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燕不想听唠叨搬着东西去了院子的大树下继续手里的活。
门口叮铃叮铃一阵车铃声,从门口进来个不太高一脸笑嘻嘻的婆子,后面还跟着一个十分白净的后生,江宁愣在原地,来了,他来了,她爹江义出现了~
没想到老爸年轻时候真帅气,怪不得妈妈当初会选择他,高高瘦瘦又白净,真是妥妥一枚大帅哥。
媒婆笑嘻嘻的进门:“陈家大哥,这就是那天我给你说的河涧的那小伙子,我今天把人给你带过来了你叫闺女过来两人聊聊。”
陈老头一脸不屑,也没叫闺女进去,几人在屋里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没一会几人就出来了,显然媒婆不大高兴,走的时候陈锦燕深深看了那后生一眼。看来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不过这进屋也没多久人就走了她觉得很奇怪。
后来陈锦燕娘出来说了一通才知道,原来是陈老头嫌人家男方家里穷只是个开油坊的,瞧不上。
你真行,陈老头,真是眼高手低,真把自己女儿当生钱罐了,怪不得说亲的这么多都没成,原来有他一半功劳啊!
不过也正随了江宁的意,现在老头瞧不上江义也正好不用自己去费心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撮合都海水和陈锦燕,“姐,明天我想去城里买件衣服你跟我一块去呗。”老头这时候正出来,她故意提了提嗓门。
“你明天跟这丫头一块去吧,正好跟海水联络联络,尽快把亲事定下来,我也不想再操你的心,这几天老毛病又犯了,又得花钱,你赶紧嫁出去了也能帮衬着点。”
陈锦燕头也没抬,囫囵应了声,江宁看着她手里娴熟的动作,不由得心疼起来,一个大姑娘的手却那么糙,肯定是干了不少粗活,虽然原主也经常放牛,手却白白嫩嫩的,不过根据记忆,原主确实没怎么干过农活,每次家里已让干活她就给弄得乱七八糟,好好的庄稼苗也被她故意糟蹋,家里就不敢再让她去了,只能让她去放放牛,她倒好,橛子钉好人就跑没影了,不是去跟张三摸鱼就是跟李四去爬树摘野果子,没事看谁家小孩不顺眼就踹人家两脚,总之在村里的小孩看见她就像见了瘟神都绕着她。
陈锦燕感觉到有人看她,“你这丫头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我就是想你要是嫁人了,我连个伴都没有了,多孤单啊。”其实她是心疼陈锦燕,又担心她嫁的不好吃苦,如果她嫁人了,那她就见不到陈锦燕了,母女俩相处的时光这么短暂,让她心有不甘,无所适从,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辈子跟在她后面帮衬着她。
陈锦燕看着江宁认真又不舍的眼神,心里泛起酸,自从江宁闯进她的视野,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一根支柱,看着她看自己的眼神温暖又热烈让她觉得这世界上她多了一个不是亲人的亲人,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觉得有她在就有一种人生完整感。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握住江宁的手,“小宁,你真是个傻孩子,女人跟男人不一样,人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看哪个小姑娘长大了不都是嫁的远远的,你也会嫁人的,得慢慢学会适应这种离别。”陈锦燕一番语重心长觉得自己好像个当妈的教育自己孩子一样,不由得笑了笑。
两个人就这样聊着,不知不觉天也黑了。
江宁一早就收拾好,跟家里又要了二十块钱,起初张银花不愿意给,一听说是去找都海水和他堂弟,那比给儿子交学费还痛快,拿钱时正巧被江鹏飞看见了,嚷嚷着也要去,不让就撒泼打滚,孩子是让张银花给惯坏了,说一不二的,她怕耽搁时间无奈只好带着他一块来了。
都海水是个性格很直爽实诚的人,聊天间听陈锦燕说二人舍不得分开,便打算叫江宁来堂弟家的厂子工作,江宁心里高兴极了,这样的话,她岂不是能和陈锦燕在一起了,那太好了,可是一想到她之前跟都云谏结的梁子就万分后悔。
傍晚,都海水把三人送了回去,回家路上江宁把都海水好一阵夸,陈锦燕看着她灿烂的笑容,脸上也不由得洋溢出像牡丹花一样的笑容。
江宁放牛回来正准备洗手吃饭,便看见陈锦燕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个红色的纸片,“我和海水定了,月底就办婚礼,到时候你来给我做伴娘带你上弟过来吃席。”
江宁接过红色的卡片,觉得它真的很沉很沉,心里像是什么东西落地了,又有什么东西浮起来了,上面写着:“都海水,陈锦燕 ,喜結連理,百年好合。”
“喜结连理,百年好合。”她重复喃喃着这几个字,当初的爸妈结婚时,请柬上也是这么写的吧,她们曾经也很相爱吧,为什么会变成最后的样子,她的眼泪一下子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陈锦燕抹了抹她脸上的泪水,“傻丫头,怎么还哭了呢,我结婚你不高兴啊?”
江宁推了推她的手,“我没有,我是太高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太感动了。”她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大脑空白一片。
陈锦燕看着她笑了笑,“真傻,我先回去了。”
江宁摸着请柬上面的字,看了好久好久,“你上次跟着进城有没有见着上回那后生呀,他叫啥呀。”张银花在她身后喋喋不休,扰的她怒气上涨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