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挽觉得江梦鱼说的话很可笑,“江梦鱼,刀子没有捅在你的心上,所以你没有感觉到痛。你说对不起,不是因为你愧疚,而是因为你想让自己好过一些。
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选择去原谅你们。”
是啊,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只能坐稳这个皇后之位。
既为了自己也为了江家那几百口人,除了江相府那些人,江家那几百口也终究是无辜之人。
江梦鱼真是被气到了,“你非要较这个真吗,做皇后不好吗?”
她身为江相府嫡女都如此低三下四了,江意挽还不接受。
江意挽压低了音量,只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若你觉得好,你去做那个暴君的皇后啊,我大可以让给你。
你觉得人人都是凌澈吗,只会温柔的对你。”
江梦鱼身上一直抖个不停,她亲眼看到皇上杀人,那是一个可怕的人,她不要。
这江意挽太可怕了,要将皇后之位让给她。
江意挽真是变了,或许从前江意挽就是这个样子,只是江意挽身子太柔弱了,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错觉。
江梦鱼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无话可说,江梦鱼离去。
寻枝快要被气坏了,“姑娘,他们那么对你,还舔着大脸求原谅?”
姑娘现在的日子是好过了些,刚入宫的时候那是过的什么日子。
江意挽收回了目光,“他们江相府的人脸都大,我们回去。
早知道碰到他们,还不如不出来,真是晦气。”
她这么委屈求全的在宫中,他们在外边倒是逍遥自在。
这一路上繁花锦簇,江意挽没有什么心情欣赏。
吴德全在凌渊身后追赶着凌渊,“皇上,您慢着点……”
江意挽没想到会碰到凌渊,而且凌渊的脸色很不好看。
想起曾经,只要凌渊心情不好,遭殃的总是她。
这遇到了总不能不去行礼,这现在去躲也来不及,江意挽只能上前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寻枝跟着江意挽跪在后边,心想,真是糟糕。
吴德全擦着汗,这不撞枪口上了,刚刚瑾嫔梁吟去钦安殿送茶点给皇上,皇上让人将瑾嫔,还有瑾嫔的茶点都丢了出去,瑾嫔临走的时候还泪眼盈盈。
这皇上正为科考之事心烦呐,这次的科考,文章都送上来了,前三甲的文章真是惨不忍睹,又有人参与了科考舞弊案,而这次科考的主考官却是江相的三公子江至。
皇上一向都不喜欢江家的人,这皇后娘娘也是江家的人,皇后娘娘心思纯善,这要是被皇上伤到了,可要伤心了。
凌渊看着江意挽,“你起来,地上凉。”
看到江意挽,凌渊的心情也好了几分。
江意挽缓缓的起身,“谢皇上。”
这凌渊心情不好,她也不敢说话,生怕惹怒了凌渊。
凌渊牵起了江意挽的手,“你手怎么这般的凉,出门也不多加件衣服,若是冻坏了,岂不是让朕心疼。”
今日江衣挽身着素白的宫装,宫装上绣着花纹,头戴着珠花和凤钗,端庄却不失体统。
江意挽小心翼翼的说,“谢皇上关心,臣妾会仔细着自己的身体。”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话,就不会出错。
凌渊知道江意挽为什么会害怕,从前他带给她的都是阴影,只要他心情不好,他就会让她侍寝。
吴德全示意寻枝退远点,不要打扰到皇上和皇后娘娘。
凌渊拨弄着江意挽的发丝,“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若照顾不好自己的身体,朕的身体也不会快活。”
江相的女儿倒是将他的心思拿捏住了,是个有本事的。
江意挽被凌渊说的一脸懵,“啊?”
什么意思?
她的身体不好,跟大暴君有什么关系。
看着凌渊深沉炽热的眸光,江意挽明白了凌渊的意思,脸颊微微发红,“皇上,这青天白日的,说这些做什么?”
后宫那么多美人还不够大暴君逍遥快活吗,为什么总在她的主意。
莫不是,她貌若天仙,所以大暴君喜欢她的美貌?
若是有朝一日她的容貌毁了,大暴君就不会怎么将她视为口中肉了吧。
凌渊觉得江意挽这个样子很有趣,“哦,青天白日不可说,那等长夜漫漫再研究可好?”
不知道为何,在这个小丫头面前总能放松身心。
江意挽低着头,垂眸不语,这个大暴君怎么总想着这事。
凌渊说起了前朝发生的事,“皇后,朝中之事让朕颇为头疼,今年科考,选出了的三甲人选,居然是乌合之众。也不知道是凌国无人才可用,还是朕底下的人欺上瞒下。”
那些个人欺上瞒下,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朝臣们从来没想到过凌渊会干预科考之事,本想安排自己的人,却算盘落空。
江意挽心想,凌渊应该不肯在科考之事上放水,“既如此,不如由皇上做主考官,开放殿选。
既要给凌国选拔若才,总要公正廉明。省得有心的朝臣寻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