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楚蕙,凌渊恨不得活剐了楚蕙。
也许是凌渊对萧沁南和楚蕙还留有情份,凌渊没有立刻处置萧沁南和楚蕙。
吴德全想要为萧沁南和楚蕙求情,却没敢这么做,“皇后娘娘心善,才去浣衣局看望楚蕙。”
但愿皇后娘娘这边不要出什么岔子,有皇后娘娘陪在身边,皇上心情顺了几分,皇上手段也没那么残酷。
若是皇后娘娘不在皇上身边陪着,皇上一时心情不顺,很有可能会发作。
凌渊越发的心烦意乱,御案上奏折堆积如山,虽批阅完成,却没让凌渊的心情有所好转,“吴德全,朕的心情不好,陪朕去湖边走走。”
眼皮一直在跳,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失去了。
吴德全躬着身子,也许是因为年迈,这身子好像直不起来了,“是,皇上。”
湖面上波光粼粼,还能在湖中看到宫中亭台的画影。
凌渊看着湖中自己的脸,“吴德全,朕好像不认识自己了。
这些年宫中的生活,让朕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十六岁才有了四皇子府离开了皇宫,身边也有了很多女人。
吴德全想着皇上的母妃交代的事,这些年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皇上还是皇上,还是为了保护十一皇子,可以豁出性命的皇上。”
十一皇子两岁时云妃就不在了,皇上抱着轻轻的十一皇子,将其扶养长大,那个时候皇上自己还是个孩子。
皇上一直在保护着十一皇子,十一皇子也最依赖皇上,直到十一皇子被赶出皇宫。
凌渊心中总是压着一块大石,十一至今还未有下落,“朕想去崇光院走走,朕和十一在崇光院生活了好些年。”
最后和十一见面,是他们兄弟二人在吵架。
十一看自己的兄长不同意他和挽挽的婚事,脸上带着苦涩,“皇兄,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只要挽挽,我只喜欢挽挽,你为什么总想着拆散我和挽挽。
我可以带着挽挽回来让你见一见,你会喜欢挽挽的。”
他长大了,有主意了,能自己做主了。
凌渊蹙着眉,表情颇为严厉,“你连那个什么晚的身世你都搞不清楚,你还要娶她,你别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或许她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骗你的钱。
还有你说她身体不太好,那样的女人能生养吗?
那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十一皇子,理应娶一个身世尚可的贵女。”
现在他还没办法帮十一恢复恢复十一皇子的身份,不过终有一天他会帮十一恢复十一皇子的身份。
十一下了最后的通牒,“皇兄,您若是不同意我和她在一起,那我就带着她私奔,永远不会踏入京都一步。
她是我此生挚爱,至死不渝,我们可是许过诺言的。”
到了崇光院,凌渊看着熟悉的一切。
桌椅板凳早已老旧,桌上的茶杯还有了缺口。
吴德全帮忙收拾着,“皇上最是疼爱十一皇子,十一皇子喜欢的东西皇上都为十一皇子留着。
就连十一皇子作的画,皇上都从四皇子府带到了宫里。”
凌渊唇角带着笑意,翻看着十一作的画,有南郡的风水画,还有十一画的狮子和老虎。
从前他从不看十一作的画,因为十一作的画太多了吧,多到有几十幅。
这些都是十一画完送给他的,十一还说画中还有一幅美人图,不过,他并不感兴趣。
一幅画落到了地上,凌渊捡了起来,这就是十一画的美人图。
在看到美人图的那一瞬间,凌渊的脸上挂着一丝冰寒,画上的手用力了一些。
美人图上画着一个美人,那美人是江意挽。
画上写着吾妻挽挽,还有一首诗。
早是相思,晚是相思,相思夜深人静时,相思万籁俱寂时。
今是相思,明是相思,相思年年岁岁,相思岁岁年年。
凌渊十分懊恼,嘴唇都在发抖,“朕为什么早没看到这副画,若是朕早就看到这副画,朕不会碰江意挽。”
现在回不去了,他和江意挽已经行过事成为夫妻了。
他不同意十一和江意挽的婚事,也不同意十一将江意挽带回来给他看,所以十一只能画了江意挽的画像,藏在这些画里,想让他看一看,同样十一和江意挽的婚事。
吴德全看了看凌渊手上的话,这画中人竟然是皇后娘娘,难道皇后娘娘才是十一皇子要娶的人?
皇上和十一皇子兄弟俩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皇上还娶了十一皇子的心上人。
江意挽怔怔的坐在凤栖宫,手中绣着鸳鸯,她曾答应唐沉给他送一个鸳鸯荷包的,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绣,唐沉就出事了。
凌渊沉着一张脸出现在凤栖宫,“挽儿的手好巧啊,这鸳鸯是给谁绣的,是他吗?”
难怪江意挽看到那玉佩脸色都不对了,想来十一也送过他同样的玉佩。
江意挽的手抖了一下,刺绣的针刺到了手指上,浮现出一丝血珠来,“皇上是指谁?”
他一直都怀疑她与人有私,所以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指谁。
凌渊一直在冷笑,“朕是指唐沉,你心里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