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容脸色顿时就黯黑下来。
“臭婊子?植物人妈妈?元萱萱注意好你市长千金的身份,你这是忘记自己也是女人了?婊子从一个女人的嘴里吐出来真的让人觉得很恶心,人家的植物人妈妈早就醒了,你再给我狂吠信不信我把你打成植物人?”
元萱萱一听乔景容的话,呆愣了一阵,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睛看了看乔景容,乔景容怎么会这么跟自己说话,语气居然如此逻辑清楚的恶毒。
结婚这些日子以来,乔景容最多只是对自己不闻不问,要么是语气冷淡。
但是这样的恶言恶语还是第一次,还语气威胁说要打自己,元萱萱听着这话也有些懵逼,心里默默想着乔景容这是怎么了?
元萱萱这抬头一看,更是呆愣了好一阵,便三步作两步的走到乔景容的面前。
“景容,你眼睛怎么青了,还有头怎么也包扎起来了。你这是怎么了?”
元萱萱在乔景容刚进门的时候还在气头上,并没有正眼看着乔景容,而此时此刻,元萱萱站在乔景容面前,一览无遗。
毕竟元萱萱还是在意乔景容的,胡搅蛮缠以及所有的装腔作势都要想要乔景容多关注她一点多说几句话,哪怕是骂她也好。
现在,元萱萱看到乔景容的伤口,心疼不已,甚至想要伸手去摸一摸。
“关你什么事情,关你爸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嫌我在你们元家的把柄还太少了,巴不得我被你们掌控的死死的,然后逼死我才好。”
乔景容一把打开元萱萱的手,语气冷硬的说道,便转身进了卫生间。
“嘭”的一声将门一把关上。
元萱萱对着被关上的门,伸出手想要敲门,又生生忍住了,缩回了手,独自一人在门外黯然神伤,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怨。
“怎么会呢,景容,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巴不得你死呢,我盼着你好都来不及。”
然而,这句话门内的乔景容并没有听到,估计听到也不会相信,反倒会以为元萱萱这话是别有用心。
乔景容本来就不愿意元萱萱看到他脸上的伤,如今元萱萱不但看到了,甚至还出声询问他这被种羞辱的事情。
这让乔景容如何能忍?
乔景容在卫生间里洗澡的水声,听到元萱萱的耳朵里,觉得整颗心都似乎在水里洗过一般。湿淋淋的,很是难受。
元萱萱想了很久,终究还是掏出了口袋里的一包药粉。
想起了白天里和父亲元振天的谈话。
“萱萱,你和乔景容这小子结婚也不短了,处的还好吗?”
“挺好的,爸爸。”
“萱萱但愿你不是骗我的,要知道爸爸虽然当初逼他娶了你,但这终究还不是解决的办法,如果他心不在你身上,不碰你,不理你,这叫什么夫妻,这样简直就是守活寡。”
“父亲,不会的,女儿会幸福的,只要丈夫是乔景容,女儿就会觉得很幸福。”
“萱萱你还是太年轻,懂得太少,你现在说幸福,一天你可以说守着一个乔景容没有灵魂的躯壳说幸福,一个月可以,一年可以,那么十年呢?”
不愧是姜还是老的辣一些,元振天一语道破真谛,没有哪个女人可以一辈子抱着幻想,抱着空想活下去的。
元萱萱沉默了,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如今和乔景容宛如陌路人一样相处能坚持多久。
以前的元萱萱是做梦都想嫁给乔景容,如今已然嫁给了乔景容,却像过的做梦一般。
不是美梦,而是噩梦。
没有夫妻新婚的温存,甜蜜,甚至连触碰都没有。
这不是元萱萱想象中的婚姻,连想都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
元萱萱抬起头来,迷茫的看了看她的父亲元振天,双眼中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爸爸,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元萱萱无措的呢喃,声音里都充满了无望的悲哀。
“萱萱,如果乔景容让你守活寡的话,那么父亲不如亲手结果了他,好让我的女儿免受这样锥心的折磨。”
元振天怜惜的抚了抚元萱萱的头发,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满是决然。
“爸爸,不要,不要,我不要你伤害乔景容,如果如果…”
元萱萱抱着元振天的粗壮的腰身,猛烈的摇着头,眼角都已经逼出了泪光,连声音都变的尖利不少。
“如果爸爸你动了乔景容的话,那我…那女儿我也不活了,我夜活不下去了。”
“萱萱,你就不能冷静清醒一点吗?爸爸难道会害你不成?”
元振天不忍看到女儿如此卑微的模样,仿佛要低到尘埃里去了,偏过头去梗着脖子冷声说道。
“爸爸,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就不能再给乔景容一点时间,也许他是还没有适应过来呢,是了,他还没有适应过来,乔景容还没有适应从单身变成已婚的转变。爸爸你就再给乔景容一次机会,也当是给女儿一次机会吧。”
元萱萱见父亲元萱萱的态度似乎很是强硬,也很是无可奈何,只是软下了声音打着商量的语气跟爸爸哀求着,用着不适应的借口,不知道是想要说服父亲,还是说服自己已然动摇的心。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