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一声响,荷色丝衣的女子脸颊瞬间就红肿了老高。
这一巴掌打得可不轻。
“老子就没见过这么丑的人,还穿这么暴露干什么?想让老子吐啊?滚!再去叫人来!”
被打的女子面色白皙,身材苗条。虽不是绝色,但绝对和丑字扯不上一点关系。女子眼眶含泪,她双手捂着脸颊却是敢怒不敢言。
因为这里是紫金楼-青楼。
“哎呀..薛大人对绿儿不满意,那妾身去把小红喊过来伺候大人喝酒,请大人稍候一会儿。”老鸨一脸谄媚的走进来。
...
“这个该死的刀疤头!总是来迁怒我们,好像这样做能把他自己那家伙什不行的事实给掩盖过去一样。”走到外面了之后,被打的女子满脸的不忿与厌恶。
“算了,让小红去吧,她比较有经验。”老鸨叹了一口气。
刀疤头这样找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一个多月前有一个姑娘一不小心更是几乎被打死。
凭紫金楼背后的势力,若不是刀疤头黄龙府的身份摆在那里,像这样的客人一年都不知道要失踪多少。
偏偏生意又不能不做,黄龙府又无法为敌,闹的如今整个紫金楼的姑娘背地里都对刀疤头神憎鬼厌。
一壶烈酒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刀疤头重重的将酒壶在桌案上砸了个粉碎。
那玩意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硬不起来!这是他心里极难启齿的伤痛。
原本...原本没问题的。直到有一次他对一个小女孩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从那以后他找过很多女人,但那玩意儿就是像没用了一样。
这件事情让他悔恨的同时又万分愤怒。
但是那天晚上,在直永城瞒着方济和凌风两个人,像是有恶鬼的指引一般,他奸杀了目标的妻子,这让他再次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乐趣。
那种乐趣,自己绝对不能失去,绝对不能!
只有一人的雅间内,刀疤头笑了起来。
门外,被老鸨强行指派过来的小红手刚碰到房门就听见这癫狂的笑声,随即像是触电般的收了回去。
小红在当晚失踪了。
“洪老板不知道在外面惹下了哪门子的歪门邪道,夫妻两个人死的都太凄惨了。”
“是啊,前天开市的老余亲眼所见,他说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去开门,看见街面上暗红色的一大摊,还以为谁家宰牛了呢,走进一看血泊里有一只断手,这可把他吓得不轻。”
“谁成想洪老板就挂在屋檐上呢,只是被人拦腰砍成了两截,人头也不翼而飞。”
“这得多大仇啊?”
“这还不算,洪老板的老婆就在同一天晚上被强人从家中掳到了城外树林中奸杀。”
“也许是洪老板平日里在欢场上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这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就是可怜了他年轻貌美的妻子被他所累....”
门梁悬挂着丧幡,有两个身穿缟素的老人站在门口迎接前来吊丧的人。大街上正有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
洪宅内,灵棚里同时停着两具棺木,一名披麻戴孝大约十岁的孩子跪在地上,孩子的脸色比身上的丧服更白。
“你别怕,爷爷是你爹爹的旧友。”一名面带威严,身形笔直消瘦的老者从桌上取了一条白素系在了左胳膊上,意味吊唁亡者的意思。
老者是刚刚才到的洪宅,自称是洪万通的早年旧友,可是在场的洪家遗小、伙计仆役都记不得自家老爷有这么个故人。
“你爹和你娘死的冤枉,不管是谁杀的他们,爷爷都会为他们报仇的。”老者开口就下了一个保证,视线停留在洪万通儿子的身上。
老者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这笑容深处却像是藏着狐狸一般的诡诈,让人感觉一种莫名的不详。
“听说你看见了是谁掳走了你娘亲,能再具体的给爷爷讲一下当时你看见的情形吗?特别是...那个强人的样貌。”
“是一个会飞檐走壁的人,我听到声响跑过去的时候只看见门已经被踹碎了,我只记得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洪老板的儿子不疑有他,听见有人要还爹娘一个公道,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老者皱了皱眉头,蹲下身看着小孩的眼睛,追问道:“还有其他的吗?你看见那个人的脸了吗?”
老者的双眼瞳孔比正常大小足足小了一圈,眼神给人一种阴厉的感觉。
洪老板的儿子忽然被这么一双恐怖的眼睛盯着,整个人都陷进了一种无端的恐怖当中,原本弯曲的背脊一下子挺直了,接着一行鲜血从鼻孔里留了下来。
“我看见....看见那个人的额头上有一道疤,一道很长的疤,从左到右横着的....”当时的情景仿佛在洪老板儿子的脑海里重演了一遍。
房门破碎的屋子,从屋里照射出来的光有那么一瞬间正好将他的脸呈现了出来,他的额头上横着一条刀疤,几乎将他整块天灵盖斩裂的刀疤。
“爷爷知道了,小洪你要多多休息啊,这两天累坏了吧?都流鼻血了,万一你再出什么意外爷爷该怎么和你爹娘的在天之灵交代?”老者伸手拍了拍洪万通儿子的肩膀