对着温以芊说得话,又对赫连北说了一遍。主治医生不了解赫连北还有温以芊的关系变化,以为跟一个人说了就可以,没有想到大半夜的还要被叫过来,再问一遍,当这家病人的主治医生也真的日了狗的操碎了心啊。
“是啊,阿北,温小姐大概就是带着她妈妈回家休养去了,你就不要太着急了。”
林纯爱见缝插针,听到主治医生的话,看到赫连北的表情变化,连忙出言挑拨,简单的一句话乍一听只是转述医生的意思,并且宽慰赫连北。
实际上也是暗讽温以芊过河拆桥,利用赫连北的意思,并且委婉的表达赫连北是瞎担心,白为温以芊着急了。
赫连北一听也是这个理,正好契合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气不打一处来。
刚才还想过打一个电话给温以芊问问情况关心一下,现在去他妈的打什么电话,有什么好打的,关心温以芊她又不会记得好,还不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