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挽感觉身上没有力气了,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孩子了,“江夫人想让容幕姑姑来害我,皇上怎么知道容幕姑姑在安神香里动了手脚?”
最近她睡的不安稳,得靠安神香助眠。
凌渊总觉得江意挽要撑不住了,“朕自会关注凤栖宫的一切,毕竟你是怀有身子的人。
还有,以后可不能做傻事。”
打量着江意挽手腕上狰狞的伤疤,这是下了多狠的刀子,弄成这样的。
还用上了白色的面皮,这才好看一些。
江意挽想好好睡一觉,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我累了,想睡了。”
她嫁的人是心上人的亲哥哥,她怀上了心上人亲哥哥的孩子,她的亲生母亲是江夫人,柳姨娘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太医院,都快忘了有沈朝辞这么一号人了。
突然有一天沈朝辞回来了,人变瘦了,脸也变黑了。
焦太医看了看沈朝辞,“沈小太医,你回来了,你不是被贬了吗?”
太医院的人都这么说,说沈朝辞再也回不来了。
刘太医和方如俊都知道内情,那就是皇后娘娘的身体不太好了,皇上只好将沈朝辞叫回来了。
沈朝辞拿起药箱就去了凤栖宫,江意挽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白色的帕子放在江意挽的手腕上,沈朝辞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凌渊沉声问着,“皇后的身子如何?”
自有身孕之后,江意挽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沈朝辞深深的叹了口气,“皇后娘娘的身子不太妙,身体里残余的蛊毒控制不住了。
本来蛊毒也不会复发,皇后娘娘曾中了千紫罗刹的毒,虽是用药物压制了,却也是暂时的,现在皇后娘娘有了身孕,身子会越发的难受。”
江相和江夫人还真是害苦了江意挽,如若不然江意挽的身体还是好好的。
江意挽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唐青松曾给她一瓶药,可是药在昨天就吃完了。
凌渊越发担心了,“有何法子才能控制住体内蛊毒,皇后这阵子身子难受。”
晚上的时候,皇后总说有小虫子咬她的身体,睡不舒坦。
沈朝辞看着凌渊,让凌渊的做出决定,“倒是有一个法子,就是将蛊毒转移到孩子身上,这样皇后娘娘也能减轻痛苦,只是这样的话孩子保不住了。”
凌渊温柔的抚摸着江意挽的肚子,这是他们两个人孕育的生命。
良久,凌渊做出了决定,“一切以皇后的身体为重,将蛊毒转移到孩子身上。”
江意挽睁开了眼睛,瞪着凌渊和沈朝辞。
凌渊和沈朝辞皆被江意挽的这个神情吓住了,她根本就不让他们动她的孩子。
凌渊漆黑的眼眸变的幽深,“挽儿,我们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
他以为她不想要这个孩子,没想到她是想要的。
江意挽将枕头摔了过去,“你们都给我走,都给我走,谁要是动我的孩子,我就要谁的命。
不,若是孩子出事,我自己的命也不要了。”
沈朝辞想出了一个法子,那就是用蓄之草配上天子之血,让江意挽喝下,也能缓解痛苦。
凌渊让沈朝辞保守秘密,他可以取血让江意挽饮用。
江意挽的气色好转了一些,静静的坐在床边。
凌渊发现江意挽虽然气色好转了一些,情绪却不太好,神思还总是游移,不知道在想什么。
为了让江意挽的心情好些,凌渊带着江意挽去了将军府。
萧沁南和楚蕙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就怕凌渊还在计较他们的事,会不高兴。
凌渊喝着萧沁南端过来的茶,“朕听说你母亲和你妹妹要回京都了,回京都也是件好事,总归是一家团圆。”
自萧沁南的母亲和妹妹知道萧沁南成亲之后就要来京都看望楚蕙,虽然是纳的妾,那也是萧家的儿媳妇。
萧沁南不敢说母亲和妹妹是要来看楚蕙的,“是,皇上。
离的近一些,臣也能好好照顾母亲和妹妹。”
楚蕙拿来了桃花酿要送给江意挽,只见江意挽不理她,难不成皇上折磨江意挽了?
凌渊厉声呵斥,“楚蕙,将酒拿走。
挽儿有身孕了,不能饮酒。”
萧沁南跪在地上说了一些祝福的话,还将一旁的楚蕙拉过来,一同跪在了地上。
凌渊让萧沁南和楚蕙起来,楚蕙看到江意挽心情不好,带着江意挽出去玩了。
萧沁南从江意挽进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孕中忧思过重?”
都说孕中妇人最是忧思,更有甚者,在这期间会想不开。
凌渊只觉头疼,轻轻揉着,“皇后想不开了,朕没办法了。
皇后入宫之前有喜欢的人,是朕的弟弟。
前些时日皇后知道这些事情心情就不太好,怀了身孕之后更是如此。
这也就罢了,即便如此,皇后还能和朕吵几句嘴。
可是有一事发生之后,皇后就郁结于心,那就是曾经算计皇后的江夫人是皇后的亲生母亲。”
萧沁南都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