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腰间丝帕掉落,凌渊捡了回来。
吴德全注意到丝帕上栩栩如生的金龙,“这金龙绣的真是惟妙惟肖,这刺绣之人肯定是个心思细腻的。”
曾经后宫也有娘娘送一些自己的刺绣,皇上都没留下。
凌渊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这是皇后绣的小玩意,是皇后特意为朕绣的。”
是特意绣的,还是随手绣的?
吴德全的身子躬的更厉害了,皇后娘娘特意为皇上绣的,这怎么可能?
皇后娘娘没什么心思去讨好皇上,皇上总觉得沈朝辞和皇后娘娘之间有什么,他也这么觉得。
江意挽偷偷的回到了凤栖宫,没有人发现她从凤栖宫离开。
外边的风有点大,风呛入肺腑,江意挽一直在咳嗽。
咳嗽声有点大,惊动了容幕姑姑。
容幕姑姑端来一碗汤给江意挽,“皇后娘娘,您总这么病着也不行啊,您总这么病着,要如何侍奉皇上?”
这总不侍奉皇上,要如何才能怀上皇嗣?
颜美人和叶庶人可都有身孕了,这皇后娘娘现在还不急呢。
江意挽嘴唇勾起一抹笑意,“本宫身体不好还不是拜江相所赐吗,若不是江梦鱼中了蛊毒,本宫与江梦鱼的血被交换,本宫的身体会差成这样吗?”
江相有三个儿子,江相的儿子和江梦鱼同样是血亲,他们的血就不能换吗?
容幕姑姑冷哼了一声,“皇后娘娘,七年的富贵生活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您也别怪谁,要怪就怪柳姨娘因为一己私心将你和四小姐换了,这四小姐可是过了七年的苦日子啊。”
这若不是府中嬷嬷提及夫人生下的女儿手臂上有一个蝴蝶形状的胎记,至今为止,这五小姐还是江相府的嫡女。
江意挽眉头拧了起来,“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一生都要为这件事赎罪吗?
为了赎罪,就要毁我一生幸福,让我去嫁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吗?
江梦鱼不是已经做回嫡女了吗,就算我真欠了她什么,经过换血之事我也早就还清了。
容幕姑姑,做人不要太绝,江书柏和梅若菡就不怕遭报应吗?”
对于江书柏和梅若菡,她早就没什么感情了,只剩下个父亲和母亲的称呼了。
容幕姑姑厉声打断了江意挽的话,“五小姐,这是你的命,你就认了吧。
你早就侍奉了皇上,身子也不清白了,还在追求什么幸福。
聪明的话,你就好好做这个皇后,早日怀上皇嗣。
若是幸运的话,你所生的皇嗣还能成为太子,你也能成为太后。”
当初若不是拿柳姨娘的性命相逼,还不知道五小姐要避宠到什么时候。
江意挽觉得还好自己心里承受能力强,不然迟早被逼疯,“你们都知道本宫身体不好,这子嗣之事本就艰难。所以,你们的算盘要落空了。”
无论是她怀上皇嗣还是赵溪月怀上皇嗣,腹中皇嗣对凌渊来说都是一个威胁。
凌渊登上皇位自然要做坐稳皇位,怎么可能让江相府和赵王府凌驾在他的头上。
容幕姑姑被江意挽说的深感无力,或许江意挽的身体很难受孕。
这阵子身体不好,江意挽也没看到凌渊,真是难得清静。
楚蕙本想看望江意挽因为心疾复发,也没出兰心宫。
凌菲听说江意挽病了,拿着礼物来了凤栖宫。
容幕姑姑看到凌菲的时候笑意盈盈,“公主,您来了?”
虽然太子凌澈和公主凌菲都不是太后所生,但是他们对太后都很孝顺。
凌菲甜甜一笑,“是容幕姑姑啊,本宫听说意挽姐姐病了,来看看意挽姐姐。”
若是意挽姐姐能嫁给凌澈皇兄就好了,凌澈皇兄娶了江梦鱼,她一点都不喜欢江梦鱼。
容幕姑姑知道江意挽和凌菲公主交好,“公主快进去吧,皇后娘娘若是知道公主来了,一定很开心。”
这阵子皇后娘娘不知道怎么了,一点都不开心。
也是,皇后娘娘自入宫以来什么时候开心过。
江意挽知道凌菲来了见了凌菲,凌菲想起了上官忧若,“意挽姐姐,你就这么纵容上官忧若,让上官忧若留在宫中吗?”
再这么下去,上官忧若可就要成为四皇兄的女人了。
她曾撞见过几次,四皇兄和上官忧若在一起说话,这四皇兄对待上官忧若的态度比对意挽姐姐还好。
江意挽不想管这件事,“公主,来者是客。上官将军是皇上的客人,上官将军是留还是走,都要看皇上的意思。”
上官忧若想要留在宫中,谁能让她走?
也不知道上官忧若想明白没有,还想不想要做皇上的女人。
凌菲十分担忧,“意挽姐姐,你是不是很害怕四皇兄,我看四皇兄的事你都不敢管。”
江意挽无奈的摇摇头,怎么去管,是她的命不想要了,还是江相府的人命也不想要了,她是凌渊的什么人,有资格去管吗?
凌渊不是说要让她的父亲死无葬身之地吗,就连她,也不会放过。
出了凤栖宫,凌菲看到上官忧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