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朝辞至于对谁痴情可就不好说了,赵溪月心想,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寻到这样的蛛丝马迹。
江意挽捡起了地上的小人儿,看着明黄色小衣服里面的布料,“这是出自淮西的蜀锦吧,臣妾也很要这蜀锦呢,只是当初这蜀锦送入宫时,臣妾并无这个福气得到。”
这做小人儿的人也是个蠢的,居然露了一个这么大的破绽。
周凝夏打量着江意挽手里的小人儿,“是啊,皇上,这看起来好像是蜀锦。
当初淮西的蜀锦送入宫中,皇上可是独独赏了赵贵妃和元答应,后宫的姐妹们可都无如此福气。”
这分明就是有人做局想要陷害皇后娘娘,若皇后娘娘失了皇后之位,自会有人登上皇后之位。
凌渊冷着脸,“赵贵妃,元答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还用问吗,这小人儿不是赵贵妃做的,就是元答应做的。
这做小儿的人其心歹毒,罪无可恕。
心中愧疚,看了一眼江意挽。
赵贵妃很冷静,“这件事不是臣妾做的。”
说完,还不忘看一眼元答应。
元答应瞬间慌乱了,连忙从座位上起身,跪在地上,“皇上,嫔妾冤枉啊。”
凌渊看了看赵溪月,又看了看元答应。
荷若微微皱眉,“奇怪,这小人儿上怎么有浓浓的花草味道,好像是竹香草,这竹香草的味道只有凤栖宫的后园才有。
后园的竹香草不是小蔡子在侍弄的吗,难道与小蔡子有关。”
短时间沾染竹香草身上不会留有气息,除非长时间沾染竹香草身上才有竹香草的香味,所接触的物品也会沾有竹香草的香味。
江意挽知道荷若是个心思聪慧的,所以将荷若带到身边。
周凝夏还不忘提醒,“不是还有个娥儿吗,就是娥儿指认皇后娘娘将之这小人儿埋于树下。”
很快,小蔡子被带了过来和娥儿被带了过来。
小蔡子看着江意挽,就胡乱攀咬,“皇上,是皇后娘娘指使奴才这么做的。
皇后娘娘和沈小太医有染,不想与皇上在一起,就指使奴才做了这个小人用来诅咒皇上。”
娥儿也招认,“没错,这事是皇后娘娘做的,奴婢曾亲眼看见皇后娘娘将这小人儿埋于树下。”
这小人儿用的是淮西的蜀锦,小蔡子和娥儿还不知道。
江意挽冷眼看着小蔡子和娥儿,然后起身,欲撞向旁边的柱子,“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愿意一死以证清白。”
证据摆在眼前,她自然是清白的。
至于死,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死?
只要他愧疚,他就不会再揪着她和沈朝辞的事不放。
在撞向柱子的那一刻,有宫人拦着,江意挽自然没撞成柱子。
凌渊微微闭眸,被冤枉了他会给她做主,怎么如此想不开。
桑秋叹息一声,“皇上,您一定要给皇后娘娘一个公道啊,皇后娘娘今日蒙受了这么大的冤屈。”
这时候,桑秋又帮了江意挽一次。
小蔡子在得知蜀锦的事又转变了口风,“皇上,饶命啊,是元答应指使奴才这么做的。
元答应从前与乔贵人交好,在乔贵人口中得知皇后娘娘的事就故意设局要陷害皇后娘娘。
元答应说,皇后娘娘死后,她就是皇后了。”
娥儿也反咬一口,“没错,是这样的,元答应想做皇后,所以才想陷害皇后娘娘。”
小蔡子和娥儿不敢说赵溪月是主使人,反正元答应也有份参与,只能推到元答应身上。
元答应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分明不是主使人,小蔡子却指认她是主使人。
凌渊将桌子上的茶盏丢到元答应身上,“元答应,你想要做皇后?”
一个小小的答应还敢妄图做皇后,真当自己是个好东西了。
元答应使劲摇摇头,她没有啊。
她只是想升一升位份,没有想要做皇后啊。
凌渊冷眼看着元答应,“元答应赐死,至于小蔡子和娥儿五马分尸。”
小蔡子和娥儿听到五马分尸几个字当时就晕了过去,元答应也被吓傻了,被拖下去的时候还在求饶,“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皇上,嫔妾可是您最疼爱的人啊,您说过要一直疼嫔妾的……”
周凝夏和桑秋互相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凌渊,皇上对元答应还说过这样的话?
楚蕙的眸子中闪过诧异,她们都说元答应是因为长的像她才受宠的。
赵溪月眸中闪过一丝嫉妒,狐媚子。
若不是狐媚子,元答应怎么会那么得宠。
这次虽然没有除去江意挽,却除掉了元答应。
这一场闹剧,算是结束了。
寻枝觉得好险,扶着江意挽离去,感叹着,“还好姑娘有先见之明。”
也不枉费姑娘将这扎满针的小人儿泡在竹香草的枝叶中一夜,这才让这小人儿沾染了浓浓的竹香草的香味,毕竟这小人儿虽然沾上了竹香草的香味,只是味道太淡了,味道消散时,被发现也引不出小蔡子。
在发现小蔡子鬼鬼祟祟后,姑娘和她晚上就去树下挖小人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