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得寻龙术,卖与帝王家……
这是形容风水师的话,华夏文明源远流长,风水堪舆之术自古代至今一直流传。
燕京皇城三十年前出了一个奇才,三岁便能倒背易学诸家杂说,六岁便能出门堪舆,九岁便精通了相学,十二岁便能与当时的华夏风水大师们对坐论道,乃华夏易理风水界内公认的旷世奇才,此等奇才怕是前后五百年都难以再有与之相媲美的了。
这位奇才就是邵浦阳,自由跟随华夏易理大师李道南精心修习,不管在哪个行业,有天赋是一家令人羡慕的事情,但极有天赋又刻苦,这是令所有人都钦佩的。
李道南与朱老是至交,曾在自己百年之后,让邵浦阳为朱老带来过一卦,阐述的是朱老余生命理,也道出了朱老未来的阳寿将近。
如今邵浦阳再次被请入了朱家,此刻朱老正躺在房间里,身上盖着被子,额头上放着一块毛巾,典型一副病入深重的模样。
朱老的院外,朱家的子嗣围成了一团,这些人多数是皱紧着眉头,一副着急心痛的模样,生怕老爷子突然有个三长两短,但这些人的眼底又多有喜色缭绕,林昆的事情他们可都是听说了,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虽然暂时不敢去撩拨那只东北虎,但依然希望有人能将其抽筋扒皮,眼瞅着东三省的地下世界就要被林昆稳固了,朱家的这些后辈也都看得出来,林昆下一步可能就要步入燕京了,这些人心中紧张可也是无奈,其中属朱家的大房最为担心,朱正纲甚至就为了打探林昆在东北的消息,特意在东北认识了很多朋友,所谓的朋友只是说得好听一点,说白了那些人都是他的狗腿子。
现在林昆突然被人暗杀,这对于朱家的这些晚辈来说是好事,朱正纲更是对着其他的几个弟兄说,只要爷爷没事儿,就要好好庆祝一下,庆祝爷爷重获健康。
话是这么说的,可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为了庆祝林昆的殒命,他们可以高枕无忧了。
邵浦阳赶来后,朱家的这些后辈乃至二代的一些当权派,纷纷给他让开了一条路,并且拱手尊敬地喊了一声:“邵先生。”
邵浦阳只是轻轻点头,对这些朱家的人没什么好印象,也没什么坏印象,只能说是马马虎虎,他生性倨傲,又有着寻龙风水之术,只多少豪门的座上宾,所以除非在他敬重或者亲近的人面前,不然都是一副不冷不淡、不温不火的模样。
邵浦阳在老管家的带领下,走进了朱老的房间,朱家的一群晚辈就想趁机一起进去,老管家这时回过头,一脸冷然的说:“朱老交代了,他现在不希望有人打搅。”
朱家的这群人自然不甘心,可他们也都知道,只要有朱老在的一天,老管家在朱家的地位就是不可动摇,甚至私下里朱家的一些爱嚼舌根的媳妇议论,这老管头该不会是朱老的私生子吧。
这话当然是不能让朱老听见的,不然的话,管是不是儿媳妇的,就算是亲闺女也得挨嘴巴子,老爷子现在看起来很和蔼,可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暴脾气,真要是惹恼了他,朱家上下谁能有好果子吃?
吱……
门关上,房间里只有朱老一
人,并无他人照顾,朱老虚弱的抬起手,老管家会意的摁了一下门旁的一个隐秘的开关,顿时门前多了一道屏风遮了下来,与此同时窗户上也有屏风落下,整个房间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老管家这时轻轻地一拍手,屋内亮起了灯光。
邵浦阳淡定从容,这一切他不曾见过,但在朱老这样一位大人物的房间里,见到什么景象都不会觉得奇怪。
邵浦阳坐在了朱老的身旁,朱老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他说:“浦阳啊,我与你师傅你莫逆之交,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我二十年前布置的,那屏风是用来隔音的,我们在这屋里说什么,外面的人都听不到。”
邵浦阳道:“朱老,您不必躺在床上了,既然外面的人听不见,又何必委屈自己。”
“唉……”
朱老叹了口气,拿下额头上的毛巾,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一扫方才那病重的模样,“这偌大的朱家,心腹能有几个?门外的那些人多数有着我的骨血,我爱他们不假,可他们已经被利益蒙蔽了双眼,这偌大的朱家岂是他们能掌控的。”
邵浦阳道:“朱老,您今天让我来的目的?”
朱老道:“浦阳啊,我那最得意的孙子,据说是在东北遇害了,可我这心里头不相信,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了,你当初和我说过,林昆这辈子就是一方诸侯的命,若是放在古代不是帝王家,至少也是名镇一方的将相,可他这次……”
邵浦阳也不多言语,看着一副期待而又心里不安的朱老,道:“朱老,您不妨现在起一卦,命理学术一说不要全信,但也不能断然不信,好的命师也是只有八九成的把握,十成把握的几乎就是神人了。”
朱老道:“浦阳,你也别和我客气,你有几成把握?”
邵浦阳微笑道:“九成半。”
起卦的龟壳与铜钱递给了朱老,朱老拿在手里之后,便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祷告了一番,旋即便开始了摇卦,摇了六次成六爻,邵浦阳现场掐指解算了起来,没用上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