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挽轻轻摇头,她一向起的很早,只是身体不好的时候起不来。
从前在江相府时,她深受蛊毒的折磨,整日赖在床上,养身体。
如果为奴为婢能让凌渊放过她的话,她宁愿起早伺候凌渊。
江意挽觉得时辰差不多了,“皇上快要去早朝了,可否现在用早膳?”
看着江意挽讨好的样子,凌渊觉得这不是江意挽。
凌渊牵起江意挽的手,“去用早膳吧,你和朕还从未一起用过早膳。”
出了内殿,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容幕姑姑看到两个人手牵手一起出来,觉得很奇怪,这五小姐竟然转变性子主动去讨好皇上了。
不对啊,这并不是五小姐做事的风格。
江意挽端来了一碗粥,“皇上,这是青菜虾仁粥,您尝尝看。芙蓉糕,臣妾已经备好了。”
她不知道凌渊是什么口味,因为凌渊有时候的口味和唐沉相似,她做的都是唐沉喜欢的。
凌渊拿着汤匙喝一口粥,“这御膳房换人了吗,这新来的御厨,手艺倒是不错。”
荷若,秋菊,柳儿,素素在一起抿嘴笑,凌渊见过这四个,这四个是江意挽身边的宫女,荷若和秋菊聪慧,柳儿和素素单纯。
凌渊并没有怪罪,“你们在笑什么?”
平时里,凌渊严厉,凤栖宫的宫人怕极了凌渊,但是他们很会看脸色,今日皇上心情好,虽然还很害怕,心里却没有像从前那般忐忑。
吴德全手拿着拂尘,“皇上,这早膳并非出自御膳房,而是天没亮,皇后娘娘就起来做的。”
没想到皇后娘娘还有这一手,平时皇后娘娘可没露出来。
凌渊打量着江意挽,“平日里你都起不来,没想到你还能起这么早。
朕竟不知,你的手艺这么好。”
不过,江意挽做错一点,这不是她这个身份应该做的。
身为皇后,要做的就是打理好后宫,而非争宠。
有些事嫔妃可以做,身为皇后却不可以。
江意挽小声说着,“以前你又不了解我,你怎么会知道?”
没有人听清江意挽说什么,只有凌渊听清楚了,习武之人,向来耳力很好。
是啊,他从来没有了解过她。最多的时候,就是将人丢到床上去,让她侍寝。
凌渊将虾仁青菜粥喝完,“丫头,你还会什么?”
这小丫头挺有意思,又会武功,又会厨艺的,本以为是个娇娇女,没想到却是个什么都会的小丫头。
江意挽想了一会儿,“皇上,臣妾还会讲故事,臣妾看了很多话本子。
臣妾还会下棋,皇上可以和臣妾对峙几局。
臣妾还会作画,臣妾听闻皇上的山水墨画是一流,臣妾可否向皇上讨教一二?”
这大暴君别有事没事都将她往床上带,她要分了大暴君的心思,让他想不起这事。
凌渊轻轻点头,“你不需要会那么多东西,你只需跟教管嬷嬷学习,怎么服侍好朕,别一到晚上你就什么都不会了。
还有,不用起那么早服侍朕,你做的那些自有宫人去做。”
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分了他的心思,不想让他碰吗。
他的女人,他还碰不得吗?
江意挽看着凌渊的双眸,随即低下头,他根本不可能放过她,“是,臣妾明白。”
她和凌渊不该有交集的,她心中有唐沉,他心中有楚蕙。
若不是江相逼凌渊下旨让她做了皇后,她和凌渊根本就不会认识。
凌渊不是唐沉,不可能像唐沉一样,将她宠的无法无天,让她变的明媚张扬。
果然除了南郡那一年,她更多的时候就是要做一个安静懂事的人,不能有自己的思想。
宫人们都不敢说话,虽然皇上有时候心情还不错,但更多的时候都是冷酷无情的。
凌渊的声音很冷,“江相既然送你入宫,你就该知道自己要做成什么样子。你是这凌国的皇后,不可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对下,你要能服人。
对上,你要对朕恭敬,知道如何服侍好朕,讨好朕。”
江相送这样的女儿入宫做什么呢,她自己又不愿意。
可是既然入了这后宫,她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先不说她占了皇后之位,就连她这个人,他也碰过了。
江意挽眸中闪着泪花,一瞬间收了回去,“臣妾谨遵皇上教诲。”
她并没有势力对抗任何人,不是吗?
江相让她入宫,她没有办法,只能入宫。
凌渊让她侍寝,她反抗不了,就得侍寝。
凌渊看了一眼江意挽,“朕要去早朝了,你行礼吧。”
很好,还知道收敛自己的情绪。
江意挽按照宫中标准行礼,“臣妾恭送皇上。”
凌渊看着江意挽行礼的动作,挑不出一丝错处。
凤栖宫外,已经有御撵在等着,凌渊出了凤栖宫。
吴德全手拿着拂尘,跟着凌渊,“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得皇后娘娘主动讨好皇上。”
若这样下去,兴许也是一个很好的发展。
凌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