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沉默了一会儿,“后宫的女人,作用就是开枝散叶,皇后也一样。”
皇后连为他开枝散叶都不配,只能做一个消遣解闷的工具。
上官忧若不死心,“臣愿意为皇上生孩子,为皇上开枝散叶。”
凌渊想都没有想,终是拒绝了,“上官忧若,若是入宫,你会后悔的,这件事不要再提。
你与朕还是君臣,朕不会为难你。”
既是知道她后悔,就不要给她希望。
她不是朝臣送进宫用来固宠的工具,明明可以选择,不要选择了最错的路。
上官忧若似乎是做了决定,“臣不悔。臣十七岁与皇上相识,就想做皇上的女人。
臣妾等了皇上五年,今年二十二了,臣妾还有几个五年可以等?
以前臣没有勇气告知皇上的心意,如今臣终于鼓起骨气,皇上还要拒绝吗?”
不为自己争取一次,这样的人生终归是遗憾的。
凌渊的眸光清冷,“上官忧若,既为臣子,就要做好为臣子的本分,休要再逾矩。”
他不肯给她任何希望,此时希望破灭,也要比日后伤痕累累要好的多。
上官忧若快要哭了,“臣想留在宫中一些时日,还请皇上成全。若这些时日臣还不能让皇上改变心意,那臣甘愿放弃。”
既然不能一见钟情,那日久生情是不是也可以。
良久,凌渊吐出一个字,“好。”
夜晚的风有些凉,凤栖宫门外,江意挽看到了上官忧若。
上官忧若脸上带着一丝落寞,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跟江意挽说,“皇后娘娘,爱上一个人有错吗?我想做皇上的女人,皇上为什么会拒绝,难道是我不配吗?”
在御花园的时候,江意挽就觉得凌渊和上官忧若有些许情分在。
江意挽想着凌渊和上官忧若的事情,“爱上一个人没有错,也不是你不配。但是也要看你爱上的那个人值不值得你去爱,爱错了,这一辈子就毁了。
上官将军,你为什么会喜欢皇上?”
自古无情帝王家,若是入了帝王家,最后,终是伤情人。
上官忧若脸色泛红,“他是我见过的世间最好看的男子,武功高强,无人能比,我心向往之。”
江意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他也是拿人取乐的暴君。
这个上官将军喜欢这个暴君,就是看上这暴君那张好看的脸和高强的武功?
萧沁南不好吗,非要去喜欢那个暴君。
江意挽也不知道怎么去劝,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上官将军,有的时候怀着一丝希望也是一种幸福,真要到希望破灭那一天你会很难受。
皇上终究是皇上,身边的嫔妃多不胜数。今天他可以宠这个,明天他可以宠那个,你真的能受的了吗?
待他宠过的女子身怀有孕,你也能受的了吗?”
若是真的爱慕皇上,又怎么能接受,无非落得个身心皆伤的地步。
上官忧若反问着江意挽,“你喜欢皇上吗,我总觉得你不会喜欢皇上。
你喜欢的男子应该是那种温柔的男子,因为你太孤寂,总要有一个温柔的男子来治愈你的心。”
在逍遥阁的时候,江意挽虽然潇洒快活,但是她也从看出,江意挽从前的生活并不好。
江意挽若有所思,带着一丝苦笑,“上官将军,本宫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宫是皇上的女人。”
唐沉是一个温柔的男子,将世间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挽挽。”
“挽挽是个傻姑娘。”
“挽挽,你是我的傻姑娘。”
上官忧若想到了什么,“我不会将你曾经在南郡开逍遥阁之事告诉皇上的,你和我不一样,你身系九族,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上官忧若离开之后,江意挽想了很多事情。
莲液池,江意挽看到了飞舞在莲液池的萤火虫。
在遇到上官忧若的时候,她就要来莲液池了,地上放了一个玻璃瓶,用来装捉到的萤火虫。
从前是她和唐沉在捉,如今,是他自己在捉。
轻灵的笑声回荡在莲液池,如果世间停留在这一刻液挺好。
在回龙乾宫的时候凌渊带着吴德全来到了这里,本来要走大路回龙乾宫,凌渊临时起意要走小路,在这里遇到了江意挽。
轻灵的笑声吸引了凌渊,“她从来没有这样笑过,朕从来没见到她这般自由自在的样子。”
平时里见惯了她温婉顺从的样子,对于他的话,她从来都不敢不敬。
吴德全顺着凌渊的话说,“皇后娘娘这般也是极美的,皇后娘娘终归是皇后,奴才也没看到皇后娘娘这般少有的一面。”
抬眸间,江意挽看到了凌渊,受到了惊吓,脚下一滑,跌进莲液池中。
她本就不会水,这次命也快没了吧,身子一直在往下沉。
看到江意挽跌进莲液池,凌渊也跳了下去。
吴德全脸上带着一丝慌乱,“哎呦,皇上哎……”
江意挽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抓住,凌渊看到江意挽不行了,要为江意挽渡气,江意挽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