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京都时,江意挽掀开轿帘,只见街上诸多官兵。
江意挽心想,官道上怎么有这么多的官兵,莫不是京都发生了什么大事?
街上的百姓们在一起窃窃私语,说着什么。
江意挽一字一句的听了进去,新帝登基。
新帝登基?
难道是太子凌澈登基,她在离开京都时,先皇就已经是病重之躯了,先皇若是驾崩,自然是太子凌澈登基。
很快,江意挽就从他们口中得知,新帝登基,登基之人并非太子凌澈,而是四皇子凌渊。
太子凌澈,一个月前因犯了大错,被废黜太子之位,圈禁于太子府。
江梦鱼想要做皇后,这皇后梦竟然破碎了,也不知道江梦鱼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四皇子凌渊是先皇还在时最不受宠的皇子,他登基为帝也是江相和赵王一党没想到的。
江相和赵王素来不和,新帝登基不知江相和赵王两人又会闹出什么风波。
回到江相府,江意挽去了前厅,看到了坐在上首的江相和相夫人。
庄子上的这一年,江意挽沉稳了很多,“父亲,母亲,女儿回来了,女儿见过父亲,母亲。”
从容幕姑姑的口中得知,江相和江夫人要恢复她江相府五小姐的身份,她不再是江相府的贱丫头了。
江相冷着一张脸,“行了,既然回来了,就安分守己的待在江相府,别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这贱丫头,这些年真是气死他了。
江夫人目光落在江意挽身上,“你果然变了许多,看来庄子上确实养人。”
江意挽确实比江梦鱼还要像她的女儿,可是江意挽不是。
倒是她的女儿江梦鱼有时候颇有几分柳姨娘的做派,她的亲生女儿江梦鱼在那七年里,沾染了柳姨娘身上的俗气。
江意挽在庄子上的那一年,变的有骨气了许多,她有酒庄可以营生,不必再食江相府的嗟来之食了,“庄子上的生活让人修身养性,女儿谢过母亲,将我送去庄子上。”
江夫人摆了摆手,“好了,我和你父亲也乏了,你父亲因为朝中之事忧心疲惫,你回去看柳姨娘吧。”
江意挽后退两步,转身退下。
江相有些懊悔,“鱼儿嫁给先太子还真是可惜,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鱼儿晚点出嫁。”
本以为太子登基是板上定钉的事,谁想到会突生变故,太子被废,先皇临终之时将几位大臣叫了过去,传位于四皇子凌渊。
江夫人深深叹了口气,“那时太子看上了那个贱丫头,想让那个贱丫头做太子妃,鱼儿也是急了,怕那个贱丫头做了皇后,现在想来还真是失策。”
当时赵王也有意让自己的女儿赵溪月做太子妃,这不是怕太子妃之位被人抢了,害自己的女儿做不成皇后。
若是赵溪月做了太子妃再做了皇后,那自己的女儿可就做不成皇后了,毕竟赵王在朝中的地位也不可撼动。
江夫人想起了江太后召自己入宫一事,“太后说要选江家之女入宫伺候圣上,与其便宜了江家旁枝,还不如让那个贱丫头入宫,贱丫头在我们的手里也好拿捏。”
既然要选江家女入宫,那就让贱丫头入宫。
江相轻轻摇头,“本相曾经答应那个贱丫头,待她回来让她与沈小太医成婚,本相也不能出尔反尔。”
既然允诺了贱丫头那件事,又怎能失信于人。
江夫人自是有办法,“既然不能出尔反尔,不如让江小太医自己来说不娶那个贱丫头。”
江相转动着手中的茶盏,点了点头,此话有理。
江意挽见到了柳姨娘,扑在柳姨娘的怀里,“娘,女儿好想你。你好吗,我听他们说你病了,如今身体可安好?”
这些年虽然她不受江相府待见,柳姨娘却是最关心她的人,虽有时候,柳姨娘也有心无力。
柳姨娘面色苍白,虚弱无力,“意挽,我终于将你盼回来了。是我不好,连累了你,当年要不是我做了那等错事,也不会让你这些年承受这么多苦楚,让你可怜的在江相府讨生活。”
想到了从前之事,她后悔了。
江意挽从来没有埋怨过,埋怨过为什么她一朝嫡女变庶女,“既然上天让那件事发生,想来也是要给我们一次纠正错误的机会。如今,江梦鱼已做了嫡女,我也做回了庶女,这些年的苦楚已然是赎罪了。
娘,若你舍得父亲,我带你离开江相府,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再也不回来了。”
柳姨娘眼中含泪答应了,对于江相她早就不报希望了,“好,我们离开,这江相府不将我们放在眼里,我们也不要将江相府放在心上了。”
这江相府让她郁郁寡欢,她再也承受不住了。
江意挽叮嘱柳姨娘,“娘,这事你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及,等这几日娘养好身体,我们偷偷的走。”
两日后,江意挽收到了书信一封,沈小太医沈朝辞约她去林溪湖凉亭见面。
这时,江相去上朝,还没有回来。跟寻枝交代几句,离开江相府。
下朝之后,赵王哈哈大笑,“江相,本王本以为你女儿江梦鱼能成为皇后,太子被废,你女儿江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