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漆黑的眸光闪烁着,脸上看不出喜怒,“赵贵妃,朕本以为赵王之女是大家闺秀,最是善解人意,却不想赵王之女如此喜欢搬弄是非。”
赵贵妃诧异了,以皇上对皇后的不喜,皇上不是会立刻处置皇后娘娘吗?
想要上前去要为凌渊揉揉肩,还未触及到凌渊的肩膀,就被凌渊呵斥让其退下了。
吴德全看着桌子上的安神汤,“皇上,这安神汤皇上还用吗?”
看样子,皇上也不想用了。
对于赵贵妃的不喜,皇上已经摆在脸上了。
凌渊的眉头微微蹙起,“拿下去,以后赵贵妃送来的东西不必留下。”
这个赵贵妃倒是个有心计的,心眼颇多。
吴德全将安神汤端了下去,看来皇上以后不会待见这位赵贵妃了。
在吴德全回来时,凌渊问吴德全,“吴德全,你是不是也觉得蕙妃染上时疫是皇后设计的,皇后想除掉蕙妃?”
江意挽入宫乃是江相逼迫,嫁给他也非她所愿,连侍寝她都是越发不愿意了。
如此,江意挽哪有那个心思去设计让楚蕙染上时疫。
若为了宠爱,她好像也不需要他的宠爱。
若是为了地位,那她已经是皇后了。
吴德全心想着不能明着站在皇后那一边,“皇上,这奴才也不知道啊。”
他每每阴雨天就腿疾加深,有一次,又是一个阴雨天,他行动不便。
当时也没有别的人在,他是被皇后娘娘亲自扶着回去的。
这么善良的一个人人儿,哪能做下设计蕙妃的事。
凌渊还是很有理智的,“应该不是皇后,皇后若真想用心机除掉楚蕙不会留出破绽。
既然一查就能查到,想来这事是另有隐情。”
宫中的时疫还是控制住了,目前只有少数人染上时疫,而且都是轻症并不严重。
又过了几日,江意挽听说康贵人和康贵人的宫女茹儿被下令处死了,就连康贵人的家人也受到了牵连。
柳儿在江意挽的面前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皇后娘娘,奴婢听说一件事,就是康贵人的家人曾去过荆南而且还染上了时疫,康贵人的家人感染了时疫却隐瞒不报。
后来,康贵人的宫女茹儿出宫采买时去了康府拿了一方帕子。身染时疫之人用过的东西也都是有传染性带,只是宫女茹儿提前服用了防止染上时疫的药才没感染上时疫。
就是寻枝姑娘倒霉了,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染上了时疫。蕙妃染上时疫和寻枝姑娘没关系,那宫女茹儿还找了蕙妃的宫女兰而绣帕子。这宫女兰儿又和蕙妃娘娘最为亲近,这才让蕙妃染上了时疫。
……”
说完这话柳儿一直在叹气,这不就是康贵人设局让蕙妃娘娘染上时疫,再以此事陷害皇后娘娘。
江意挽这几天一直在查这些事,想着为自己脱困,为寻枝脱困,线索刚查到楚蕙的宫女兰儿那,想去凌渊那禀报,就听说康贵人和康贵人的宫女茹儿被凌渊赐死了。
她还以为凌渊要来凤栖宫找麻烦为楚蕙报仇呢,虽然这事与凤栖宫并无关系。
半个月过去,楚蕙的身体好转了,寻枝也回到了凤栖宫。
凌渊面容憔悴的来到了凤栖宫,“皇后,你用膳了吗?”
最近因着后宫时疫之事,朝中之事,种种事情加起来,烦忧之事数不胜数,朕有些心力交瘁。
江意挽摇摇头,“臣妾还没有用膳,臣妾这就让人去传膳。”
膳食摆满了桌子,凌渊和江意挽一同用膳。
江意挽盛了一碗枸杞乌鸡汤给凌渊,“皇上最近因朝中之事繁忙,着实是辛苦了。
想必也在担忧着蕙姐姐的,身体更是吃不消。”
什么时候见凌渊这般憔悴,想来凌渊是担忧着楚蕙,忧思过重了。
凌渊看着江意挽,只见江意挽并未用膳,“朕这阵子也担忧着你,怕你因楚蕙感染时疫之事心里有负担。”
后宫嫔妃皆让他处死寻枝,就连朝堂上赵王一党也让他处死寻枝。
他知道江意挽当寻枝是家人,必然不忍心看着寻枝被赐死。
江意挽本想着凌渊会迁怒于她,结果凌渊并没有,“臣妾谢皇上关心,皇上也要保重龙体才是。
哦,对了,皇上。
这时疫之事皆由荆南而起,可见时疫的感染源头在荆南。
若是荆南感染时疫之人众多,朝廷要派人去管荆南时疫之事吗?”
毕竟荆南不在朝廷管辖之内,皆有荆南自己人所管。
凌渊想着荆南之事,“若荆南时疫严重,朝廷自然要派人相帮。
荆南之人感染时疫,也是荆南侯那位当家小妾的缘故。
荆南侯和荆南侯夫人,还有荆南侯家的大小姐早就不在人世,荆南是荆南侯的那位小妾当家。
荆南侯的小妾喜爱野兔,并让人狩猎好多野兔,这些野兔都是感染时疫的野兔。
在荆南,兔子一直北奉为兔神,谁也不可以食用兔子。
荆南侯府的人相继感染时疫,荆南侯那位当家小妾食用野兔之事自然是瞒不住了。”
那荆南侯的那位小妾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