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带着江意挽离开,虽然凌渊有些心疼江意挽,却还是在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回到凤栖宫,凌渊看着江意挽。
江意挽在江相府过的并不好,江相逼江意挽入宫?
凌渊想起了一些事,江意挽在救了颜美人时昏迷了一阵子,昏迷之中江意挽呢喃着,“痛,父亲,女儿知错了,不要打我,意挽也怕痛的。
不怕痛了,再也不怕痛了,被打的次数多了,不怕了。”
他当时以为江相只是管教女儿严苛了一些,大部分的时候江相对女儿还是疼爱的。
毕竟暗卫打探的消息说江相确实很疼爱女儿,既然江相对江意挽不好,那江相所疼爱的女儿就不是江意挽而是江梦鱼。
曾经江意挽梦魇时曾说过一些话,“父亲,不要,不要逼我入宫,我不想入宫,不要入宫做皇上的女人。
你放过我吧,我求你放我出去。”
凌渊当时虽然觉得江意挽说的是真话,可却也猜测也许是江意挽梦魇之后的胡乱直言。
不要入宫做他的女人,做他的女人很让她难受吗?
不愿意做他的女人,难道是为了沈朝辞?
虽然江意挽和沈朝辞之间清清白白,不代表江意挽和沈朝辞之间未生出情分。
江意挽第一次侍寝就绽放了红梅,确实是清白的。
凌渊看到江意挽很疲惫,“你不是累了吗,你想睡就睡吧。”
不是要吃糖莲酥吗,这糖莲酥江意挽一颗都没有动。
江意挽哪敢去睡,怕凌渊也跟了进去,“皇上不用臣妾服侍茶水吗?”
毕竟这事不是一次两次了,本来她单纯的想要休息,凌渊跟着进去,折腾之后才肯放过她。
凌渊不想让江意挽太劳累,“不用,你去睡吧。昨晚侍寝你也累了,今个儿又玩了半天。”
那丫头昨晚还挺温柔的,昨晚两人真的很欢愉。
看着江意挽眸子中闪现的泪花,凌渊刚想责备,“你怎么?”
当真是奇怪,他又不是个傻子。
怎么一提起侍寝江意挽就委屈个不行,也许是他想多了。
昨晚,江意挽并没有像往日那般抗拒。
江意挽看到凌渊脸色不好,不明所以,“皇上怎么了?”
凌渊的性子阴晴不定,琢磨不透。
自古帝王都是多疑之人,凌渊也不例外。
凌渊冷着一张脸,“无事。若不是看你太累,朕今晚可不想放过你。”
从前他是想要她就会占有,现在却不想太难为她。
江意挽打量了一眼凌渊,大暴君怎么总想跟她发生点什么。
那么多妃嫔,大暴君说冷着就冷着,有的时候临幸过的嫔妃,大暴君都没什么印象。
看着桌子上的糖莲酥,江意挽拿出一块,“皇上,糖莲酥很好吃的,您以前吃过吗?”
这个糖莲酥她从前也没吃过,还是唐沉给她买了之后,她才发现糖莲酥真的很好吃。
凌渊对糖莲酥不屑一顾,“朕怎么会喜欢这般粗俗的东西。”
若是他想吃,也不会只给江意挽买,而他自己的那份却没带出来。
江意挽抬眸,“粗俗之物怎么了,粗俗之物,荆南之北的百姓也不一定吃的上。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每日山珍海味的用着,就忘了民间百姓的疾苦了吗?
还有今日皇觉寺的事,京中治安还如此的差,难道皇上也不想管了吗?”
在朝臣们的心目中,太子凌澈才是名正言顺登上皇位的人选,而凌渊是先皇病重之后,临时拉来凑数的人选。
虽然凌渊登基之时诛杀了朝中十几位大臣震慑住了朝臣,可是也没让朝臣们心悦臣服。
凌渊受到了挑衅,压低了声音,“皇后,你是想教朕做事?”
还从来没有后妃对他说过这些,全是些争宠的话。
江意挽隐忍着什么,“臣妾自是不敢,臣妾也知道皇上是位明君心怀天下,可是臣妾不知皇上会不会在登上皇位之后迷失自己。”
既然她做了皇后,就不可能让凌渊发展成暴君。
凌渊仿佛才认识江意挽,“你心思温柔,自始至终都是为朕着想,朕现在觉得有你在身边也是件好事。
朕自大婚之日见到你时,就觉得你是个性子温柔的。”
有江意挽在身边,他确实安心很多,江意挽的心思不在争宠上,也不会借着江相府和阳高侯府背后的势力在他面前骄纵。
江意挽拿出一颗糖莲酥给凌渊,“皇上尝尝糖莲酥吧,味道不错。再难吃,总比民间百姓的糠菜要好吃。”
曾经亲眼看到过百姓们流离失所,啃食着草根树皮。
凌渊接过糖莲酥,“其实朕在皇宫中不是只食山珍海味,朕曾经吃过被人踩脏的馒头,朕吃过老鼠肉,朕手上沾满了鲜血,亲手杀过人。”
曾经的他,江意挽还不了解吧。
江意挽抬眸看着凌渊,“皇上,若是皇上生在寻常百姓家会很开心吧。
既然生在皇宫,有时候便身不由己了。皇宫中多的是趋炎附势,捧高踩低之辈。”
其实凌渊的曾经,她多少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