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陪着笑,面上一派春风和煦,心里却直突突,渗出一脑门子汗,他可吃不准这是什么意思,明家家教甚严,从来只喝酒胡闹的明家少爷居然要女人?经理不敢给……
要不是明尧来过,这都要怀疑是冒充的了,头发凌乱,眼底乌青,嘴唇起泡,半边脸有点红肿,面无表情,衣服就别提了,整个人邋里邋遢。
经理还在打马虎眼,爻六少爷怒了:“怕老子包不起?还是听不懂人话?你们这好看的都他妈给我找过来!”
经理忙不迭的跑出了包房的门,恨不得用滚的,颤抖着手给陈家三少爷打了电话,又找了一排漂亮的美人,连同酒送了过去。
等到陈家老三赶到的时候,爻六少爷正搂了俩美人左拥右抱,旁边没挤到的,也在变着法儿朝爻六少爷身上拱。
尽管小少爷身上邋里邋遢,并不妨碍他明家独子继承人的身份,面前的桌上摆满了酒,有几瓶都见了底。
陈家三少简直原地飞升,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宿醉没醒,不然怎么见鬼了。
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陈老三坐在了明尧旁边,明尧低着头,脸色很差,手在微微发抖,他在害怕?
三少爷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犹犹豫豫的开口:“你是明尧?”
实在不怨陈家老三脑子不够用,眼前这个人,这副样子,要不是那张脸,他都怀疑是个流浪的。
平时胡闹归胡闹,可是玩女人,明尧不敢,明鹤年得活活打死他。
爻六少爷没反应,陈老三挺心虚又磕磕巴巴的问:“你……你被人打、打了?”
好像这个概率更低,这片儿地,谁敢动手,哪怕指一下江南明家的大少爷?简直找死。
爻六少爷转过头盯着陈老三,突然抓了陈老三的衣领,近乎发疯似的把他摁到沙发上,使劲撕扯衣襟,力道大的吓人,襟上的扣子被硬生生扯掉一颗。
衣领半开,爻六伸手摸了上去,陈家老三石化了。
两三下,爻六放开了他,双手抱头,似是很痛苦?
等林远堂他们几个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爻六双手死死抓着头发,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弓着身子,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他旁边,三米开外,陈家的陈德开,陈三少爷,站着,两只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衣领,衣衫不整,表情复杂。
这什么情况?
陈老三脸上的神情变了改,改了变,纠结的开了口:“他……缺女人了。”
……???
明尧抬起头,吓了众人一跳,眼底猩红,像头发怒的兽,盯着林远堂看了十几秒,抓起桌上的酒,死命灌了起来。
众人慌忙去抢夺,明尧突然像被抽干气力一般,软塌塌的向后倒去。
七手八脚的把爻六少爷送了回去,三个臭皮匠凑在了一起,林远堂,贺云出,快把陈家三少爷盯出花来了。
三少爷被看的心虚,哭丧着脸,衣服上俩扣被扯掉一颗,另一颗松松散散的,露了小半个胸膛,
:“我发誓!真不怨我,我也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他……他点了一群女人喝酒,还……还疯似的扒我衣服,你们说他是不是喝高了……就……就缺个女人……”
陈家三少爷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另外俩人一脸快要揍他的表情,这瞎话编的,不挨揍等过年么。
:“我……我真的没撒谎,那个经理可以给我作证,那,那群女人也能作证……”
陈家老三快被逼疯了,捶足顿胸赌咒发誓,另外两人半信半疑,明尧并不是随便的人,可陈老三也不是睁眼说瞎话的,难道真是明尧喝高了,酒品太差?
可他从来不酒后乱性啊……
老管家实实在在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心脏,他家小少爷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
人就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总觉得一天的时间,爻六少爷憔悴了许多,眉头微皱,似是睡不安稳,纠结要不要跟明鹤年汇报一声,爻六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
老管家一脸凝重,目前了解的情况看,爻六少爷是去了川北某个人的家里,没过几分钟,就出来扇了自己一巴掌,又跑去喝酒喝醉了,被林远堂他们几个送了回来。莫不是他家少爷喜欢了什么人被拒了?
不怪林远堂隐瞒明尧找人陪酒的事,实在是怕说出来……明鹤年得打死他。
三个臭皮匠研究来研究去,最后一致得出一个结论,明尧宿醉后脑子不清醒,又出来喝酒找女人,结果把陈老三当成女的给扒了。
三人神色凝重,表情复杂:这怎么办……总不至于真给明尧塞个女人吧……被明老爷子知道了,不但能打死明尧,会顺手连他们仨一块打死。
与此同时,川北,苏语默快气疯了,屋里屋外来来回回的走,这好不容易谢惊澜来看他,情绪稳定了些,他明尧又搞这么一出,青天白日的,居然闯来家里扒他衣服!
扒就扒了,还动手摸,苏语默的拳头捏的死死的,指甲都快嵌进手心里,脸色苍白,嘴唇气的发抖。
不对,去他妈的青天白日,黑天白日也不行!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后悔那一拳也给少了。
胡乱的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