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宫中之事,江意挽听说一些,先皇有十个皇子,对于十一皇子之事是宫中最忌讳的事,所以除了宫中服侍的老人儿,还有朝中老臣,很少有人知道了。
凌渊的脸上并无笑意,甚至有些怒意,“总归,废太子是江梦鱼的夫婿,江梦鱼是你姐姐。”
江意挽觉得凌渊没那么好心去恢复凌澈九皇子的身份,如此这般做要么就是为了自己的声名,要么就是因为朝中忠臣的施压。
对于一个玩弄权术的帝王,可不见得会有那么好的心肠。
江意挽抬眸,望着凌渊,“皇上是明君,想来也是顾念手足之情,才会想要恢复废太子九皇子的身份。”
当初解除废太子的圈禁并不是一件好事,废太子到底是曾经的太子。
自废太子解除圈禁之事,曾经的太子党死灰复燃,现在还有一些朝中之臣还想着让废太子登上皇位。
凌渊的面色阴沉,心情越发的不好,“你不觉得朕是一个残暴之君吗,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皆被朕斩杀于宫门之下。”
想起曾经的种种,他的怒意更甚。
江意挽想起了在入宫之前,听人说的宫门之变,那时先皇病重没什么意识,这三位皇子费尽心思谋反,“皇上将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斩杀于宫门,想来是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咎由自取。”
这些朝中之臣本以为肃清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这些叛乱之党,太子凌澈会登上皇位,结果太子凌澈因犯错被废,六贤王也是朝们热议登上皇位的人选,只是当时六贤王不在京都。
那一晚,四皇子去见了先皇,先皇做出了决定,传位于四皇子。
凌渊想来是没想江意挽会这么说,“你还真是和她们不一样,她们都觉得朕是残暴之君。”
在宫门之变那一晚,他提着带血的剑回到了四皇子府,桑秋和叶衣柔皆被吓坏了,只有楚蕙发现了他手臂上的伤,为他悉心上药。
江意挽的声音很轻,“四哥,臣妾相信四哥不是暴君,四哥是胸怀天下之人。”
他曾经让她叫他四哥,他很少会这么叫,因为她们之间除了床上那点事,再没别的关系了。
凌渊再一次听到江意挽叫他四哥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朕是明君还是暴君,自有时间见证,史书记载。”
如果江意挽不是江相的女儿,如果他生命中没有楚蕙的出现,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爱上她。
当人人都说他是暴君的时候,她还愿意相信他一个明君。
看着江意挽好看的脸,秋水般的眸子,凌渊的心中一动,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辗转了一会儿,“你的身子是朕的,这里也是朕的了。”
他无数次想这么做,只是总是被她有意无意的避开。
江意挽没想到凌渊会无耻到这一地步,趁她神思恍惚的时候偷袭,“皇上,这青天白日的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让人看到了,有失身份。”
她的初吻给了唐沉,身上最干净的地方本想一直留着的,却没想到又被他毁了。
凌渊沉着一张脸,“看到了又如何,谁敢置喙?”
怎么如此的不解风情,他如此做,她不是应该回应他,讨好他吗?
气死他了,他怎么觉得,他是在讨好她?
凌菲取完披风回来,被吴德全拦住,“公主,您现在还是不要过去比较好,皇上和皇后娘娘正在谈事情。”
这个没眼力见的公主,过去干什么?
凌菲斜睨了一眼吴德全,“吴公公,你就助纣为虐吧,你明知道四皇兄会欺负皇嫂,你还挡着本宫。”
这个吴德全一直跟着四皇兄对四皇兄可是忠心耿耿,任何人收买吴德全都收买不动。
吴德全知道凌菲没什么坏心思,“公主,您可改日再找皇后娘娘,可不能在皇上手里抢人啊。”
凌菲才不管吴德全,一路小跑过去,吴德全在后边追赶着。
凌渊看到凌菲跑了过来,凌菲还不忘行礼,“臣妹参见皇兄,参见皇嫂。
皇兄,是臣妹约皇嫂出来的,臣妹想和皇嫂一起走走,刚刚回去取披风了。”
说什么,她也不能让四皇兄欺负意挽姐姐。
凌渊尽量一笑,想让自己的脸色好看些,“免礼吧。
三皇妹,你们刚刚想要去哪里?”
若说公主凌菲宫中就没有不喜欢她的,毕竟凌菲对宫人不错,人很好相处。
凌菲想了想,“去桃游园吧,那里的桃花甚是好看。”
她知道意挽姐姐喜欢桃花,去看桃花想来意挽姐姐是乐意的。
凌渊的脸色依旧冷峻,“那一起,朕也想去看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凌菲浅浅一笑,“四皇兄,你不是喜竹吗,你可以去青竹园去看竹啊。”
这一番话竟让凌渊无法反驳,他是喜欢竹,可是他也喜欢桃花啊。
到了桃游园,凌菲一开心竟将江意挽忘了,去折桃花枝。
良久,凌渊才说了一句,“皇后,这桃花很衬你,若你在桃游园起舞,一定是极美的。”
曾经她在荷花池的那一舞,现在他还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