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好,这位常红兰同志说你无故殴打他的儿子钱宝全,请问你能解释下原因吗?”公安尽可能保持不偏不倚的态度询问。
“他欠揍!你们可以问问他,我们拉上帘子准备给孩子喂奶,他说了什么,又想了什么?”林少珩声音冷得像是冬日里的风雪,冻得人直打哆嗦。
公安是知道周书瑜长相的,看一眼明显心虚了的钱宝全,再看看躺在病床上神色萎靡的女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儿子说什么呢?明明就是!这世上哪个女人没当街喂过奶?哪个女人没被别的男人看过,偏生就你媳妇金贵是吧?呸!长得一副子狐媚样,分明就是想故意勾引男人。”常红兰气得叉腰破口大骂。
许晴雅直接一巴掌狠狠抽在了她的脸上。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闺女长得漂亮关你屁事!那你长得丑,是不是故意出来谋杀的?因为不小心看到你都要被吓出问题!”
周书瑜听她骂得这么顺溜,惊得眼眶都瞪圆了。
所以人家是为母则刚,她妈是为外婆则刚吗?
周书瑜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吃味了下,但那个常红兰的尖叫却瞬间将她从这种情绪里拉了出来。
“啊啊啊,公安同志,你们看到了吧!她实在是太过分了,她竟然当着你们的面对我动手!这种人还有没有王法?你们还不把她抓起来吗?”她面容扭曲地叫嚣。
可几个公安却皱着眉,略带不悦地看着她,“我觉得你和你儿子都应该好好反省下,为什么你们会被揍!口无遮拦,随意抹黑一个女同志,谁能忍?”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是说我和我儿子就被白打了?”常红兰不满地大声斥责。
钱宝全也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愤恨不甘地瞪着发地几个公安。
可公安们却一脸漠然地道:“按照常理,你的伤和你儿子的伤加起来也就是七八十,但你们硬是要追究的话,你儿子对女同志说出那种话是犯了流氓罪,需要被抓起来当街批评教育,再送去西北农场改造。”
“你胡说!我说那话哪里不正常了?我们在村里这样说来说去,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觉得有问题。”钱宝全吓得赶忙反驳。
结果那些公安闻言,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更加严厉了。
“所以你还是个惯犯?”
“不……不是……我没有……明明大家都这么做了。”钱宝全下意识反驳。
那几个公安闻言点点头,“那麻烦你告诉我们做的都有谁,刚好趁着这次一起抓了。”
“没有!谁都没说过!”常红兰赶忙拽住钱宝全,说什么都不让他再开口。
他们大队几乎每个男人都这么口无遮拦过,要是真让这些人全被抓走了,那他们以后还怎么在大队上混?
钱宝全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只能彻底偃旗息鼓。
而常红兰则是心有不甘地赔着笑:“那个公安同志,之前的事完全是误会,我们不告了!不告了!”
“误会?那你们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公安冷着声,故作严厉地质问。
“是我们母子两个闹了矛盾,打了架造成的。”常红兰这样说时都快要哭出来了。
公安点点头,“行吧,那我们就先走了。”
常红兰和钱宝全赶忙用力点头,可公安却下一秒却看向林少珩。
“这位同志,要是他们下次还用言语对你爱人进行打扰,你们可以随时来公安局找我们。”
“谢谢。”林少珩语气里多了几分感激。
等公安都走了,常红兰和钱宝全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公安刚刚说的那话只是吓吓他们而已。
现在虽然管得严,但钱宝全说的那话可能连个警告都摊不上。
但他打扰的人可是周书瑜,而林少珩又是国家研究院的高级教授,他们说什么都不可能让这两个人吃个闷亏。
同时也是想吓一吓钱宝全这样的男人。
总爱说些似是而非的荤段子去调侃别人女同志。
你要是不好意思,他们就猥琐大笑,仿佛得到了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要是不理他们就会说的更难听。
但哪怕是有胆子大的女同志感反驳,他们也会占着他们是男人,还有人多,一起围攻贬低那个女同志。
甚至还要泼个脏水,说他们会干出那种事,完全是别的女同志明里暗里勾引的。
这种人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能活活的把人给恶心死。
不过林少珩和周书瑜也是因为知道不可能真的把钱宝全给送进去,所以才会任由着公安轻拿轻放。
接下来的大半天,常红兰和钱宝全不敢再找周书瑜他们说一句话。
但想到自己这么丢脸,又气不过地伸手在儿媳妇身上狠狠掐了把。
“都怪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要不是你生个孩子都要住院,我们也不用在医院里受这种委屈。等回去了你就和你闺女滚回娘家去,我们家可养不起你这们这两个赔钱货。”
“娘!”女人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凄凄惨惨地喊了声。
随即又是常红兰一边咒骂,一边掐着她的声音。
钱宝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