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利亚之墙内的小山丘上,艾伦正躺在一棵大树下,不知为何,他却突然惊醒。
睁开眼,就看见了弯腰看着他的三笠。
“哎?三笠…你的头发怎么变长了?”艾伦有些朦胧的喊着三笠。
“嗯?差不多该回去了。”三笠有些疑惑,但也只当艾伦睡懵了。
“我为什么在这里?”艾伦看着四周,疑惑的说道。
“你都睡糊涂了吗?”三笠站起来,听着艾伦的胡言乱语,有些生气的说道。
“没有…感觉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艾伦坐了起来,迷糊的说道。
“是什么梦来着?想不起来啊。”艾伦摸着额头,难受的说道。
另一边的三笠已经背起了柴火,转头正想喊艾伦,却突然吓了一跳。
“艾伦…你怎么哭了?”三笠疑惑的说道。
风吹起树叶发出沙沙声,艾伦也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今天的希干希纳区也跟往常一样,大家像平日一样,工作,逛街,闲聊。
艾伦和三笠也跟往常一样,背着砍好的柴火,走在回家的路上。
“不要跟 任何人说啊…我哭过的事情。”艾伦不放心的对着三笠说道。
“我不会说的。”一路上,艾伦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三笠都有些不耐烦了。
“但是,没有任何理由就不由自主的流眼泪,你有没有请叔叔看过啊?”三笠有些担心说道。
“别说蠢话,这种事怎么可能和老爸说。”艾伦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哭个什么劲啊,艾伦。”两人刚进入城门,就听见了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传来。
随后一名穿着驻屯兵团制服的大叔站在了两人面前。
“汉尼斯先生。”艾伦看见来人喊道。
“是不是被三笠狠狠的训了一顿啊?”汉尼斯一开口就是酒气。
“啥?我为什么要哭啊?”艾伦死不承认,然后捏着鼻子,嫌弃的说道“一身酒臭味。”
“哈哈哈,喝酒有什么不好。”旁边的桌子上,传来了另外三名驻屯的兵的笑声,边笑边喝。
“又在喝酒了。”艾伦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看见他们,都是在这里喝酒。
“你们也一起来怎么样?”汉尼斯开玩笑道。
“那个…你们不是在值班吗?”艾伦疑惑的问道。
“没错,今天是由我们值班守卫大门!”汉尼斯锤了锤胸口,骄傲的说道。
“因为一整天都要蹲在这里,久而久之就会感觉饥渴难耐,偶尔在饮料里掺些酒进去,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随后汉尼斯开始解释道喝酒的原因。
“你这样子在紧急关头能战斗吗!”艾伦听着汉尼斯的话,愤怒的说道。
“嗯?紧急关头是指什么?”汉尼斯却不以为然。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那些家伙破坏了墙壁进入城市的时候啊!”艾伦大声的说道。
“唉,头好痛,喂,艾伦,不要突然这么大声嘛。”汉尼斯摸着额头,假装头疼。
“哈哈哈,很有精神嘛,医生家的小孩。”此时又站起来一名留着啤酒肚的驻屯兵,向艾伦走了过来。
“如果那些家伙能破坏墙壁,我们当然会认真应对,可是呢,这种事一百年都没发生过一次啊!”胖驻屯兵信誓旦旦的说道。
“可是…在这种时候掉以轻心才是最危险的!这可是我父亲说的!”艾伦不服气的说道。
“耶格尔医生啊,他的确有这个资格,之前医生从流行病中救了这个城市,在医生面前我可不不敢耍什么威风,不过,那些家伙和瘟疫可不一样啊,当上了士兵就会被派去补修墙壁,也就有机会看到外面游荡的那些家伙,我可不觉得他们能把这五十米高的墙壁怎么样。”
汉尼斯看着城墙,毫不担心的说道。
“也就是说,一开始你们就没做任何和它们战斗的准备是吗?”艾伦惊讶的说道。
“没有啊。”汉尼斯毫不避讳的说道。
“这算什么意思嘛?那你们还敢自称是驻屯兵团吗?叫自己墙壁工程团算了!”艾伦生气的说道。
“这也不差嘛!”汉尼斯厚脸皮的说道。
“但是啊,艾伦,轮到士兵大展身手的时候,就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只有当我们被当做好吃懒做的人的时候,才说明大家能够和平的生活,不是吗?”汉尼斯看着过往的行人,感慨的说道。
艾伦却已经被这样的驻屯兵团气得捏起了拳头。
“即使一生…都无法从墙壁里走出去,也可以吃饭睡觉过完一生,可是,这不就像…就像家畜一样吗?”艾伦不能理解这些人的思想,为什么他们宁愿这样的过一辈子呢?
这话是汉尼斯微微一震,没想到一个十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后面的几个驻屯兵却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个小孩还真是勇敢啊!自己明明什么都做不到,是吧,汉尼斯。”其中一人嘲笑道。
“嗯…艾伦!”汉尼斯还没说话,艾伦却已经生气的带着三笠离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难道是这家伙,想要进调查兵团吗?”汉尼斯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