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内侍关上殿门,虞延把单厚写的诗找了出来。
赵高头伸了过去,“不亏是才子,这马屁拍的我望尘莫及啊。”
“他这是想取悦皇上,好到御前行刺,皇上,你可一定要严惩啊,人家刚刚魂都差点吓出来了。”赵高夹着声,摇晃虞延的衣袖。
虞延眼角抽了抽,“也没外人,你给我正常些!”
“那不是吗?”赵高指了指单厚。
“一会我要亲自来,就用小刀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旁边再支个锅,等烤熟了,就给他塞下去。”
“皇上,你觉得怎么样?”
虞延扫了扫赵高,“朕觉得有必要深入查查你,歹毒的程度,比起苏河,有过之无不及。”
“你还是别夸人了。”
赵高翻了个白眼,一摇一摆走到单厚面前,掐住他的两颊,赵高仔细端详他。
“听说你是抢着进宫的?”
“以你的模样,我是懒得弄死的,偏你急着喝孟婆汤。”
单厚愤恨的瞪着赵高,头往前猛的一撞,赵高就提防他这招呢,当即往后退。
单厚脸上涨红,疯狂的冲向赵高。
“这恨意,你信不信他能生撕我的肉?”按倒单厚,赵高看向虞延,“出宫的任务,以后就别安排我了,我怕站着出去,被人抬回来。”
“行了,消停些。”赵高拍了拍单厚的脑袋,“皇上没想要你的命,今夜的种种,只是在挑选能担大任的爱国之人。”
“大虞的倾颓,你当皇上没长眼?他看的清楚,但摄政王,不容许他插手外廷,更别说平乱了。”
“单厚,皇上想以丰城为据点,将被乱民占领的城池,一点一点拿回来。”
“但你也知道,大虞最大的粮仓在裕县,翎卫的一举一动,都在苏河眼皮底下,他们出不了丰城。”
“这就需要一个不怕死,扛得住酷刑的人,帮皇上把裕县的粮转移到丰城。”
单厚挣扎的动作停了,他震惊的抬眸朝虞延看去。
“解开。”虞延轻启唇。
“他会不会扎我?”赵高有些不放心的问。
“朕会比他快。”虞延咬字。
“那行。”赵高解了绑着单厚的绳子,还很贴心的把他嘴里的布巾取出来。
“皇上,他说的,可是真的?”单厚急切的问。
“此事,你极少数知情的,单厚,朕已做好殉国的准备,你愿意和朕一起拼一把吗?”
单厚抿紧嘴角,跪了下去,“草民愿为皇上舍命,今日之事,绝不向外吐露分毫。”
说完,单厚眼睛搜寻起来。
“割舌头就不必了。”
古人热血上来,是真什么都做得出,赵高一看单厚这样子,就知道他是准备割舌头保守秘密。
“从裕县运粮不是易事,若不能说话,多有不便。”虞延打消单厚的念头,正是看到单厚的赤子之心,虞延才敢让赵高吐露这么多。
见虞延这么说,单厚只得作罢,他进宫本是求死,带走赵高这个奸宦,再看看能不能骂醒帝王,谁知皇上早有打算,一切都只是为了迷惑苏河。
一想到虞延要对抗苏河,单厚心里的激动久久无法平息。
将大致步骤跟单厚讲了,虞延把一个信封给他,“切记,一定要隐秘行事。”
“草民明白。”
“赵高。”虞延喊了声。
赵高抬起头,擦了擦嘴上的糕点沫,“聊完了?”
赵高拿起一旁的鸡血往单厚裤裆上泼,“一会声音凄惨些。”
拔出匕首,赵高比划了两下,一刀扎进了单厚的大腿,这种纯挚热烈的人,你别指望他能演出痛苦的神态。
“别忍着,叫出来,最大声的叫出来。”赵高拔出匕首。
“啊!!!”
单厚仰天嘶吼,从声音里能听出他的痛意。
拖着单厚,赵高把他拖出殿,“全喜,把他扔出宫。”
“敢骂我阉人,如今,不也一个样了。”
赵高朝单厚吐了口口水,满脸阴笑。
全喜看了看单厚被血侵透的下-身,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这还是飞出殿的赵公公吗?
怎么一日比一日阴毒。
一个儒生的惨象,并没引起多少人关注,只是和他一起进宫的人,被吓的不轻。
当天清晨,城门一开,约莫大半的儒生逃离了丰城。
书生大多傲气,重面子,一心想入仕,要是被阉了,盼头就全没了,他们光是想想,都浑身发凉。
单厚在床上躺了一天,就消失了,他的消失,在众人看来,是寻地自杀了。
谈论了几句,众人就收拾起了行囊,丰城是没法待了。
“皇上,你给皇后娘娘送吃食,雪妃那却不管不顾,你这心里,到底是有她还是没她?”
“我可告诉你,我实打实断了她两天的粮了。”
赵高瞥着虞延,上下扫视着,似乎想找出个答案,雪妃也是嫔妃的一员,在虞延没施压的情况下,赵高可没法给她特殊。
虞延神情有些黯然,“你寻个借口,给朝华殿送些吃食。”
“行吧。”赵高端起茶水,一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