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蕙的思绪似乎回到梅林,“臣妾喜欢梅花,因为梅花香自苦寒来。”
因为父亲说梅花品格高尚,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江意挽眸色暗淡,“本宫不喜欢梅花,因为梅花在寒冷的冬天绽放,太苦了。”
生活若是太苦,岂不是很没意思。
苦苦挣扎的,只为寻求那生命中的光,却害怕生命中唯一的光都会消失。
赵溪月柔声开口,“皇上,看,那是皇后娘娘还有蕙妃。”
凌渊松开了拥在怀里的凉繁,凉繁一脸失望。
刚刚江意挽和楚蕙的对话凌渊听的一清二楚,他也喜欢桃花,也喜欢那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他不喜欢梅花,因为太苦了。
吴德全轻轻咳了咳,“皇后娘娘,蕙娘娘,还不来拜见皇上。”
看到凌渊那刻,江意挽和楚蕙都很意外,早知道凌渊会来这,她们绝对不会来。
“臣妾拜见皇上。”
“臣妾拜见皇上。”
凌渊屈身扶起楚蕙,“蕙儿不必多礼,你和朕是夫妻,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
转过头冷冷的说,“江氏、赵贵妃、繁更衣,你们跪安吧。”
赵溪月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了,凉繁觉得很失望,明明刚刚皇上对她还很呵护。
楚蕙起身的那一刻,凌渊动作温柔的拾下刚刚飘落到楚蕙头上的花瓣。
江意挽想起了唐沉,曾经的桃花树下,桃花纷飞,桃花的花瓣,落在她的头上,唐沉温柔的将她身上的桃花的花瓣拾下。
若是唐沉还在,唐沉对她,也会如凌渊对楚蕙这般温柔。
凌渊抬眸看到江意挽痛苦的眼神,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
目光相接,江意挽回过神,起身离开。
对于江意挽,凌渊心中总有忌惮,毕竟是江相的女儿,“蕙儿,你离江氏和赵溪月远点,尤其是江氏。
知人知面,不知心,别被江氏害了去。”
这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若是她被人害了,他该怎么办?
楚蕙觉得江意挽不是那种有坏心思的人,自然不想听凌渊的劝,“皇上很不喜欢皇后娘娘吗?
可,若是不喜欢皇后娘娘,为什么还要让皇后娘娘侍寝呢?”
她以为他碰过的女子,都是他喜欢的。
凌渊的声音很冷,“整个后宫都是朕的,江氏也是朕的人,朕还碰不得吗?
江相既然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江氏就是江相送给朕的礼物,一个玩意。”
江意挽迈着艰难的步伐,走到了一个亭子。
不由的轻声喃喃,“阿沉,阿沉,我只能控制不去想你,想起你的时候,我的心真的好痛。”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泪水,不自觉的滑落下来。
玄黑衣袍的男子走到亭子附近,这就是皇兄新娶的那个女人?
他见到过她的画像,废太子曾经画过她的画像,还想让她做太子妃呢?
后来,废太子爱上江梦鱼,就放弃江意挽了。
凌清心里想着,“皇兄,就是这个女人霸占了蕙娘娘的皇后之位?皇兄,看我的,我来为你们出气。”
在皇兄心中,心目中带人可只有楚蕙。
凌清走到了江意挽身边不要脸的说,“美人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哭的这般梨花带雨?”
江意挽用手擦干眼泪,“要你管。”
哪里来了一个多管闲事的,当真讨厌。
身穿玄黑衣袍的男子就是当今十王爷凌清,这个凌清和凌渊的关系一直还不错。
凌清心中升起一丝恶趣味,伸手去碰江意挽头上的簪子,“美人头上这个梅花簪很好看。”
江意挽打掉凌清的手,凌清一时情急,运用了武力,江意挽与只交手。
宫中无论是后宫妃嫔还是宫女都是皇上的女人,哪里来的登徒子。
真要是被人看到,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江意挽拔下头上的梅花簪,桃花簪抵住凌清的咽喉部,“喜欢本姑娘头上的梅花簪是吗,那我就用手中的这个梅花簪送你上西天。”
凌清假意求饶,“你还真不温柔,快饶了我吧。”
在宫中杀人,可是重罪。
江意挽收回了手上的梅花簪,“本姑娘一向是温柔之人,遇到你就不温柔了,那是你的错。
别再来惹本姑娘,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提起裙子,踮起脚飞身到了树上,哪里来的登徒子,懒得搭理他。
刚站到树上,一股腥甜的液体从喉咙之中涌出,吐在了空中。
身体支撑不住摔了下来,又吐了几口血,眼睛一抹黑晕了过去。
凌清走到江意挽旁边,想要去踢一脚,凌渊带着吴德全此时出现。
再和楚蕙说一些话之后,两个人画不投机,就不欢而散了。
这个亭子离御花园很近,是回龙乾宫的毕竟之路。
凌清收回了脚,“皇兄,你皇后她晕过去了。”
凌渊皱了皱眉,晕过去了?
凌渊将江意挽带回了龙乾宫,江意挽躺在凌渊的床榻上,刘太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